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稳。
寒窗从踏进门槛就散发出了无可比拟的压力,屋里的人都能感觉到空气越来越稀薄,呼吸越来越困难。
他们甚至坐立不安,但他们都知道自己寸步难行,他们的脚仿佛已经不听使唤。
叶黄本来就喝了些酒,他哇哇的大吐,甚至连肠子都要吐出来。
流风的手搭在叶黄的手上,他就感觉到了体内的一丝暖流正在他的各大经脉中循环,他要吐血的感觉也就不那么强烈了。
但有人吐血,还不止一人。
老掌柜,店小二,枫叶会先前来的十数名好手全都忍不住吐了出来。
整个局面就像地狱般惨烈,恶心,恐惧。
老掌柜和店小二突然捂着嘴捂着耳朵,就地打滚。
而枫叶会的十数名好手更是难受的像逃命般疯狂的跑了出去。
他们实在忍不下去了,更撑不下去了,他们难受的要死。
这是无形的压力。
这里绝不是天堂,更不是酒馆,这里就是地狱,索魂的地狱。
血水,人体内的脏东西,弄的满屋子里异常的恶心,难闻。
还剩下一桌子的人,叶黄这桌子。
叶黄的嘴已本能的不能说出任何言语,这还是靠流风撑着,要不他早死了好几次了。
流风、玉娇龙他们这桌上的人,既不能坐,站着也同样的难受的要死。
他们真的如坐针毡。
他们的武功都在登峰造极的境界,所以现在还能撑着。
边城冷还在那坐着,以他最舒服的方式坐着。
他的手没有动,脚也没动,这里发生的事情好像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他仿佛感觉不到一点压力。
寒窗看到了,边城冷的手如磐石,是那么的自然,整齐。他的刀就静静的放在桌上,与他的手总保持在一尺的距离。
无论他的手如何移动,都能最准确的握住那把刀,并把它拔出来。
他知道,这把刀拔出来,那么他们俩人就有一个要死了。
不是他就是边城冷。
他绝没有把握能躲过这把刀。
这个人实在是太稳了,他好像只在喝酒,并不关心任何事情。
难道世上真没有他在意的事情吗?
寒窗的目光又看向了边城冷的背,他越看越心惊,越看越觉得边城冷深不可测。
他看到他的背就好像看到了一堵墙,坚固无比的城墙。
城墙无坚不摧。
要经历怎样的磨难才能铸成这样厚的一堵墙呢?寒窗实在不敢想象。
因为他越想越害怕,越想就会越被动。
寒窗知道他和自己本是同一种人,他做人做事从来都是自信,绝不自满。
但在这个人面前,却没有丝毫信心,更别提自满了。
寒窗可以看出,边城冷绝对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像他们这种人交战,信心注定成了最大的因素。
夜漆黑,无星无月,冷风如刀。
月黑风高杀人夜,今晚注定要有人流血。
苍天无情,大地冰冷。
三月天的夜并没有寒冬那样冷,但屋里的人却感觉这里的温度比冰天雪地里还要冷。
此时,边城冷右手拿着酒杯,左手拿着酒坛,又倒上了酒。
他的俩只手都拿着东西,这是寒窗出手的最好时刻。以他的武功,绝对可以在边城冷来不及拿武器的情况下,以雷霆万钧之势把他干掉。
寒窗有这个信心,却没有动。
他的目光最终还是洒向了桌子上的那把新手的玩具,用来砍柴和剥兔皮的玩具。
寒窗知道这个新手的玩具不但一点都不好玩,而且还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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