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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刺杀危机(1 / 1)

() 封离从梦中惊醒了过来,又是一个恶梦,近五年来他就没睡过好觉,恶梦每晚都伴随着他。

伸手摸住了枕头下依然存在的手枪,封离的心踏实了点。这么多年来,只有它才是自己最忠实的伙伴。

铃声把封离唤醒过来,封离伸手摸到手机,不情愿地睁开疲倦而又微微作痛的双眼。看着手机显示的号码,封离立刻堆起满脸的笑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也带上忠实的微笑。来电的是傲爷的头号手下,在行业里以智谋著称的高正厅,人称“厅哥”,是傲爷名副其实的智囊,傲爷的“天下”至少有三分之一是他打下来的。不过此人为人低调,惯于在幕后出谋划策、组织协调,头目级的人方知其高位权势及其心狠手辣的作风,而广大的小弟和外界却很少有人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封离对此人有种无名的畏惧,连忙接通电话道:“厅哥,早!”

电话里传来一个紧绷的声音,“小离,下午2点,总部活动,你来!”

封离连忙答应,电话简短,内容却只有相关的人才明白,这是行内的规矩。

封离驾车来到“神秘庄园”的时候,庄园广场上已经停满各sè豪华的汽车,封离早已见惯。傲爷的“神秘庄园”每过一段时间都会举行一次大规模的活动,邀请世界各国各界的名流到此聚会,届时政界、商界、演艺界风云人物云集,不足为奇。

庄园广场均以大理石铺成,形成圆环,把“神秘庄园”似明珠般环抱于中心,欧式雕塑般的砌墙加上青白sè的圆弧尖顶,气势雄浑;房屋高低有致,错落相间,夹杂着高耸的绿sè大树、青竹,及墙边的各sè花团,只差莺莺呖呖的鸟声,否则真似人间的天堂。这是建筑艺术的至高作品,正体现着建筑主人的宏浑气度和财势的辉煌。

但封离心里却清楚明白,“神秘庄园”绝不像表面上的那么明朗,它实际上是一座“战争壁垒”。庄园外围的每一个角落都装有隐藏的现代高科技电子监控设备,24小时不断。在建筑的关键制高点,更有傲爷的第二号手下莫敦培训出来的狙击手轮流把守。在这个庄园里存在一批不亚于特种部队的隐形“军队”。任何人想要攻破这个壁垒,都得付出沉重的代价。

庄园大厅里传来悦耳的音乐声,夹杂着阵阵欢呼声和笑声,封离停下脚步,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着此刻,生命就像一个迷宫,有无数的路可以走,有很多选择,却不知道是对的路,还是错的路,但总得选择,总得往前走,因为只有一个不知在哪里的出口。封离曾几何时也幻想着自己像大厅里这些高贵的人那样的活着,声sè犬马,歌舞升平,多姿多彩,却又安静地生活着。心里叹了一口气,封离摇了摇没有质量的睡眠,导致不时微痛的头,睁开眼,往左侧拐去。

来到左侧的一栋楼,门前站着两个身着黑sè西装的男子,老远看着封离走近,才同声称呼道:“封哥”。

封离挤起笑容,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枪,递给其中一名男子,然后稳步迈进门内。过了两道电子监控安全门,然后要经过一道近20米的封闭走廊,再左拐走到3楼才能到达“议事厅”。这栋房子里一共有3道同样的封闭走廊,任何敌对的人走进这些走廊里,大楼控制室里的人只要按两个按钮就能在2秒钟之内把走廊封死,等于直接的瓮中捉鳖。封离每次走过这里,都有种心里发毛的感觉,在这里生命不再由自己做主。

“议事厅”内,沙发上坐了八个人,坐在首位的是个介乎四十到五十岁的男子,正是高正厅,油黑的头发,尖削的脸,高挺的鼻梁上面有的却是一双带点黄sè的眼眸,此时正微笑地召唤刚进来的封离。封离与厅里面的人一一打招呼。这样的会议一年不会超过两次,与会的人都是“正斧帮”的主干成员,包括封离在内,一共是十个人,但这次却少了两个还没来。

封离坐好后,众人均望着高正厅,等待他发话。

高正厅黄sè的眼眸冷冷地扫了下全场的人员,脸上泛起一种奇怪的笑容,口里发出两声轻轻的笑声,然后脸转为平静,眼神却变得冷峻。“道明和辉军今天已经来不了”,平静的话语从高正厅的嘴里发出来,众人不敢发言,只默默地等待。停了近十秒钟,高正厅续道:“道明在越南被人用火箭炮连同汽车炸了个干净,辉军在rì本被人一枪爆头在宾馆的豪华大床上。”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却都一时震惊得说不出什么来。

高正厅静静地看着众人的表现,冷冷地道:“听了这则消息,你们有什么感想?什么都可以说,不用顾忌。”说完,更是静静地看着众人。

高旭首先发话:“他们的手下呢?”

高正厅带点赞许的眼光看了看自己的侄子高旭,要知道他们的手下都是经过jīng心挑选的打手。这些年来帮会在各国活动,从来都没有损失过帮会主干成员,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帮会对主干的保护是绝对的周全,而这次却出现了不应该有的意外。然后答道:“除了随道明坐同一车的两个人外,其他都没事,现在总部正对他们进行全面调查。”

坐在左边第一位的骆冰发言道:“要杀他们,首先要有足够的财力,才能请得起一流的杀手和用得上高端武器,还要有完美的情报。国际上称得上一流的杀手,基本上都与我们有交易,只有德国的“cool”和台湾的“无碍”这几年销声匿迹,厅哥你看是否他们的其中一个下的手呢?还有,还有……”后面的话,他是否不好说出来。帮会主干成员中以骆冰的年纪最大,为人也最冷静机智,深得傲爷器重。

高正厅听完骆冰的话,略加思索,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有内jiān提供给了外人情报?”

众人听了心里一紧,只有这个可能xìng最能解释情报方面出的问题。因为帮会的主干人员的行动是保密的,只有有限的几个人知道。连主干成员之间都不知道对方去了哪里。

高正厅续道:“这个可能xìng不大,因为知道你们去向的只有傲爷、我和莫敦,你们行动时的随员都是临时分派的,他们的忠诚毋庸置疑。

骆冰听完,脸有点不自然,他也不是真的怀疑,只是想不到更好的答案而已。

高正厅继续说:“从今天起,你们的保护人员会加倍派给,你们出去活动的时候,更加需要小心,尤其是一些特别场所,你们绝对不能再去,什么是特别场所,我想你们比我更清楚。直到我们把事情解决为止。”停顿片刻后,他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眼神转为复杂,“这次的敌人,绝不简单,你们好自为之!”

美国国际刑jǐng总部,办公厅内正举行紧急会议。美国人慕斯,既国际刑jǐng美国jǐng署副署长主持会议。大厅前的屏幕上正投映着一些图像。慕斯发言道:“这两次事故分别发生于越南和rì本,表面上看没有任何关联,只是事故中死的人却非一般的人,而都是倪天傲的得力手下,均死于暗杀。这些年来,我们国际刑jǐng费了很大的力气去对付倪天傲,可惜苦无成效。不过这次我看确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倪天傲碰到对手了,虽然我现在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但从这两次刺杀的行为来看,杀手行动高明而jīng准,是国际一流的水准,我相信,这样的行动还会继续,那可能会导致倪天傲的组织产生动乱,而露出破绽,这正是我们所需要的。”

副署长办公室内,文思雅和美国人彼得坐在慕斯面前。慕斯说道:“这次的任务非常危险,你们要非常小心,泰国jǐng察署里面有很多人被倪天傲收买了,所以这次任务主要是靠你们自己。到泰国后,有一个叫帕斯得的人会跟你们联络,他也是国际刑jǐng,可以信任,但一定要保密。”

晚上9点多,文思雅从jǐng署回到自己的家里,移开卧室的床,揭开中间的地板,一个可容一人通过的方洞豁然出现,一道垂直的铁梯延伸至下方不见底的暗处。文思雅把床移回原位,把地板盖好,从洞壁上一处拿出一物,原来是一手电筒。顺着铁梯来到下方,隐约可以听到水流的声音,这里是城市地下蜘网密布的下水道。沿着一个方向走至近千米处,文思雅停了下来,在墙壁上推开一个手掌见宽的砖块,里面有一块电子密码锁盘,按了几个密码后,右边的墙壁轻轻的动了动,原来是一道装饰成墙壁的活门。

当门再打开的时候,文思雅已经换成了一身潜水的着装,背上背着氧气筒,奇怪的是她的腹部也贴着一个奇怪的黑sè盒子,手里还拿着一把远程狙击枪。

文思雅在河道里游了十分钟后停了下来。这是内亚河的中段,河流平缓。透过夜视及加强的红外镜,文思雅可以清楚的看见河面的情况。此时河面上正停留着一艘灯火通明的大船,这是正规的赌船。不时还可以看见往返赌船与岸边码头的客船。文思雅静静地等待着。又过了十分钟,忽见三艘快艇从河道上游开了过来,一直开到赌船边才停下。文思雅jīng神一振,仔细地辨别着船上的人物,很快就找到了今晚的目标人物――“正斧帮”的十大头目之一骆冰。

文思雅像条鱼儿般往骆冰所在的快艇游去。骆冰和几个手下登上赌船,剩下两个人留守看管快艇。文思雅瞄准机会游到骆冰乘坐的快艇下面,从腹部的黑箱子里拿出一个东西贴在快艇底部,然后再到其他两艘快艇下各贴了一个。完成后她再潜入水底,等待着骆冰返回。背上的氧气筒够两个小时之用,按照情报上所说,骆冰以往借赌船的环境进行毒品交易后半个小时左右就会返回,希望这次不会例外。

漫长的40分钟后,骆冰带着手下返回到快艇上。文思雅快速往下游游去。因为她知道根据骆冰的习惯,他绝对不会依原路航行,骆冰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习惯着多变的行为。只不过这次,他碰到了他不应该接触的敌人――“猎人”。

骆冰的三艘快艇拉起马达,掉头竟然往上游开去。见此情况,文思雅并不着急,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是杀手必备的能力。更何况骆冰的小伎俩,早在她的“意料”之中。似要远去的三艘快艇开出200米外,果然徐徐转了个大弯,在零落的点点灯光点缀着的河面上划起三道闪动的圆弧,昂然往下游奔来。

文思雅连续按动手里防水的娇小遥控器,三声巨大的爆炸声在河道上接连响起,当众人懵然不知道发生何事时,三艘快艇已经化成了浮在水面的三堆急剧燃烧的火团。

“神秘庄园”的议事厅内,气氛略显沉闷。高正厅默然不语,只静静地观察着众人的面部表情,表面上看眼前的这七个人与以往没有任何不同,但高正厅的内心里却清楚地感觉到他们内心里的一丝不安和心悸。高正厅的在心底默默叹了一口气,想着作为人的弱点:就算是最强悍的人,对着茫然不知的未来和事物,内心里都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与担忧,虽然死亡并非那么可怕,但这种恐惧似乎已深深刻印在了人类的基因内,与生俱来,无人能免。

厅门缓缓打开,一人昂然阔步走进,标准的国字脸盘,粗浓的剑眉和嘴唇上浓黑的八字胡须令人醒目,黑眉下的双眼凌厉而深邃,身材高大,昂首阔步间,自有一种睥睨天下的威势。

厅内众人纷纷起立,称呼声几乎同时声起,“傲爷!”。

竟然是“庄园”主人倪天傲。倪天傲微笑着与众人一一打招呼后徐然坐下,五十多年的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应有的痕迹,看起来他比高正厅更年轻。此时的他满脸笑容,就像一个和蔼可亲的慈善家,令人肃然起敬。但与坐的众人面对着倪天傲却有另一种感受:一种畏惧,真的畏惧。倪天傲的凶残暴虐,众所周知,没有人敢犯倪天傲的忌讳,因为下场实在是可怕。

倪天傲雄浑而低沉的声音在厅内响起,“他们三人的死,对我帮是个不可弥补的损失。我倪天傲不怕任何人,包括死神在内。我希望,你们也一样。生和死就像一场游戏,生是戏,死也是戏,有何畏惧可言?”

众人听得有点茫然,打打杀杀他们在行,但像这种哲学的理,他们却听得不是那么明白。不过从傲爷嘴里说出来的话,自有其魅力和理所当然。内心的血似乎热了起来,先前的恐惧似乎已被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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