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怡更怕,怕赶得到却赶不及。其实傅雪怡心里十分清楚,华向活着得机率十分低,几乎为零。傅雪怡的穴道突然解开,这却让她心中不安、大慌。她还记得华向说过,穴道自解可能是华向远距离为自己解开的,但也可能……可能华向已经死了。
傅雪怡却必须怀疑自己的想法,她只能默默地祈求上天,但愿会有奇迹出现。
但愿!
愿望就如梦想一样,人人期待去实现,愿望是美好的希望,是让人憧憬的期望。
但是但愿?
愿望前面加了一个转折词,那味道就沉重无奈多了,一个“但”字几乎把美好憧憬都给转没了,只得忐忑;几乎把愿折成了怨,或许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用上“但愿”的愿望,也说明已不再奢望,只求平安了。
傅雪怡也只求华向能平安。
平安就好。
傅雪怡渐移渐近,她甚至已经感觉到凶利崖的凶气戾气,压迫之感越来越沉重,这让傅雪怡越来越紧张。
距离拉近了,傅雪怡当然也看到狮杰。
只看到狮杰,傅雪怡却更担忧了。
华向呢?
凶利崖边,华向不见,只狮杰在这。
狮杰当然也看见傅雪怡了,他看着傅雪怡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炽热的眼光却越来越深情。
狮杰真的很奇特,轻佻的轻笑却能完美的搭配深情的目光,轻佻一般就是不正经、不庄重,轻佻之人可以说他风流,也可以说他下流,但如何能有情还深情,简直就象战争与和平。
但狮杰能。
矛盾而已嘛,人都是矛盾的了,魔兽亦如是。
傅雪怡到了,就站定在狮杰面前,一身白衣,亭亭玉立,如一只轻盈高贵的仙鹤,婀娜妩媚,圣洁美丽。美中带纯,纯贞、纯真如雪,洁白无瑕;纯静、纯净如玉,完美无缺。
狮杰看着傅雪怡,眼光更炽热了,也更深情,眼睛里充满了情和yù,眼睛里就只有傅雪怡了。
当狮杰的眼睛对上傅雪怡乌黑如夜明亮如月分外剔透的大眼睛时,更是一下子就陷进去了。
狮杰眼睛里的yù一下子就盖过了情,深情被深藏了。只剩下yù。
狮杰整个脸都快扭曲了,整个表情都“兽”了起来,身体上还有某个地方更“兽”,现在也已经“兽xìng大发”,情不自禁、不可自抑的立了起来,撑起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狮杰这个德xìng,傅雪怡当然也是察觉到了,她也是很气恼,但也只能轻叹:男人都好sè,天xìng如此。在学院中,很多男学员看见她也是这样不堪的啦!
傅雪怡给人如此sè迷迷地盯着,浑身也感觉不自在,她突然觉得象是给人剥光了丢在太阳底下“亮相”,羞愧得不得了。傅雪怡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头也微微低下,不敢再看着狮杰。
但是傅雪怡毕竟还是比较担忧华向的,她轻咬着自己纤巧的嘴唇,深吸了一口气,轻声地问狮杰:“狮公子,不知我那同学,现在怎么样了?”
傅雪怡问了之后,头更低了,心里怦怦直跳,她怕。
她怕听到那个悲伤的结果。
狮杰的眼光就没离开过傅雪怡的身体,看个不停,看个不够。傅雪怡的话他当然听到了。
本来狮杰想回答:被我打死了,抛尸凶利崖底。这样可以让傅雪怡的心更乱。但当他看到傅雪怡低着头,娇嫩赛雪的双手拧紧着衣角,一付楚楚可怜的模样。
狮杰突然内心一痛,恨不得把傅雪怡搂在怀中,好好的痛惜一番。原先想回答的话也就不忍说出口了。
狮杰只好实话实说:“那个人临死之前,竟然启动了一道护主挪送符,挪送离开了。”
傅雪怡听了之后骤地抬起头,她仔细地看着狮杰好一会儿,发现这家伙好像还不至于说这样的谎话,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她就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里了。
面对狮杰,她就象是看见了一个恶梦,让她惊惶恶心不已。知道了华向的消息后,傅雪怡一刻也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傅雪怡慌忙说道:“既然这样,那小女子就先行告退了。”说完转身愈走。
狮杰怎么可能让她走,他纵身一跃就挡在了傅雪怡前面,身法潇洒飘逸,他面对着傅雪怡,轻笑地说道:“姑娘慢走,寒极山何等浩大,姑娘一个人恐怕多有不便,我身为寒极山少主,对此地倒也轻车熟路,不如就由在下为姑娘你带个路吧!”
傅雪怡心想:晕,让你带路,估计这辈子也就甭想出寒极山了吧。但口头上却说:“多谢公子好意,但我还要去找我学院的导师学员,这就不劳烦公子你了。”说完,傅雪怡立即施展身法就要离开这里。
狮杰这一次居然也没再出手阻挡,还称赞了一声:“好身法!没想到姑娘人美身法也美,当真是绝世无双。”
傅雪怡的身法当然好,这身法就叫“望尘”,一旦展开身法,别人只能望尘莫及。可惜,这身法再好,也需要有匹配的境界,才能发挥出相应的速度。
六阶和七阶是一个分水岭。七阶之下,很多奇功妙法都无法发挥出应有的奥义。因此,就算傅雪怡仗着“望尘”身法,也快不过狮杰。
狮杰就只用上七阶境界所拥有的速度也是绰绰有余的,何况以狮杰的身份地位,身法秘技怎么会少。傅雪怡想仗身法逃脱,根本就没有可能。
可是狮杰居然没出手阻拦?
他辛辛苦苦不就是为了傅雪怡?
那他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很快就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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