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小子,你这样搞,有点过分吧?
闻人:关你屁事!
……
下午,李铁书走进学堂,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不禁有些惊异,再看看桌上,一片草叶上,又堆着一垛那种黄不拉叽、黑不拉叽的团状物,气味依然很臭。他走近仔细察看,实在是看不出什么道理!
他站起身看看门口,空无一人,听听也没甚动静。于是,伸出小指轻轻挑了点,放入嘴里仔细品味……
“啊――呸、呸、呸、呸呸呸!”
学生们涌了进来,看到的场面是:李铁书脸sè苍白,正往地上狂吐口水。见到学生们进来,一把推得几个学生踉跄到一边,冲出了学堂向住处奔去,边奔边吐,先是吐口水,后是吐饭菜……一路上全是呕吐物!
过得片刻,就见李铁书从后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根两尺长的竹棍,怒气冲冲地喊:“狗伢子在哪里?!”
狗伢子眼尖,李铁书拿着竹棍一现身,他立刻觉得不妙,从旁门溜之大吉啦。走在街上,他越想越不妙,觉得自己似乎是闯了大祸了,家也不敢回,直接上了山。到了天快黑时,才溜溜达达回了家。
等待他的是两记响亮的耳光,狗脸达气呼呼地扯着他的胳膊,把他连拉带拖弄到学堂,找到正在家里漱口的教书先生。让他跪在先生的面前,磕头认错。
李铁书的气似乎消了,见到狗伢子并没有一蹦三尺高。只是他的脸sè有些发白,见狗脸达按着儿子不断磕头,还在不断为儿子宽说,不由冷冰冰地说:“行了,站起来吧。”
狗脸达拉着闻人站了起来,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李铁书。李铁书拍了拍闻人的肩膀,闻人抬起头来看着他。
李铁书说:“如你爹所说,你不过是个傻子,是个白痴嘛,只不过犯一点小错,我又怎能责怪你嘛?只不过啊,――俺李铁书实在是无德无能,怕耽误了你的大好前程。达叔,对不起了,你还是带着孩子回去,隔rì再另择明师吧。”
说完这话,就推着父子二人出了屋。
狗伢子和狗脸达,在空荡荡的院里站了半晌,然后回家去了。第三天早上,狗脸达带着狗伢子,跪在村长的餐桌前面,泪流满面,求他去跟李先生说情……
后来,狗脸达从怀里摸出两枚银元来,偷偷放在了村长手里。听说现在流行这种花边钱,达叔是特意到镇上,用家底从钱庄里换的。村长借着指缝看了看银元,笑咪咪地说:“想不到啊,你狗脸达还会这一手。行,你吃过中午饭再来,咱们一起去找李先生说道说道。”
下午,村长和狗脸父子一起到了李铁书屋里。村长从大道理讲起,又讲到狗脸达的可怜身世,又讲到狗伢子的来历,李铁书冷着个脸,只是沉吟不语。闻人一rì,从这天起才知道自己竟是达叔捡来的。
就在村长觉得词穷之时,从外面进来一人,却是村保长。保长进门就喊:“村长,快点回!城里来了两个女学生,说是上面派来的,要咱们配合她们的工作。”
“么子,女学生?学生还有女的?老张,你昏了头了?”村长一连声问。
“真的咧!俩都是女的,城里来的,赶紧吧你。”张保长一个劲地催。
村长看了一眼狗脸达,对李铁书说:“李先生,我跟你说,虽然你是学问人,可也要配合老百姓的生活实际,这父子两个这么可怜,你可不能绝了他们的指望!再说,你这学堂用的可是咱村旧祠堂的地儿,不能啥事都一意孤行,是吧?就这样,我这得走,你们再聊。”
……
第二天,坐在学堂里的闻人,犹如换了一个人。不再四处张望,不再一脸傻笑,不再奇行怪语,不再……总之,他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与他相似的还有李先生,严肃地讲课,严肃地下课,不再大声吼叫,不再让学生背书,不再打学生手板,不再……学堂被一种死气沉沉的气氛笼罩着。
……
闻人:老金?
老金:别难过,谁没有年少无知的时候?犯过错,才会成长。
闻人:你能不能让时光倒流,让一切回到前天?
老金:这个……作为星原,我暂时还没那个能力。不过,我可以让他们忘掉这段记忆。
闻人:真的?
老金:当然。前提是你签了那个约定。
闻人:滚!
……
过了两天,李铁书的神情似乎活泛了一些,在上早课时他突然宣布:“今天上午,城里的女学生要借用咱们的学堂,给村里的妇女们讲课。你们从河边回来后,想听的就站在旁边听听,不想听的就自己出去玩,但不要有任何喧闹。”
狗伢子闻言,心中微有所动:……城里的女学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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