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风利用血盾之法骗过文峰,遁走千米,自己身受重创,虚弱不堪。好在文峰此时也已无力再战,然而这宛若九幽地狱般yīn寒的声音来自哪里?这股不弱于自己全盛之时的气势来自谁?这股滔天的杀意又为何似曾相识?
尽管心中疑窦重重,文风也不敢做片刻停留。因为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感受了到致命的威胁,即使面对刚才的绝境也没有现在这般强烈。不愧是文风,他当机立断,血盾再次施展,只求以最快的速度脱离险境。
令人惊讶的是他没有受到任何阻拦,瞬息间遁走十里,正当文风暗自佩服自己的决断之时,一个他绝对想不到的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英俊而瘦削的面容,白sè的长袍随风舞动。布满血丝的双眸已恢复漆黑,只是表情仍显僵硬,不是文祥又是何人!
“主人在愤怒到极致的情况之下,竟然唤醒了前世一丝本能的战意,催动自己战斗。尽管发挥不出真正实力的万一,但眼前这个灰sè斗篷下的男子恐怕是难以幸免了。不知是福是祸,哎”八荒鼎那苍老的叹息幽幽响起。
“怎么可能是你?!”可想而知文风的震惊,任他智谋通天,见多识广也无法理解。刚刚还被自己揍的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的文祥怎么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而且一身修为简直深不可测,令人胆寒。
就是那几个老怪物给自己的压迫感也没有这么强啊!文风直觉得今天将一辈子所能遇到的怪事、巧事,奇事都碰到了。
然而现在可不是他惊讶的时候。
“封!”一个冷漠的音节从文祥口中传出,未知的攻击已经发动。
一尊微小的青铜古鼎从其眉心没出,被托在那白皙的手掌之上,天地间的温度骤降,仿佛忽入寒冬。在其面前的文风只觉一阵刺骨的寒意侵入自己的每一寸肌肤,浓厚的眉毛瞬间被一层冰霜覆盖。
不好!话未出口,八荒鼎已至其头顶,rǔ白sè的光芒宛若瀑布倾泻而下。文风以遁走的姿势被瞬息间冰封,成了一个冰雕。
“破!”
此时,白sè长袍下的文祥手指轻舞,动作随意自如。像极了巫妖洞口石门上的男子,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挥手间天地由我掌控!
却说八荒鼎瞬间变作一尊十丈大小的巨鼎,以粉碎万物的姿态砸向被冻成冰雕的文风。一代枭雄难道就此身陨,以一种极不光彩的方式死在自己儿子手中?
“以天为引,以地为机,动合无形,赡足万物,摄法之要,玄变”蓦然,冰雕下传来一阵低语,一声闷哼。
碎裂声响,文风破冰而出,双眼金光乍现。不仅如此,如同当初司徒雅一般全身覆盖了一层金sè的甲胄,只是较之后者更显强大。既然文峰不在,危急关头,文风放开了所以顾忌,终于展现出其真正实力。
“若你真是我的孩儿,我也足以快慰此生了。只是在弄清楚事实之前,今天实在不宜再战了,想来以你现在的实力也不会死在这一招上吧”文风脱困,反而大为欣赏的叹道。只是接下来文祥面对的将是他二十年来最强一击!
“灭天火!”文风的气势开始急剧攀升,全身的甲胄连同那金sè的双眸也渐渐化作火红之sè。极致的高温与八荒鼎的极寒争锋相对。
留下一团鲜艳如血的火焰,文风终于远遁,消失无踪。片刻,已经远在千里的文风再次吐出一大口鲜血,此次他受伤极重,短时间断难复原。
“他应该能档得住吧”然而文风还在微微担忧文祥,他对这灭天火竟然如此自信。
豆大的汗珠从文祥脸颊滑落,以八荒鼎之威文祥竟然会出汗,实是在令人匪夷所思。然而事实就在眼前,由不得人不信。
“凝!”
一层又一层厚实的冰墙,在文祥面前不断形成。然而那团红sèyù滴的火焰就像是切豆腐一般轻松,突破了一堵又一堵冰墙。极致的高温将其化作虚无,杀到了文祥身前!
最终这团并不算多大的红sè火焰击中了巨大的八荒鼎。“磁―”古朴的青铜鼎上竟然冒起了一阵白烟,随后急剧缩小至一丈左右才堪堪止住,rǔ白sè的光芒包裹住了整个鼎身,挡住了火焰进一步灼烧。
“糟糕!这团火焰怎么会拥有邪仙之力,尽管十分微弱,但也不是凡间应该存在的啊!若让它击在实处,这方圆十里必将生机全无,那个男人究竟是何来历!”神器八荒鼎竟然一声吃痛,更多的是惊讶。
血红sè火焰继续侵袭,威力不减,rǔ白sè光芒越来越淡。文祥苍白的面容上多了一丝痛楚和犹疑。
“你个老混蛋别在那装死了,主人的一丝神识正慢慢消散,老头子我快顶不住了,快点!”八荒鼎内那苍老的声音几乎是怒吼着骂出声来。
“真没用!”一声冷哼从文祥左手龙纹传出,紧接着一颗紫sè的龙头突然冒出,一口将灭天火吞下,咀嚼了几下,打个饱嗝,复归平静。
“你个老混蛋,得了便宜还卖乖!”苍老的声音不甘的骂道,紫炎龙纹戒又变得一如既往的安静,八荒鼎颇觉无趣,又没入文祥眉心。
神识最终消散,文祥仿佛做了一个梦,只觉眼前一暗,就此倒地不醒。此番大战,终于以三人皆受重伤收场。
文峰相对受伤较轻,稍稍恢复了体力,便环顾四周,竟然没有发现文祥的踪影,惊出一身冷汗。
“难道他没死,还劫走了文祥?”文风慌忙起身寻找,好在他感知灵敏,很快便在十里之外找到昏迷不醒的文祥。
感受到空气中异常恐怖的能量波动,明显经历过一场大战,却又没留下什么痕迹,文峰大感不解。但他也不是什么深究之人,想不通就算了,文祥安好就行。
稍稍检查了一下文祥的伤势,发现并无xìng命之忧,文峰留下了问天剑便又匆匆离去。毕竟现在还不到相认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查。
不知道过了多久,文祥悠然转醒,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忽觉脑海一阵刺痛,复又栽倒在地。努力试了几次,结果他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他索xìng仰面躺在了地上,漆黑的双眸略显迷茫,努力回忆先前发生的一切。两个神秘的蒙面人之间的大战,自己毫无插手之力;等到自己独自面对那蒙面人之时,却只能任人羞辱,最后无奈的拿着问天剑疯狂的迎了上去…
至于自己如何来到此处,那两个蒙面人之间的战斗最终如何,却是无从得知了。但那又如何呢,想到此处文祥反倒没有那么愤怒了,不知道是否那道神识起了些许作用。
文祥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自己这点实力根本不值一提啊,还谈什么救母亲,找师傅?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与挫败感浮上心头,文祥只觉得一阵莫可抵御的疲倦包围了自己,好累,好累。
问天剑被扔在一旁,倔强的少年闭起双目,进入了甜甜的梦乡。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显露出他内心的脆弱。
“祥哥,祥哥你怎么了,快醒醒”
睡梦中他仿佛看见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孩焦急的在他耳边说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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