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不忧看向傅雪晴,这一看,却几乎把自己搭进去。
原来,在何不忧望着胡副院长的影子之时,胡截与傅雪晴已经在进行第三次交手了。
胡截出了招,他身体没动,可是影子动了,影子无风自颤,无声无息就斜动了一下。
影子这么一斜,没有人看见。如果他们看见了的话,会怎么样呢?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傅雪晴就看见了,他看见了胡截的影子就这么一斜,这一斜就象是凭空而来的,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提示。人不动而影子斜,这真是让人防不胜防的暗算啊!还好,傅雪晴也是善于运用影子的人,他也懂得很多利用影子的神通,他也是使用影子对敌的大行家,他最擅长的是“光合闭影”神功。
别人很难注意到影子的变化,可傅雪晴却捕捉到了胡截影子的变动。傅雪晴突然想到一句话: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他却来不及想得更多,他就开始怕了。
傅雪晴一怕,眼睛就亮了一亮。明亮的亮,晶亮的亮,闪亮的亮,艳亮的亮。
傅雪晴这亮一亮眼睛,也是没有人看见。这一亮出自他的眼,却亮进了胡截的双目中。
胡截双目一眨,内心却是一震:“果然是有料的。”
他的双眉又一“挑剔”,他的影子动得更欢,然后又一斜。但是,他的身体还是一动未动。
他影子的这一斜,跟刚才的第一斜又有所不同。刚才的第一斜,是歪歪斜斜的。可是,这第二斜显得强烈了一些,它是弯弯曲曲的斜出去的。影子一次斜、二次斜的,有什么用呢?
所有人还是只看到副院长与傅雪晴面对面对峙着,直挺挺的站着。所有人却感到那宁静之下的狂暴,指不定马上就来场大暴风雨,他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哪知,暴风雨已经以他们所未明的形态降临了,现在已经斗得水深火热。
胡截的影子第二斜,傅雪晴更怕了,他怕得霜白的脸更加的苍白,苍白得快要赶上他自己苍白的手。
他只好眼睛再一亮。
这一次亮眼睛,似了划丽的流星、流星的划丽,又象疾光的闪电、闪电的疾光,稍纵即逝又明亮动人,这是一种深入人心的美丽。这种美丽也极快地深入了胡截的心中,让他的心就象对着黎明的天窗,透明得可以透视。
心的变化让胡截大为心慌,他想也没想,他的影子就第三次斜了出去。这一斜正好让心疑的何不忧见了个正着。
胡截的这一斜,就象突然换了地点换了时间,而人象忽然处在了夕阳下。夕阳西下,影子在斜阳斜照下斜斜的拉长了出去。
胡截影子的这第三次斜比前面的两斜来得更斜,也更邪。
傅雪晴突然觉得胡截的影子中,好象关着一只邪恶的魔鬼,现在却被放了出来,重见天rì的魔鬼邪门的让人泄气。它出世了,带着震惊世界的毁灭邪味,袭杀向傅雪晴。
傅雪晴简直怕极了,他怕得要命。这斜出来的邪魔,分明是想吞噬了他,要他的命。
傅雪晴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他的眼睛也再一次亮了起来。这一亮,就象是一场豪华的夜宴。
傅雪晴的眼睛这一亮,却直截了当地把胡截斜出来的邪魔请进了自己的眼睛。哪知道,何不忧也就在此时抬头望向傅雪晴,还眼对着眼看着傅雪晴。这一眼,何不忧很荣幸地被邀请一同前往去参加了这一场空前绝后的夜宴。
何不忧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灵魂却已经脱离了躯壳,进了傅雪晴的眼睛。他刚回过神来,却被到处炽亮的光芒刺痛的眼睛几乎睁不开来。好不容易地,何不忧总算有点适应了这刺耀的光芒,他却看到了他这辈子不曾见过的震撼。
何不忧甚至都来不及清楚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来到了什么地方?他只是失魂落魄愣愣地看,仿佛看着让他无能为力、无法挣扎、不可自拔的天威,只有呆板地等着,自己就象一根稻草、一点灰尘、一只蝼蚁,生死由天由人不由己。
何不忧呆滞地看着这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一切,结局如何,只能听天由命。
何不忧现在正立于满天星星的星空下,星星璀璨,星星灿烂,星星闪烁,星星炽亮,星星繁多,星星好大,星星看似极近、又似遥远。
这些星星在极遥远的天际,象耀眼的钻石,一闪一闪放着冷厉的光芒。可当这些星星闪现在附近时,却让人浑身发冷,它们化成了亮厉的刀光,只为杀灭,只为毁坏,只为摧残。
何不忧看到,这些厉如刀的星光,正在围砍着一道黑影,这道黑影就象一个在燃烧着凶残的魔焰的魔鬼,它正狂恶地释放着邪煞的气势,还带着令人窒息的死味,这黑影张牙舞爪,凶残暴虐,迷乱空间,迷离时间,祸患无边。
这黑影正发狂发疯地攻击着四周的星星,而四周那些亮如刀、厉如刀的星星也在围攻着这道黑影。点点星星到处,到处刀锋片片。这场华丽的夜宴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场暴力的鸿门宴,只有杀气,只有煞气,只有邪味,只有死味。
那道黑影凶威无量,上抓下打,破灭不少星星。可是那些星星却数量极多,又亮又厉,不停地切割着这道黑影。这道黑影左冲右突,却杀不出包围圈,这黑影不停受到砍、切、割、锯,凶焰已不再狂盛,受得攻击越多,它就越受影响,也越来越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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