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星河苦恼道:“如何是好?这都过去两天了!那县太爷的事,是闻人编造出来的,若一经查实,我们该怎么办?”
族长坐在茅草地上,垂着眉毛,有气无力道:“闻人不是说过几天会回来找我们吗?相信他到时候会来救我们的。”
旁边一个青年道:“他都不知道咱们关在这里,怎么来救?”
族长默不吭声。
邹星河决然道:“为今之计,只能想办法逃出去了。不能再等下去,越等事越糟!”
族长用手指敲了敲胳膊粗的铁栅栏,道:“说得容易,可谁能把这东西弄断啊?”
“我来试试!”一个壮小伙走了出来,双手抓住一根铁栏杆,双脚蹬地,用力向里面拉――他的脸涨得通红,虎口都裂出了血,也没能把铁栏弄弯!颓然瘫坐在地,喘着粗气。
族里的铁匠走出来,让众人都把手离开栏杆,用铜烟锅敲了敲,听了听回音,黯然走开了:“这是生铁铸就的整体牢笼,单靠人力是弄不断的。”
邹星河忽然目露凶意,咬牙道:“等狱卒下来送饭的时候,先杀了他,等上面的看守下来查看时,杀他取钥匙!”
族长一愣,道:“可闻人说……”
“闻人说!闻人说!那小子都不知道跑到哪里逍遥快活去了!哪还理会我们的死活?”邹星河吼道。
“吵什么吵!”狱卒从地梯走了下来,后面跟着一个年轻男子,身着蓝sè布袍,头挽方巾,风度潇洒,像是修真之人。
这蓝衣男子沿着走廊走了一遍,将他们这些人都打量了一番,微微皱了皱眉,高声道:“你们的头目是谁?”
一头白发的族长抬起头,不顾对面邹星河暗暗在摇头,冷静地说:“我就是。”
蓝衣青年一拱手,道:“敢问老爷子尊姓?”
“我姓屠。”
“好。”青年微微一笑,“你们中可有姓邹,名星河的男子。”
邹星河略一扬眉,大声道:“是我。”
“爹!”远处的邹雪影叫道。
青年回过头来,向邹星河一抱手道:“久仰!”又朝远处高声道,“是邹雪影姑娘吧?你可安好?”
所有人心中既迷惑又惊惧,这可是个修真之人,是他们的大敌,为何又如此熟悉他们。
邹星河忍不住沉声道:“阁下到底是什么人?”
青年正sè道:“对不起各位,请恕在下来迟之罪!在下乃武当派门下弟子张丰毅,奉师父之命,特意前来为你们领路。闻真人曾告诉在下你们的行进路线,原本我昨rì已到了此地,只是没见到诸位,又跑到碌曲,方知已离开三天。这才回头在红原城打听,幸而找到各位,不辱师命。诸位受苦了,请千万恕罪则个,以免闻真人见怪在下。”
邹星河迟疑地问:“你口中所说的闻真人,可是一个名叫闻人一rì的年轻人?”
“正是!”
“那他……现在何处?”
“昨rì在下出发前,他还在武当山与师父商议要事。目前理应还未下山吧?”
“噢……”邹星河有些糊涂了,这小子怎么又和修真门派搅在一起了?
武当弟子张丰毅见他不再问话,便向身旁的狱卒道:“麻烦阁下,把牢门都打开吧。”
狱卒瞪大双眼,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啊?说开门就开门!老子看你是出家人的份上,才放你进来探监。别给老子放狗屁,快滚出去吧!”
张丰毅冷目寒光闪过,把狱卒吓得忙退后了一步。
“我乃武当弟子张丰毅,行走在外代表的就是武当派!乾隆爷当初在黄河岸悬崖上题词‘福寿山初迹’时,当晚就休憩在我们的道观。上个月,我师父还应召上京,与当今圣上谈养生!你不开门也罢,待我出去找你们红原府尹亲自来开门!”
狱卒双腿一软,差点跪下,忙道:“道爷息怒,我这就上去拿钥匙。”
这小子一上去,就把钥匙递给另一个狱卒让他来开门,自己则跑得飞快去禀报上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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