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也戴了个高度近视镜,一身西装贼挺贼挺的,一看就是个文化人儿。
“爸爸再见。”小四眼挥手和西装告别。
宝马走远后,小四眼就拉着我钻进了路边的一家肯德基,你别说,一进去我还很感觉我有点饿了,老肠和老肚直干架,四眼机灵的到柜台给我端了俩汉堡和一杯大可。
“吃亏了吧?”四眼话虽然说的有点伤人,但是表情还是十分诚恳的,甚至带着浓重的关切,这令我十分感动。
所以从今天起我决定不再叫他小四眼,而是称呼他那个更有前途的名字――刘洋。
可是面子我还是要的,我拿出自己认为最有杀气的表情说:“我一定要他们加倍付出代价!”
“如果别人这么说我肯定认为他在吹牛,但是我信你,铁拳阿海” 刘洋说“你要报复,我可以帮你。”
“你是戴眼镜的,家里又有钱,犯不上跟我趟这池子混水,更何况你能做什么?”我没把他的话当回事,猛啃我的汉堡。
刘洋从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拉人火拼虽然是个笨活,但针对这件事绝对是上上之策,这里有两万块钱,干完架后可以用来善后。”说完又从兜里摸出一个手机说:“我估计你电话肯定也没了,你带上他,我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他们动向和反应。”
灌了一大口可乐,使劲的漱了漱口,咕咚一下咽进肚子里,然后抬头看刘洋。
他的双眼躲在厚厚的近视镜片后闪着深邃的光,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眼睛折shè的有些鼓,就像一条给人捉到笼里的眼镜蛇,被拔下了了毒牙,等待着烹食或圈养,它顺从着,只是在口中使劲积攒着仅有的毒液,在人类认为它绝对安全的时候,奋力跃起,不顾一切的咬合人类的咽喉,那怕在七寸断裂前,将仇人的皮肤磨破一点皮,然后在胜利中枯萎。
“很可惜我只是报仇,却痛恨做别人的打手,感谢你今天的款待,再见。”说完我站起来准备离开。
刘洋立刻伸手死死的拉住物品:“海哥,你一定要帮我,求你了一定要帮我。”
我偷偷瞄了一眼银行卡和那款崭新的诺基亚s60,比起来我兜里的这款索爱t618简直就是一块冻豆腐,我向往这款手机很久了,可惜它那昂贵的价格也不是我这样的人能承受的。
不错,我要钱我爸是给,而且从来没拒绝过,但是一般都是百八十的,有时候多说也就三五百,而那张小卡片…………
靠!就坐下来听听他要说点啥。
我一屁股坐那儿故意不看他,把脸扭向窗外。
刘洋看我坐下来,痛苦的低下头说:“不错,我是有私心的,我恨那对狗男女。”
“你恨谁?”
哇噻~~~~,花边新闻我最喜欢了,最好是师生恋,没有的话四角或五角恋也凑合,不行,刘洋看起来挺痛苦,我可不能表现的太高兴。
“你还记得和老马在一起的那个女的吗?“
“记得”我不冷不热的回答。
刘洋看我在继续听,才说:“她叫方雯,我从小学就喜欢她,她到哪里我就到哪里,一直追着她来到这个学校,第一天开学我就鼓足所有的勇气给了她一封一万多字的情书,可是,没想到她早就和老马混上了,老马把我架到学校天台上,撕了我的衣服让我喝了一整箱可乐,搞的我现在见了可乐就想吐”。
我本来正吱拉吱拉的嘬着吸管,听他这么说立刻停下了,差不点噎着我,刘洋没发现我的尴尬,继续说“她……她……这个我暗恋了十几年的人,就在旁边放肆的笑,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癞瘌狗,呜……”
“我能理解你,我一定会让那个女人跪下来舔你的脚趾头,相信我,那一天不会远的。”我有点怒火中烧,婊子!
“谢谢你海哥,以后我啥都听你的,你就是我亲大哥。”刘洋隔着桌子一把扯住我的衣服袖子,孩子情绪有点失控,眼睛里还饱含着泪花。
我站起来对刘洋说:“哥们,我说过你是我的朋友,那么你永远都是,我兄弟还在等我呢,我得赶紧和他们汇合。”我也确实耽误了半个多小时了,估计田亮快等着急了。
“海哥,你要真瞧得起我你就把它拿上;海哥,你要真当是你兄弟,你就把他拿上;海哥,你觉得兄弟还是个人的话,你就把它拿上……海哥你要是不想让我跪下来求你,你就把它拿上……”
刘洋见我要走,急忙摸起银行卡和手机往我手上塞,我当然不要了,这点风度咱还是有的,可是架不住他澎湃的热情,而且我也确实急需们。
我和他剧烈的推辞中,深情的望了望那两样耀眼的东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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