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禀元帅,三司传来消息:剑门关楚军已有异动!恐会北上联合大唐直攻我大汉临阳,以卧虎、临阳之地为根基长驱直入!”谭和一字眉几乎皱成一个二字。
“嗯。我军更得加快行程,在唐、楚联合前进行截杀。”重膑率先定论,尔后眉头一展,继续发问:“青玉关如何了?”
“青玉关周边目前以小重~~、重威将军渐渐靠拢!加上招收新兵,已聚军二万余!”谭和丝毫不敢马虎,也不多说,说到恰到其处。
“以袁右忠之能,还能周旋于唐军!我们最好以攻为守,快速的打乱楚敌的节奏!”重膑在宫内早已商讨好了对策,道出了战略核心,“速度传暗哨三司成员进帐,时不待我,我要宣告密令,你们且退下,去休整吧!”
“末将等遵令!”
见重膑发话,谭和等人也不敢多论,一起告退。整个zhōng yāng军帐只剩下重宇、渠江依然在重膑左右。
三司的情报人员长得都很普通,如果走进人堆,还真的难以辨别。重膑也没宣告什么,只是说了一段话:“国之危难,匹夫有责!你们是陛下最信任的臣下,你们的牺牲无法让世人皆知。但你们的牺牲一定是最光荣的,因为你们始终都是幕后的英雄。陛下的密令就靠诸君传递了。”,边说边认真的观察和注视着帐内的三位特种情报人员。
这种亲和神态的重膑,重宇几乎没有遇到过。刚开始他跟很多人一样,都以为三司仅仅是余公公那类阉党的直属走牙,却没想到竟然是武德皇帝的直属队伍。想通这点,他也不得不佩服三司;三司的效率和隐秘xìng真的很强、很强,但是却一直居在幕后,从未站在幕前过。这种牺牲和奉献,只能说英雄不论出身,更不论声名。
张龙是特种情报三司的班头,听到老元帅重膑的话也激动莫名;特种三司多是孤儿出身,由武德直属秘密训练;他们的存在只有一个:为武德赴汤蹈火,为大汉在所不惜!这是他们生存的意义。他们并不是不近人情,而仅仅是他们不懂的与人相处,他们的一生都只能活在yīn影下。
张龙能感觉到身后二位年轻部下的激动,甚至能感觉到他们莫名苦殇。望着这位散发着亲和光环,甚至一句话就能让人义无反顾的元帅,张龙付之最谨慎和尊崇的目光回视着重膑,沉稳却不失铿锵回答:“末将等遵令!”,说完直接低下头,从元帅的手上接下三个密旨小筒。
张龙三选其一,左右二部下也zì yóu各选其一;三人很熟练地观看了下旨筒边缘的目标划痕,而后快速的从怀中拨开指甲长的小刀,将旨筒边缘细细刮平,最后才抬头告退。
重膑只是目光怅然的望着,轻微叹道:“千万不要有任何闪失!”
只有他知道三道密令,缺一个就会很大的影响整个大汉的战局。其一,密令剑门关守将黄力群率军突击南楚东北部。其二,密令青玉重威率军突击大唐西南部;其三,密令西征大将袁右忠以拖住大唐主力为重,以保存兵力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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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啊!~~~”
整个战场传来了暴喝声和嘶叫的呐喊声,战马的蹄印已经变得凌乱,红绿相间的军甲彷如二道洪流不断交错。
这已经是一个月末后的下午,秋末的阳光很萧瑟地洒在整个战场,秋风中交杂着刀兵相间的摩擦声,立着的身影不断的由挺立变成了颤卧,然后血腥味才渐渐的弥漫。
剑门关主将黄力群,青玉关重威很顺利的截取了楚、唐的粮草,并牵制住了二国的援兵。唯有袁右忠率领的五万残军已不断的向临阳城边打边退;而重宇也出现在这个对峙南楚的战场----临阳城西南方向的寂静岭。
跟前几次跟南楚先锋军缠斗不同,这次却是主力对主力。
与百越军的相处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如果说刚开始因为重宇的年轻而对其轻视的话,相信百越军中十之仈jiǔ皆然。但是经过几次并肩作战后,重宇发挥的武力已让军中士兵赞服,彷如闪闪之星,越来越亮。
重宇的双眼很是狰狞,双腿夹紧着战马彷如双钳,盈白的枪尖早已经染红;头盔上隐隐有着细小的血流不断流下,爬上脸盘;重宇咧嘴嘶笑,血可能是来自并肩战斗的兄弟,但更多的是来自敌人。重宇能感觉到现在的自己一定很像恶魔,头盔下的长发凝固着血液,很纠很粘,但是已然习惯。
“竖子!看招!”一位南楚将领在百丈开外一声暴喝,纵马而来。
重宇大笑,状如疯癫,快速的转换几枪,混杂着强劲的九霄真气,在几位身周的南楚兵士额头、颈脖、眼眶留下枪尖大的深洞,尔后才纵马向南楚将领厮杀而去。
挺立的额头、浓烈的眉毛、手持双锏,只见敌将舞的密不透风,晃晃如二道黄sè霞光,不断收割而来。被轻易收割的多是最近补充的新兵。
重宇大怒,恨不得立马飞身而去,暴睁着眼瞳,激发了丹田内的滚滚真气。
“狗贼!拿命来!”
飞旋着长枪,枪尾不断地借力打力,积压着攻势。彷如一道大蟒,突然越水而出,往楚将颈脖刺去。
楚将冷然而笑,双锏交错夹挡,随枪身而上;右锏琤琤而转,扫向重宇额头。
重宇大惊,没想到双锏竟然是外套内轴,双锏菱锋可随力滚动。此时,长枪杀势向前,已无力回收;重宇只得扭身而动,右手突刺,直接抓紧枪尾上翘。
“琤~~!”
即使长枪反弹了楚将双锏的不少力度,但是左肩还是被亲吻了下。
“痛,剧痛!”
恨不得咬碎一口牙,九霄真气随枪而上,随枪而沉,纵向敌将左肩。
楚将不敢轻视,左手甩锏而出,架在枪头。待感受到枪头的力度,楚将惊讶“这么年轻的小将,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量,难道天生神力!”,更是迅转右锏,双臂发力,双锏组成十字。但只觉双手轻颤,双臂酸麻,一股巨力随枪凌杀而来,战马首先哀嚎,前蹄双跪;一股来着战马的反弹力也同时救了这位楚将,在长枪力竭之际,他快速地往重宇右侧贴地而滚。立身望向重宇,只觉一股冷气涌进心田,秋末的风突然变得凉飕飕。
“咝~~咝”
重宇脑袋仿佛被电击了下,无数个神经元不断传来痛楚。内心暗暗发誓:“千万不要小看任何一个敌人,不然身首异处的可能就是自己!”
目光变得猩红,眼中的整个世界只有那个楚将,感受着嘴角的腥咸,御气飞身而下,军盔外的长发也随风荡了起来。空中更是怒喝一声“杀~~!”,将风斥的零零散散。整个长枪已经变成了银白的钻地龙快速下抖。
楚将失胆,又一次滚地葫芦,却不忘飞甩出左锏,shè向重宇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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