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将刘博硕?”这回轮到叶家堡等人惊讶了。
叶泽想起刚才所想,叹了口气。
叶老三面无表情,意气阑珊地说道:“四王兵败,韩老失踪,江湖自此多事。走吧,咱们便去秦州瞧瞧。”
“走咯走咯”小阿九蹦跳了起来。
“秦州?可发生了什么事?”叶泽顿了顿,忽地想起了什么,又接道,“等等,我先回客栈带一个朋友过来。”
“谁啊?”小阿九不怀好意地看着叶泽。
娟姨问道:“可是白无径的高徒?我听堡主说起过。”
“嗯,他现在在客栈。娟姨,三哥,我去去便回。”说罢,叶泽提气纵走奔回客栈。
只见客栈除了几位公子哥谈笑和几名散客吃饭之外,并无时诺身影。向店小二问了问,才知时诺早已出去,却没骑马,叶泽心里稍安。既然寻不着,叶泽只好留下字条,又回到城东门口。
“你相好呢?”阿九龇牙咧嘴地问道。在场的人都让阿九的模样逗乐了。
“你个小崽子。”叶泽捏了捏阿九的小脸蛋,阿九本想躲,可还是躲不过,被捏的生疼。
“时诺兄弟不在客栈,我已留下纸条,告知他我已去往秦州。”
“无妨无妨,泽老弟,启程吧。”
“三哥,秦州到底有什么事?那猴jīng也说秦州会有好戏开场。”
等众人骑上马出了邵庆,三哥缓缓才道:“泽弟,你可听说过二十年前弄得武林腥风血雨的‘逍遥令’?”
“逍遥令?”叶泽只觉耳熟,想了想,思索片刻,突觉心口一道霹雳差点弄得他气息紊乱。
逍遥令!韩康城!秦州!
叶泽目瞪口呆,“难道……”
午时,邵庆城南街上,热闹非凡。
尤其一处人声鼎沸,掌声雷鸣。原来有几位北方的高壮大汉耍着杂技,他们走南闯北,养家糊口就靠这一身的功夫。这杂耍五花八门,叠罗汉,碎大石,花样众多,层出不穷。卖艺人街头舞刀弄剑在邵庆本就很少,若真有这等时候,百姓自然乐在其中。有人大声叫好,有人赏钱扔银,竟然还有人趁着树荫凉快,坐在树上拍手不停的,那人可不正是“玄柳天宫步”白无径的唯一弟子时诺小侠么。
时诺自幼让师父带进深山练功,师父管教严厉,不准他私自外出。平时时诺也就抓抓野鸡,追追野猪,再就是师父命他去附近村庄买点米粮。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穷山僻岭,民风朴实,哪有那么多趣味可言。
半月之前,师父忽然一反常态,让他去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历练一番,还嘱他去寻个人。时诺万分欣喜,之后在师父的安排下,和叶大哥一路东南去。
整个杂技足足耍了半个时辰,时诺兴致勃勃一直看到散场。等到众位大汉收摊离去,人才渐渐散去,时诺过饱了眼瘾,也扔过几个铜板,依依不舍跳下树来,发觉自己怎么把“正事”给忘了,暗暗责怪。忙找个路人打听柴府方位,才知方向。
时诺本要施展轻功,忽记起了叶大哥的吩咐,留了个心眼,直往小道上走。绕了几个小胡同,见眼下无人,这才脚尖轻轻一点,飞檐走壁起来。难得时诺也会开窍,长记xìng了。
然而没踏个几步,时诺就停了下来,发现胡同不远处,竟有一座装饰豪华,亮丽别致的楼宇。只见院大门虚掩,走上前去,偶有丝竹琴瑟之声传出,还有扑鼻的淡淡香气,引人遐想。
“琉,璃,所”,时诺仔细看了看门口的招牌,不明何意,心想探个究竟,便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五月,百花香草。院内花香四溢,蜂舞蝶飞。
时诺走在院内东张西望,没看见一人。直觉前面会有新鲜物事,遂继续向里走,穿过几条小廊,循着声,不知不觉间,从前院绕到了后院。可刚拐到后院,时诺便停在那里,再也迈不动一步了。
后院欢声笑语,几位妙龄少女或追逐打闹,或梳洗香发,或调音弹琴,或搔首弄姿。这些少女正值豆蔻年华,无一不靓丽动人,时诺看着这些莺莺燕燕,怔在原地,眼前的场景可谓是比杂耍大汉“上刀山,下火海”还要来得刺激。
也怪天气燥热,少女贪凉。正有一位穿着红肚兜的少女在时诺眼前蹒跚走过,端着铜盆,要去倒浊水。
时诺看着这少女裸露出来的洁白后背,一时面红而赤,想要转身,却很不争气的不肯移开目光,愣着看了片刻。
似乎觉察到了什么,那少女回过身,抬起头来,正迎上时诺的目光,“啊”的一声惊呼。一声惊醒梦中人,时诺恍过神来,慌张起来要拔腿就跑,可那少女却出人意料地甜甜一笑,莞尔道:“这位公子,你是来找哪位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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