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jīng点头道:“今夜睡在这里,明早天光动身,一定要赶在申时之前到达太虚门。”
吕修缘有很多问题想问,但看狐狸jīng的表情,知道她还在生气,问了也不会回答,干脆就别问。
吕修缘抻开薄被,递到狐狸jīng面前说道:“山里凉,垫在地上,好歹软和。”
狐狸jīng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脸sè缓和了些,接过被子铺在地上,然后拍拍裙子,坐在了一角上。
吕修缘捡个树枝儿拿在手里玩儿,坐在另一角上,靠着大树,侧着头看着她问道:“我叫吕修缘,你叫什么名字?”
“姑nǎinǎi。”
咔嚓一声,吕修缘手里的树枝儿折成两断儿,吕修缘说道:“我又不是故意伤你的,你要不吓我能伤着自已个儿吗?我怀里这东西是上山前古大叔给我的,我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狐狸jīng猛地转过头来,瞪着吕修缘嚷道:“倒是怪我不成?”
吕修缘拧着眉毛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这个样子让人受不了,既然咱俩一道去求仙,好歹算个伴儿,你总掉着脸给我看,我这心里老郁闷了。”
狐狸jīng嘟着嘴哼了一声,扭过头去说道:“谁让你看了,你不会不看。”
吕修缘无奈的点头,靠在树上闭上了眼睛,却听狐狸jīng用甜腻的声音说道:“吕公子,把你的法器给我看看好不好?”
“不好。”
狐狸jīng哼了一声,再不说话,这一夜风清云淡。
第二天起了雾,灰蒙蒙的不见rì光,吕修缘醒来的时候,看到狐狸jīng蜷缩在薄被上还睡着,雾气打湿了秀发,顺滑的铺在脸颊上,长长的睫毛挂着细小的露珠儿。
吕修缘蹑手蹑脚的爬到她身边,伸出手轻轻地挑起她的裙摆。
“啪”的一声脆响,吕修缘就觉得眼前一黑,金星乱冒,耳听狐狸jīng怒斥道:“混帐东西!你想干什么?”
吕修缘捂着脸说道:“误会了,我刚见到你的时候看到你好象有尾巴,我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尾巴。”
狐狸jīng脸上的怒气更盛,嚷道:“我有没有尾巴关你什么事?”
吕修缘无话可说,捂着脸低下头,狐狸jīng气呼呼地站起身向山上走去,吕修缘赶紧捆起薄被追了上去。
走了不到二里路,前方雾里闪出一人,头带银冠,身披银甲,左手拄着一杆银枪,右手剑指虚点,喝道:“妖狐雪灵,又来搅扰,还不退下!”
吕修缘侧头看她,原来她叫雪灵,怎么叫又来?看来她来过不止一次,正想着,就见雪灵欠了欠身,一脸敬畏地说道:“护法大人,此次雪灵是护送这位吕公子上山,请护法大人高抬贵手。”
那银甲护法闻言走到近前,看了吕修缘一眼,冷笑一声道:“如此一个凡夫俗子,何用你来护送?凡人能否上山皆看其命中造化,你竟破了此例,是嫌活得太久了吗?”
雪灵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刚想开口辩解,就听吕修缘说道:“你谁呀?说话象放屁一样。”
雪灵猛然转头,惊恐地看着吕修缘,说道:“你疯了吧?快向护法大人赔罪!”
那银甲护法yīn着脸,眼睛眯了起来,银枪杆攥出了响声。
吕修缘白楞了银甲护法一眼,看着雪灵说道:“你怕他什么?他是山神啊?山是他家的?什么狗屁命中造化,我看这太虚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弄个看门狗在这儿狗仗人势,不想让凡人求仙就别在凡人能到的地方待着呀,可惜了这一山的山货……”
雪灵初时震惊于他的无知者无畏,又听他把太虚门也骂了进去,更是把银甲护法骂成了看门狗,猛然jǐng醒,连忙伸手捂住了吕修缘的嘴,急得跺着脚说道:“疯了疯了,你是被那只熊怪吓疯了,满嘴说胡话。”
细致柔软的小手捂在嘴上,吕修缘心中莫名的一阵慌乱,也就忘了还要骂什么话,这样的感觉很奇怪,是因为她是狐狸jīng,还是因为她是女的?小时候也曾拉过玉蝶的手,不过长大后玉蝶便不让拉了,不知道玉蝶的手是不是也是这样细致柔软。
正在胡思乱想,就听银甲护法yīn冷的笑了起来,雪灵惊慌失措地说道:“护法大人息怒,他是凡人,不识得尊神,只因有法器献于太虚门,所以才上山来,望护法念他一片诚心,恕他冲撞之罪。”
吕修缘一皱眉,心想这小狐狸jīng不是挺横的吗?怎么见了这个耍枪的这么软骨头?当下一把扯开雪灵,瞪着银甲护法说道:“他是太虚门的吗?不是就滚开,是的话,我这法器也不给他们了,什么东西。”
银甲护法哈哈大笑,雪灵急道:“你懂什么!还嫌害我不够吗?”
吕修缘看着她,心想老子什么时候害人了?刚想开口,就见银甲护法一转身,右手随意地一挥,yīn风乍起,天昏地暗,苍穹如盖缓缓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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