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几日,三人来到狼头山脚下,狼头山山势不高,其后还有连绵大山,大山里流出的河水聚集在狼头山脚下,形成一个天然湖泊,将狼头山大半个身子浸在水中,当地人称翠子湖。
“师父,这就是招摇山吗?”跳下马车后杜万山便问道。
“这叫狼头山,不是招摇山。”王穆奎将李天云抱下马车,见他面色越发青黑,不敢耽搁,立刻向村民租借了一条小船。
“我们不是去见师公吗,怎么又会来这什么狼头山呢?”在小船上杜万山忍不住又问道。
“这是你师公故居,很多时候,他都是在这里居住。”王穆奎随口应道,心里担心李天云别在这个时候出什么意外。
王穆奎师父南宫岳,为逍遥门第八代掌门人,其祖父在朝为官,后在此处建了一座庭院,老来在此安享晚年。
小船缓缓向对岸驶去,远远的见岸上有一人,近了见那人拱手道:“不知道有客来访,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王穆奎拉打量此人,见他身材高大浓眉大眼,一身粗布衣服,如庄稼汉子一般。王穆奎暗想,此人是谁,听他口气像是这里的主人,但师父并无子女,难道是远亲?且先报姓名,拱手道:“在下王穆奎,乃……”
“哦!原来师兄啊,小弟宋德程,辛得师父怜悯,收归门下,师父刚才还提起你,没想到你这就来了。”宋德程说道,显得非常的兴奋。
王穆奎半信半凝,问道:“师父在吗?”
宋德程拍了拍自己脑袋:“你看我,一高兴就忘了,快,快上来,师父在呢!”
王穆奎谢过艄公上了岸,杜万山抱着李天云跟了上去,两人随宋德程去见了南宫岳,说明来意。南宫岳年轻时人称武郎中,医术相当了得,看了李天云的伤后点了点头,让宋德程将李天云移到客房,又写有个药方,让他去镇上抓药,杜万山见宋德程年纪大不了自己几岁,在师公面前又觉得不自在,便提议和宋德程一起去,王穆奎也随了他。
“师父,他中的是什么毒?怎地看起来如此吓人。”王穆奎问道,他虽为南宫岳弟子,却是武学上学了些皮毛,医学上更是一窍不通。
南宫岳没回答,反问道:“你一向很少出山,这次是为何呢!还与人交手?”
王穆奎交代道:“上月得知武氏病重,弟子放心不下,便前往探望。”
“唉,这么说刚才那孩子便是杜亮财之子了。”
“是的!”王穆奎答道,心里却担心师父不让杜万山留在本门。
“纸是包不住火的,为师只是怕你养虎为患啊。”南宫岳说着走向李天云的房间,接着问:“和你交手的可是个女子?”
“是的,而且似乎还是个孩子,但她出招时无论掌法腿法都是强劲有力,刚猛异常,不像是女子所学,这让弟子非常不解。”王穆奎说道,将当晚交手的情形说了一遍。
“唉!果真如此,难道这魔头要从出江湖。”南宫岳叹道。
“难道师父识此人?”
南宫岳摇摇头:“据你所说此人练的是天罡神煞。”
“百花娘?”王穆奎惊叫道,“可这人不是死了吗?百花教也已被除,且如若是她,弟子怎么可能是她对手,…难道还有漏网之鱼?”
“当年江湖群雄聚集,围剿百花教,数百豪杰,却只有仙剑阁的牧归文和无为大师回来,无为大师由于伤势太重,不久便去世,据牧归文自己所说,他与无为大师合斗百花娘一日一夜,最后自己一剑杀了百花娘,也正因为如此,他便成了武林盟主。哼,无为大师虽为出家人,却是侠义心肠,更是少有的高手,这是众所周知,说他与百花娘周旋倒是无异。但那牧归文,当年为师曾与他交过手,说他能与百花娘周旋,以他那样的身手,只怕十个都不是百花娘的对手。”南宫岳推开房门,走到床边,伸手再次给李天云把脉。
“师父是说这当中有蹊跷,百花娘极可能没有死,而且她后人又开始危害江湖。”
南宫岳放下李天云的手,走到桌边坐下,说道:“百花娘是生是死,为师不知,但和你交手的人所练的确是天罡神煞,你没让她知道你的身份吧?”
王穆奎面上一热,给师父倒了一碗茶,道:“弟子未自报姓名,她应该不会知道。”
南宫岳点点头:“那就好!”
“弟子无能,给师父丢脸了。”王穆奎说道,他虽为一派掌门人,更是将招摇派打理得井井有条,将之发扬光大,但在个人修习上,只能算个普通高手。
“为师并不是怪你,为师只是担心她日后会寻仇,找上你,不过细想,如果她所练的真是《天罡神煞》,那么早晚她都会上招摇山。”
“这其中缘由还请师父明示。”王穆奎显得比较着急,他可不想在自己担任掌门的时候,逍遥门有什么不测。
南宫岳道:“你也坐下吧!”
王穆奎依言坐下,南宫岳问道:“这事还得从头说起,你可知道杀生和尚。”
王穆奎答道:“江湖传言,杀生和尚为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但为人好勇斗狠,最后还成了武林公敌,被整个武林人追杀,死在天柱山上,难道他与此事有关。”
“这说来话长,其中还有为师的很多不是。”南宫岳泯了一口茶,说道。
王穆奎不紧一惊,没想到这事还牵扯到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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