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堂论实力,可以在胜联社里头排第一,却因为堂主的资历没有其他堂堂主深,年纪比其他堂堂主小,故而排在第十二位,所以其他老大都喜欢称飞龙堂堂主叫做十二少,而十二少,正是箫奕楚本人。
“该来不该来的人都来了,十二今天是不是想在这里干死丧狗啊?”胜联社里头其中一位叔父辈人物马爷坐在龙凤茶楼顶楼的凉亭里,一边喝茶一边看着下面熙熙攘攘汹涌而至的人群说道。
“丧狗没事居然敢去砸十二的场子,毕竟是年轻人,太冲动了,怎么说也是丧狗不对,我也不方便管了,是福是祸,就看他的造化了。”
马爷旁边说话之人,则是紫荆花市另外一个能够与胜联社分庭抗礼的大社团,和唐帮的一位叔父辈人物孝叔。
而丧狗,正是和唐帮新晋上位的一个老大,年轻,能打,很快就在和唐帮搏上了位,一直以来他的目标或者说是对手,就是年纪轻轻就稳坐胜联社飞龙堂扛把子的十二少箫奕楚。
因为在丧狗眼里,箫奕楚能做到的事情他同样能做到,甚至不止一次的故意找茬,想拔掉箫奕楚这颗眼中钉肉中刺,这样的话他在社团就能够更进一步。
胜联社跟和唐帮虽然表面上井水不犯河水,叔父辈人物甚至是社团里的老大们都相互有着往来,但紫荆花市这块地盘毕竟有限,多一个社团,相对另外一个社团的生意就要被抢了些去,只是由于两大社团实力的分庭抗礼,才使得相互之间相安无事,但暗地里却是暗cháo汹涌,只要有机会,相互找茬互吞地盘的事情多不胜数。
可以这么说,一山不容二虎,迟早有一天,肯定有一个社团能够成为大鱼,吞掉另外一个社团,再把紫荆花市其他大大小小的社团全部吞并,这是自然规律,同时也是大势所趋。
马爷笑了笑道:“我觉得丧狗这个人倒是能办事,可好像就是稳不住,年纪轻轻,要上位有得是机会,何必来惹十二呢,想从十二身上找机会,也是吃了豹子胆了。”
“老马,话可不能这么说,”孝叔听得马爷话中带刺,皱眉道,“丧狗在我们和唐帮上位的速度是最快的,跟你们十二比起来我不觉得他哪里差,要说十二能打,丧狗也能打,要说十二管理生意有一套,丧狗也不比他差,而且不管丧狗频繁找十二麻烦再怎么不对,他也是为了在社团搏上位,他的上进心,我很看好!”
马爷摇了摇头道:“老孝,想上位是要拼没错,但上位的最终决定还是叔父们给的,不是自己拼来的,你说丧狗不比十二差?哼!不说我看不起他,他跟十二比,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呢,你知道十二为什么在社团里年纪轻轻位置最稳,实力最强吗?他能打能拼能做事只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十二做人光明磊落,对敌人手狠,对自家兄弟讲义气,十二讲义气在整个道上是出了名的,混古惑仔什么最重要?是钱吗?或许现在的小辈是这样认为的,可是你和我难道还不清楚?义气才是黑社会的根本,没了义气,社团也就成了一盘散沙,没有凝聚力,你就是想把它给做好,也很难,不要再拿丧狗跟十二比,他不配!”
听得马爷这么一说,孝叔顿时气短了,沉着头喝茶不再说话,丧狗为了搏上位干的那些出卖自己兄弟的事情不在少数,社团里的叔父们看丧狗能办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这些事情传到其他社团叔父的耳朵里实在不好听,于是也不敢再就这个问题跟马爷讨论下去了,免得扇自己的嘴巴。
……
一辆破旧的单车往龙凤茶楼飞驰而来,可刚到街口就不得不停了下来,整条街已经被成千的古惑仔堵得死死的,其他车辆要过都只能绕道。
“去去去,往别地方走,不要看了,再看我扁你!”一个维持“交通”秩序的飞龙堂小弟挡住了箫奕楚的去路。
箫奕楚贵为飞龙堂堂主,平常是很少有机会接触这些社团最底层小弟的,而且这一年来他把生意和社团事务都交给了他的得力助手李俊凡,自己削尖了脑袋往jǐng察部门钻,所以这些底层小弟只听过十二少的大名和他的丰功伟绩,都未曾见过他本人。
箫奕楚想当jǐng察的事情除了李俊凡知道以外,社团其他人都是不知情的,飞龙堂管辖的社团生意已经上了轨道,所以就算箫奕楚常年不管,就龙头开会的时候出现一下,也不会惹得社团其他老大怀疑。
箫奕楚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跟老爸要讲孝道,所以老爸让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更何况还是临终遗愿,而跟社团兄弟当然要讲义气,总不可能告诉他们堂堂胜联社飞龙堂的扛把子想去当jǐng察吧,就算自己当jǐng察也只是为了完成老爸遗愿,也不会干出出卖兄弟的事情出来,但这让社团其他人会怎么想?
孝义难两全,箫奕楚现在就是在做这难两全之事,不过不管怎么样,再难两全的事他箫奕楚都要把它给做好了,所以jǐng察一定要当,当上jǐng察以后自己社团的兄弟也绝对不能出卖,至于其他社团的古惑仔,当然是灭光再灭光,这就是两难的箫奕楚目前唯一坚持的原则了。
当然,既然要当jǐng察,飞龙堂的生意所赚的钱他是一分不会拿了,虽然飞龙堂的生意现在都很赚钱,也因为很赚钱,才招惹得丧狗眼红,频繁找茬。
箫奕楚觉得自己现在如果还拿社团的钱,一方面对不起老爸,要去做jǐng察怎么还能用社团赚来的钱;而如果拿了社团的钱,另外一方面也对不起自家兄弟,总不可能让社团来养一个未来jǐng察啊,所以才会过得那么窘迫。
“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是要干什么?”箫奕楚问那小弟道。
“关你屁事,你走不走,不走老子……”
小弟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脚踢翻了,出手的不是箫奕楚,而是刚才在jǐng察局门口箫奕楚卖了破铃铛给他的金毛,金毛是李俊凡小弟的小弟,箫奕楚也搞不清楚他叫什么,以前在迪斯科里向自己敬过几次酒,就这么认识,不,不算认识,就这么眼熟起来了。
“你他妈有眼不识泰山啊,箫……”见箫奕楚朝自己瞪眼,金毛赶紧把话给咽了下去。
“算了,我绕路。”箫奕楚说着又蹬上了他那破单车,准备从开在另外一条街龙凤茶楼的后门上去。
箫奕楚之所以不想金毛把他的身份暴露出来,那是因为古惑仔想当jǐng察本来就很难了,再让这些乱七八糟的小弟都认识自己这张老脸,以后走在路上没准随时又跑几个人来喊箫哥喊老大什么的,这不是也在间接破坏自己当jǐng察的大计么,虽然紫荆花市道上认识箫奕楚的古惑仔不在少数,但现在这种情况,认识自己的古惑仔少一个总比多一个好吧。
箫奕楚知道这强大的阵仗是李俊凡那王八蛋搞出来的,以丧狗和他的恩怨,李俊凡也想找机会把丧狗干掉一劳永逸,一年来难得箫奕楚亲自出山来谈判,这就是干掉丧狗的最佳机会。
可是箫奕楚这一来只是为了向丧狗拿回一年前自己私人汽车被他小弟砸坏的赔偿,并没有想过要和丧狗起什么冲突,就算丧狗昨晚砸了飞龙堂的场子,那事情也是让李俊凡解决,自己不想插手。
那一次丧狗小弟误砸箫奕楚的车子双方老大已经摆酒和谈过了,也提过赔偿事宜,但是之前和丧狗还没到针锋相对的地步,只要面子争回来,那赔偿的钱就是小事,有没有无所谓,但现在不一样,他可是急等钱用呢,所以找丧狗过来把账给清了,自己只是想来办一件小事而已,没想到李俊凡却搞得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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