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已经知道了寄生虫会在各种动物体内寄生,有的还会借机作祟。但是老三叔叔说的还更加耸人听闻。
“我告诉你,鱼也会生病的,而且,有些鱼生起病来,比狗的了狂犬病还要严重,那个时候呀,谁要是吃了这种病鱼,怕是救都没得救了。”
说话间,一盘黄澄澄的蜂蛹端上来了,老三叔叔抓起筷子递给我和俞大叔。
“尝尝这个,这可是我从尖山上淘来的宝贝,是岩蜂的蛹呢。”
“哪样?”俞大叔停下筷子,瞪圆了眼珠,“尖山?乱说,那里早就没有这种东西了,你怕是买的。”
“没有没有,就是我从尖山上亲手采来的,嘿嘿,独此一家,别无分号。”老三叔叔得意地笑了起来。
“我记得自从95尖山上开采石头以后,就没有蜂窝了嘛,咋个又有了?”俞大叔一面说着,一面拈起了一粒放进口中嚼着,立即又呸呸地吐了出来。
“哎哟,老三,你真是会整人,这么苦的东西都拿来招待客人!”俞大叔难受得脸都变了。
“哪样?”老三叔叔大惊失sè,自己也拿起筷子尝了尝,立刻也是呸呸吐了出来。
“怎么搞的?”老三叔叔大喊着,“小闷瓜,出来!”
随着喊声,一个矮胖的男子,身前围着白布围腰从厨房跑了出来。诚惶诚恐地问:“老板,咋个了?”
“咋个了?”老三叔叔瞪大了眼珠,像是要把对方吃了,“我问你,你是咋个做这个蜂蛹的?”
“还不是学以往那样,用油炸了炸……”厨师小心翼翼回答。
“就这样?”
“嗯。”
“么咋个味道这么怪?”老三叔叔吼了起来,“怕是你乱放了盐,要么是把大碱当作盐巴放进去了?”
“怎么可能……”厨师吓坏了,“我做厨师这么多年了,大碱和盐巴还是分的清的……”他说的很勉强,不是十分自信,我想,他怕是很怕自己的老板,平常都被教训,都已经形成习惯了,一见老板发火就会犯错。
“唉,你个憨腚,坏了我的事情……”老三叔叔无奈地叹口气,“给我走远些,莫教我见了心里烦。”
厨师如获大赦,急忙钻进厨房里去了。
俞大叔说:“老三,你怕是错怪厨师了,这种蜂蛹怕就是不能吃。”
“哦?”老三叔叔疑惑地望望盘子里的蜂蛹,又望望俞大叔,再望望我,不吱声了。转而又说:“我们还是吃牛干巴吧。”他麻利地从墙上挂着的腌肉堆里拿起一块,进了厨房。
不一会儿,一盘香喷喷的牛干巴端上来了,他们到上老白干,喝了起来。
“哦,老三,你这个干巴不错呀,味道正。”俞大叔赞不绝口。
“当然,我这是正宗的寻甸牛干巴。”老三叔叔这下子终于有了摆谱的资本,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们正喝得起劲,一个老nǎinǎi突然小跑着闯了进来。
“哎呀,老三,借你电话用一用啊。”老人说着,用衣袖擦去额角的汗水。
“三姑,哪样事跑得这么小汗麻麻的?”老三叔叔连忙站起来,招呼老人家坐,“来来来,你家也喝一盅压压惊。”
“和啦!我倒真是被吓着了。”老人一口干了,放下杯子说,“老三,么是你替我老人家做件事,帮我报jǐng。”
“怎么啦?”老三叔叔惊叫起来,“哪个混蛋敢对你家xingsāo扰呀?”
老人脸一下子红了。“坏小子,嘴巴真不干净!不是我,是那边花坛边有一个人,我瞧着不对不对的。怕是赶快报个120来瞧瞧才行呢。”
“哦?”这一下,我们都站了起来,“走,瞧瞧去。”俞大叔一挥手,我们都跟了过去。
十几米外的一个靠湖边的花坛里,此刻正躺着一个衣裳破烂的男人,倒在花丛里左右翻滚,身上穿着的黑sè皮夹克也已经被地上的尖石头和旁边的铁栏杆的尖刺割烂了,沾了一身的泥土,他圆睁着眼睛,吃力地喊叫着,却只发出“嗷嗷”的干吼声,嘶哑而又微弱。手脚竭力想要抓住什么,可是一阵一阵的抽搐使他显得很怪异。
俞大叔一见就懵了,还是老三叔叔镇静,“哎呀,”他惊叫起来,“是羊角疯!”说着抢过去想要扶起那个男人。
“莫动他,莫动他。”那个后面跟来的老nǎinǎi尖叫起来,“让他躺着,一会就好了。120电话打了没有?”
俞大叔被老三叔叔一捅胳膊清醒过来,连忙掏出手机拨号。
这个时候,附近许多人家都赶来了,一时间人声嘈杂,纷纷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来报讯的老nǎinǎi可闲不住了,忙着讲述自己是最先发现这个病人的,又怎么样找到了我们,还打了报jǐng电话云云。这个时候躺在花坛里的男人已经不动了,脸埋在花丛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救护车闪着灯来了,几名医护人员跳下车,来到了花坛里。他们简单检查了一下病人的身体状况,相互看了一眼,一个年纪较大的医生问:“刚才是谁现发现这个病人的?”
老nǎinǎi抢着过来回答:“是我是我,哎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喝醉了,原来是羊角疯发了。”
“老人家,谢谢你,不过,这个病人不是癫痫,而且,他已经死了。你们知道这个人是哪家的麻?”
“啊?死掉了?”一时间,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老nǎinǎi更是惊愕地合不拢嘴,她问:“咋个你们没有救活他?”
“其实,我们来之前他就已经死掉了。看起来,他病得不轻呢。”那个医生皱眉说道,“他究竟是哪家的?有没有家属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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