“我――”她yù言又止,泪流如注。
这回文兴是双跪在她面前:“放心,我永远爱你。”
她摇了摇头,抹了把泪,扶起文兴:“不是你和你家的事,是我家的事。”
“你父母也不同意。”文兴一听如五雷轰顶,大惊失sè。
她还是摇了摇头:“不是,是他们在闹离婚。”
“为什么?还是因为我们的事?”文兴非常急切地问。
“不是,是因为我妈。”缓了口气之后,她接着对文兴讲出了自己家里的怪事。
原来,林月清爸爸在省城一个厅级机关当副职,母亲在一家企业当总经理。前几天,一向清廉的父亲发现母亲是个贪官,而且私下里敛财几千万。父亲非常恼火,一向非常恩爱夫妻,发生了激烈的舌战。父亲坚持要母亲去自首,可母亲死活不肯,先是争吵,接着是打架。父亲拿起电话要报jǐng,母亲却以死威胁。看着哭成泪人的女儿林月清,父亲放下电话,提出离婚,要与母亲划清界限。并且,当天就离家,住到单位的值班室去了。
文兴紧紧地抱着不停地抽搐的林月清,安慰道:“一切都会好的,他们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会达成一致的。”
“怎么好得了。”林月清说:“我娘就是自首,这么巨大的数字,也得坐牢。她可是我的亲娘,我不想失去她,鸣――”
文兴无语。他知道,现在一切劝说都是苍白的。只有打岔地问道:“你爸妈原来的感情好么?”
“非常的好。”林月清说:“在这之前,我爸对她百依百顺,爱得跟初恋似的。所以,我爸发现我妈的问题之后,大病了一场。痛苦地彻夜不睡,半个月下来人老了十几岁,变得白发苍苍了。几次都心脏病发作,晕死过好几回了。”
林月清又哭起来:“文兴,我该怎么办啊!”
“我们上网去查查,看看有什么信息可以帮助。”文兴想到了网络,巨大的信息量,可能会冲淡好一些难过的情绪。
她点了点头。于是,俩个人急急忙打开电脑,翻看各种法律条款,查看各地的廉政网站。看了一个晚上,最后得出的结论还是:“自首。”
“看来,只有自首,才是唯一的可以减轻处罚的路。”林月清又恐惧地哭起来:“自首,也会判好多年啊。”
她紧紧的搂着他,伤心极了。
“我们管不了大人的事,你爸爸都管不了,你还能干什么。”文兴安慰道:“我们躲在一边,创业做点事。”
“创业要本钱,可我不想用也不干净的钱。”林月清说。
“我们从小做起,不用你爸妈的钱。”文兴说道:“我可以想点办法,找我父母要点。”
“你算了吧。他们知道后,会以为我是来搞你们家钱的。”林月清说:“天知道,你爸和你妈的钱,又是怎么赚来的。”
文兴拍打着胸:“这方面,你放一百个心,一万个心好啦。就凭我穿了一二十年的旧的和廉价的衣服,就是最好的证明。”
林月清:“你就那么了解父母?”
“我父母这俩个老人家,廉政是不会出问题的,至少不会犯法。”文兴信誓旦旦。
林月清:“哪我又担心另一个问题,他们根本没钱。手头没钱,就拿不出钱来给你做本钱。”
文兴一听也心虚了。他不担心父亲和母亲的不廉洁,担心的是家里没多少钱。这些年,有身份和有地位的人,都买了好车和二房三房的。他却从来没听他们俩说过这些事,就连数字大一点的存款,也没见过。堂堂一个正处级干部的儿子,从来手头没阔气过。为了掩饰内心的虚惧,他急忙下厨做饭,想露一手。
没想到的是,林月清却是厨房一把好手,手艺很熟练,弄几个菜非常像样。本来想显摆的文兴,此时却变得笨拙得多。
他惊叹道:“哇噻,我以后有福可以享了。”
林月清得意地:“没想到吧。我妈当企业副总和总裁之后,就没回家吃过饭。我陪着爸爸下厨,练了多年了。当初,我爸翻着菜谱烧菜,锅子烧坏了三个。就这样,我也跟着出师了。”
弄了几个菜,就着一瓶低档红酒。他们俩就像是过年一样快乐地吃着,互相敬酒。刚才的不开心事,暂时被忘记了。
“晚上,我还睡自己的房间。你睡我父母的大床,让你过一下大床的瘾。”文兴笑眯眯地说。
“我说你老土。我的房间跟父母的一样大,早就换了一米八的大床了。”林月清得意地说:“我还是睡你房间吧,免得他们回来更讨厌我。”
文兴不好意思地:“那行,你就睡我房里。”
“对了,你不会半夜干出轨的事,来欺负我吧。”林月清笑着问。
“怎么会呢。”文兴拍着胸信誓旦旦地说。转而调皮诡秘地:“除非你,想让我欺负。”
“才怪。”林月清耍娇地jǐng告说:“不许欺负我,否则我会很伤心的。”
“嗨,咱明人从不做暗事。”文兴保证说:“你就把心放好,我不会的。今天你累了,早点休息。”
“好,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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