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庭院中,也有一些文武百官,他们都在焦急的望向皇后的内院。却又拘谨的望着自己家中的宝贝。
望着堆积如山的女子胭脂水粉,看着一辆辆马车。这位大离国皇帝凤器刚一入院,便很是愤怒。明黄sè的袖袍一抖,怒道:“大离还没有灭亡,朕还活着,你们这是作甚!现在就想着逃跑了!”凤器气得咳嗽起来。
大太监赶忙上前扶住凤器,轻拍凤器的背部,将凤器体内的气理顺,小意的说道:“皇上,别动怒,这种时候,您更要保重身体才是。”
百官诺诺的不敢吱声。
凤器仰头长叹一口气,不再责骂。走进皇后的居所,不再理会百官。
一脚踏进宫中,看到人头涌动,不由怒道:“出去!”
待命妇们正奇怪这富有威严的声音自哪里传出之时,便望见一名中年峨冠高耸的男子推开旁边的命妇,走进内堂。
望向他的时候,命妇们皆是一惊,再看到那身明黄sè黄袍,想着家中老爷们的交代,顿时吓得瑟瑟发抖起来。低着头,手局促的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不知是该行礼还是该退下。
小意扶着凤器的大太监上前一步,手袖一挥:“门就在外面,还不快滚!你们这群粗鄙的妇人,竟是学会给国母娘娘施压了,咹!谁借给你们泼天的胆子!回去告诉那些人,胆敢有下一次,问问他们脖子上挂的那玩意儿还要是不要!”
命妇们哪见过宫中皇上,又哪里见过大内总管的脾气比自己老爷们还有蛮横无理,吓得夺路而出。
刚一踏出内院,焦急等着信儿的百官纷纷涌了上来,也顾不得礼数,分不得哪个是自家诰命,哪个又是自己政敌的夫人。抓住头前儿出来的几名面sè苍白的命妇手腕。问道:“皇后娘娘是什么意思?”前面几名命妇因跑的最为欢实,最急。所以一时没缓过气来。
“你们倒是说呀!平时在家中对着自己夫君倒是挺威武,现在怎么了。败家老娘们,可让你们急死了。”
待几人吓得回过神来,平静下来,纷纷摇头,道:“国母娘娘什么都没说。只是躺在那里自顾自的休息起来。”
果不其然,皇后娘娘还是看陛下的态度。为首的五部官员挥手驱开命妇。说道;“走,我们去和王爷们商议一下。”
皇后连忙起身,将白菜玉如意随意的挽在发间,上前扶住凤器。用柔软的指腹轻揉凤器的太阳穴。
不多久,凤器面上一片殷红渐将褪去。
两人相视而坐,久久沉默。
沉默不可能一直的这么沉静下去,总要有人打破沉默。身为正妻的国母开口道:“陛下是怎么想的?”
凤器抬手取下矮脚桌上一掊茶水,轻吹花纹考究杯中的热雾。闭目轻吸一口热气,随即抿了一口热汤。
热汤下肚,顿时舒畅无比。
搁下瓷杯,抬眼望着面前这名肤白丰腴的美妇,说道:“皇兄不会来帮我们。甚至可能会协助九幽。”
皇后思忖片刻,沉吟道:“既然陛下已有决定,身为妻子,我必将站在陛下一侧。”
凤器看着皇后,问道:“刚刚你用龙涎香了。”
“嗯。这些百官妻子虽不敢造次,但扰得臣妾脑子乱哄哄的,所以我便用了龙涎香让他们静一静。”
“看来你早有打算站在我这边。既然如此,朕这一生夫复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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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中呆了一炷香的时间,凤器没有坐龙撵,而是散步到了一间楼阁。这间阁楼上住着一名少年,就是他的太子。
“这可能是朕最后一次看雪了。所以朕不希望在看雪的时候还要坐在龙撵上远远的看。”凤器望着纷纷扬扬的大雪,说道:“这雪什么时候能停?也许是在大易被攻破,朕死的时候吧。”
太监头领急忙说道:“皇上怎么可能死,陛下乃是九五之尊,有上天庇佑,是真命天子。况且我大离气数并未有断绝之意,只是相对比之九幽大炎两国暗淡了些。”
脚下发出雪地被碾压的吱吱嘎嘎的响动。凤器说道:“无论如何,不管是气数还是颜面,朕都要一死以谢天下万民的。雪地不再发出清脆的碾压声,凤器停住脚步,沉吟片刻,说道:“朕的口谕给那几位未战死的将军和庆城书院的夫子传达到了吗?”
大太监道:“陛下请放心,老奴已经传到。未免打草惊蛇,怕惊动九幽国器圭玺,他们都躲在暗处。”
“这便放心了。”
雕梁画栋,极富皇家气派的楼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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