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怒咆将这群流氓大汉震了一震,少女挣扎yù闯出重围,领头的一个头扎黄巾的彪汉立即反应过来,一手抓住她的手臂哈哈大笑:“想逃,这可不行!兄弟几个去将那碍事的小子宰了,咱们好有个地方快活去!”
渔家少女手腕被抓红,疼痛yù泣。
琴钟心中大痛。
这群亡命之徒哈哈大笑,见着漂亮的小妞甚至连奴隶贩子交代他们抓捕逃奴的事情也给忘了。他们丝毫不知道他们已经彻底惹怒了一头噬人的豹子,这头豹子虽然会因为强大的敌人而潜伏,可是惹怒了他,他同样会毫不犹豫的从潜伏的树穴中蹿出来,将敌人撕裂成两半。
琴钟双眼猩红血sè,怒火中烧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愤怒,紧紧的眯起的眼睛露出异样的寒冷锋寒,蓦然之间,一道淡不可见的银芒从他眼睛中一闪而过,整个场景瞬息立变。
那个领头的扎巾彪汉正得意的大笑,忽然浑身剧烈一颤,像是被厉鬼用倒钩鞭在心口狠狠的抽了一鞭,丑陋不堪的面目上立刻痛苦的扭曲起来,“哇”一声突出一大口鲜血,瞪大了一双眼睛不甘心的软软倒在船板上。
忽如其来的剧变将这群狂笑的亡命之徒震住,他们纷纷惊跌开来,恐惧的看着那横死当场的领头者。这是一群大河上最低层的亡命之徒,他们多少见过一些神奇的力量,不论是武道家的内气,灵术士的法术,巫术,妖术,或者是其它的力量,这些都足以让他们魂丧胆裂,惊骇yù绝。可是,他们并没有见过这样一种可怕的力量,甚至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们的头目横死当场。
渔家少女惊恐的尖叫一声,挣脱重围跑回琴钟的身边,瑟瑟躲在琴钟身侧发抖,因为紧张而惨白的手紧拽着琴钟的衣服。
琴钟将自己的麻布衣披在她的身上,遮住她那撕裂开来的衣衫,抱住她颤抖的娇躯道:“别怕,有我在,没人能动你!”
渔家少女哀恸哭泣:“爷爷死了,被这些凶手杀死啦!”那哭泣声中除了哀恸,更多的却是对凶手的恨意。
听着噩耗,琴钟双手冷若冰寒,倒在血泊中的爷爷让他心神颤抖,血光让他一阵昏眩,仿佛又让他看到了十余天前的那场伏击之战。那场杀戮,大妖师。
不――!
琴钟额上青筋爆起,他的亲人已经死的够多的了!
血债,需要血来偿还!
琴钟黑瞳中布满了血丝,眼中尽剩下冰冷的杀意。对这群残忍毫无人xìng的禽兽残渣,只有一个字――杀!
血sè中,他的一双眼睛显得分外妖异和夺目,就像是掌控地狱血池的魔鬼。
那群亡命之徒终于发现琴钟的不对劲之处,惊骇之余却更多的显露出凶残的本xìng。一个刀疤脸大汉惊疑不定的看着琴钟,他没有发现这个少年身上有特别之处,便鼓起勇气举刀大喝着朝琴钟砍去,其他大汉被他那大喝激的同时跳出,朝琴钟砍来。
琴钟冰冷的目光盯着他们,他要让这群亡命之徒知道,他琴钟身为大国师之子,岂是他们这些蝼蚁所能侵犯的!
“都给我去死――!”
愤怒的仰天暴怒,他眉心中隐约浮现一股涌动的银sè漩涡,蓦然间,无声无息的银sè波澜从眉心爆炸开来,向四周激发出去。就像是在平静的湖泊中投入一块石子,微弱的波澜以无可阻挡的强横横扫整个湖面。
“啊――!”
首先遭殃的是第一个朝他杀来的刀疤脸大汉,那刀疤脸狞笑着一跃而起,在被银sè光芒触及的一瞬间,却像是败叶般狠摔在船板上,嗷嗷惨叫,在甲板上痛苦的翻滚。
惨叫声此起彼伏,众亡命大汉还没来的及靠近他一丈之内,便已经在银sè波澜中惨叫着的倒下,痛苦的抱着脑袋翻滚着,滚了船头,抽尽最后的一丝力气,再也无法动弹。死状千奇百怪,七窍流出污血,张大嘴巴瞪大了眼睛死的非常不甘心。
银波散尽,琴钟浑身的力量仿佛被瞬间抽去,脑中疼痛yù裂,低喘着气撑住船口处一根竹竿。
这是一种禁忌的力量,任何妄动那种力量的人,都会遭到惩罚。这种禁忌的力量从来只被预言师所掌握,就算是一名最强大的预言师,也不敢擅自动用那种可怕的魔力。
琴钟那原本已经惨白的脸上,在银波散尽后的刹那间显得一片煞白,毫无血sè,摇摇yù坠。明知道不能动用那种可怕的力量,他终究还是用了,他要将所有胆敢伤害他亲人的人杀死。
琴钟倔强的身躯挺立在渔船上,冰冷的看着周围小船上一片尸体。因过度透支力量而心力憔悴,眼中血sè渐渐褪去。
那刻骨铭心眸子中,只剩下无法磨灭的寒冷光芒。
现在,他的敌人不只是大妖师昭鸿,还有奴隶贩子巴斯。
;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