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被闵闻所杀的人之中,超过九成的人刚开始是错愕之下带着不可思议的,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一个柔弱书生、弱质男流的年轻人,看起来更是腼腆中带着点羞赧的轻笑,一动起手来却化身成为一个夺命书生。
杀人不眨眼。
这个杀人者,还是超出别人想象的邪恶、残忍、疯狂、变态。
他总是当着老婆的面,虐杀她的老公;也当着老公的面,蹂躏他的老婆。他总当着儿女的面,残杀他们的父母;也当着父母的面,惨杀他们的儿女。
他杀人,痛快并高兴着,他把自己的开心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与绝望上。
他在杀人的时候,最喜欢有惨叫伴奏,呻吟为词,哀号做调,悲鸣当曲,他当自己是在谱写一首激情又悲壮的歌。
他杀人为乐,乐在其中。
他扪心自问,这种壮举不是艺术,那世界上还有什么艺术呢?
于是,他继续杀人。
闵闻这样嗜杀成狂,虐杀成xìng,自然也是引起华家一些高手过来阻止。
华家过来的高手,在四大帝国都不是庸手,其中就包括华家第一将军华正茂。
华正茂作为华家的铁血将军,策略、谋划自是了得,指挥过千军万马,大小战役不下万场,坑杀过人,屠杀过镇,也算是杀人无数。
可是,他看到闵闻的杀人手法,也是瞬间就有一股无法阻挡的怒意突胸透顶破冲苍穹。
是人,应该都做不出如此发指、残暴的事情来吧?
偏偏眼前这个人杀得这么的血腥,却从容得就象在做一首诗,填一首词,唱一首歌,绘一副画。
这简直是一个不是人的人,或许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魔鬼。
这种魔鬼,恶毒成这个模样,就算是万杀、万死亦无法赎清他的罪孽的。
华正茂等华家的高手,带着极怒极气的满腔杀意、滔天杀气,冲杀向闵闻。
闵闻却是眼睛亮了起来,就象冬天里的一把火,然后他的手依然还是没有停止的意思,他自怡自得,自杀自乐,让自己好像成了一个局外人,而他做的好像不是杀人,杀的也不是人。
或者他真的是在杀人,不过他并不把自己看chéng rén,他当自己是一个神。
然后他边杀人,边说话。
他那柔柔细细的声音,仿佛只是要说给自己听的。
“杀人不会枯燥,杀普通人有杀普通人的手法,杀修行者有杀修行者的手段。艺术就是艺术。或许杀高手是一种高深的艺术,可是高深的艺术也离不开普通的艺术。高深的艺术也是从普通的艺术而jīng深过来的。”
“所以,我不挑剔,为艺术我什么人都可以杀,不会觉得自降身份还是不好意思。你们不论是谁,死了也应该觉得光荣或者骄傲,你们是为艺术在献身,其实你们才是伟大的人,我杀你们也算是成全你们。”
“我应该要谢谢你们的,是你们成全了我的艺术,没有你们,我的艺术只是一个空想。在我的杀人艺术中,你们都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杀了你们,好吗?”
闵闻语气轻柔得就像跟自己的情人在谈情说爱,温柔得就象与自己的爱人在床上呢喃。
当闵闻说完这段话的时候,他已经放倒了华家十三位高手。
是放倒不是杀死。
因为他还没想到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杀人,所以只好先将人置于地面,再奇思妙想为他们安排妙绝的死法,那样才置他们于死地,成为死亡的艺术。
可是,那些倒地的高手,也不知道闵闻用的是什么样的手法,他们是再也爬不起来了,仿佛在哪里摔倒,就要在哪里等待审判。
“我在杀人,你们过来阻止我,但是你们阻止不了我,那就只能成全我的艺术,也成为我的艺术,我们一起完成一件轰动世界的伟大的壮举,一起为艺术献身吧。”
闵闻的声音轻得就象是在哀求,可是他的手却利索的将一个人全身的皮给扒了下来,在将那层带着毛发、淋淋鲜血、些些嫩肉的人皮,直接就塞到那个裸着骨肉、触目惊心、红红森森的人的嘴里,灌进喉咙里,让他的喉咙一下子比他的头还大。
其他人也看得头大,甚至头在发麻,几乎快炸了。
闵闻做这样的事情,却是一气呵成,应该是千锤百炼之后的熟能生巧了。
这是一个没有人xìng的超级变态杀人狂。
就是这么看着,所有的人也都怕了,恐惧了。
很多人都在后退,不敢向前了,他们根本杀不了这个疯子,也救不了人,只能过去送死,惨死,难看的死,死无全尸的死。
当然,到了闵闻的眼中,各种各样的死,那是凄艳的死,美绝的死,别具匠心的死,是艺术的死,死的艺术。
连铁血、铁镌般、铁石心肠的华正茂,也看得心惊胆战,yù吐不能,恶心干呕。
可是,他却是依然、毅然迎向闵闻,义无反顾的迎上去,就像真的要过去为艺术献身,也象是一只飞往熊熊烈火的飞蛾。
可是,华正茂还是没有登天成仙。
可是,华正茂登天成仙了也无济于事。
飞蛾扑火的结果也只能是非死不可。
然而,他不忍心再看到这个杀人疯子继续残害华家的人了,他必须挺身而出,非此不可。
然而,他没想到他会是这么的死。
华正茂整个人被闵闻拍进土地里,露在地面上的就只剩下两只眼睛、一条腿。
眼睛是被闵闻挖出来,故意丢在地面上看着身体是怎么被埋的。不会再闭上的眼睛映衬出来的是绝望的恐惧,一直一直,永远永远。
一条腿却是直立着象一块滴血的墓碑。
死的很惨,但总算是入土为安。
到了这个惨烈的地步,华厉已不得不出面了,在现在的华家他的境界最高,又是家主,他不得不出来维护自己的族人了。
可是他知道,他远远不是眼前这个杀人为乐的家伙的对手,对手比他高了一个大境界,根本不可力敌,也不可智取,只有求死。
华厉无能为力,只求先死,也不想看着族人被残杀惨死,那样的话,一个族人被虐死,等于他的心被狠狠的虐一次。
面对这个笑笑稚稚的年轻人,华厉的脸惨白的就像是饿了九天十夜的猴子。
不过,华厉还是壮着胆狠厉道:“华家,宁死不屈,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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