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王选也凑了热闹,说道:“那牢狱里可是又脏又臭,cháo湿得厉害,半夜还能听到老鼠的叫声呢,这飞檐大盗可是把我们几个给害苦了,要不是他啊,我们哪里会到那种地方去过夜。”
我说道:“这还用猜吗,杀人劫财,死罪无疑。”
“哦!”苏紫杨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叫声,不仅语调十分奇怪,而且还拖得老长。
“你瞎叫什么呢?”我问道。
苏紫杨将缰绳置于手心,又将手背在后面,一蹦一跳地走了几步,然后转身对我说道:“我是想表达,你说的结果跟本姑娘所猜的一模一样,看来本姑娘还是有些天赋的。”
我心里想着,这还用猜吗,要是飞檐大盗没有背叛死刑,可真的是天下奇闻了,莫说这大明律法不会答应,就算是平民百姓也不会答应的。不过我嘴上还是说着:“哟,那可真是巧了,看来我们的苏姑娘还是相当的聪明伶俐的。”
“哼!”苏紫杨将小嘴往上一翘,嘟囔道:“那是自然,你们以后可得多向我请教请教。”
诸葛烺说道:“据我了解,这苏县令本名苏观,弘治十二年进士,虽然他碌碌无为,并无什么大的功绩,但也算是个好官,许多百姓还对他称赞有加。”
王选“啊”了一声,说道:“这也算得上是个好官?就他那个样子,怎么能算得上是好官呢?诸葛烺,你难道忘记了,是谁差点把我们当做杀人犯给判了刑吗?依我看啊,是那些百姓看走眼了。”
苏紫杨点点头,退到了我们的身边,说道:“可不是吗,要不是这个苏县令,本姑娘怎么会在那种地方过了一夜呢?”很显然,苏紫杨这丫头那晚在牢房里肯定睡得不踏实。
王选又道:“我看啊,这个县令老爷实属昏庸,连个善恶忠jiān都辨不清,更别谈什么治理一县了。”
王选说的自然有他的道理,一个县令如果连好人和坏人都分不清的话,怎么能够审案断案,还人清白。
我笑道:“哎,王选,这就是你不知道了。当今的世上,朝廷**,官场黑暗,地方上难得出一个好官。县令往往是作威作福,欺压百姓,这苏县令没有鱼肉百姓,已经是百姓的大幸了,百姓们当然称颂了。他虽然差点把我们给误判,倒也是依法办理,无害于百姓。至于这案子之事,确实错不在他,他的误判倒也是可以原谅。”
我这话说得一点也没错,当今世上,官官相护,结党营私,县官们都急着收敛民脂民膏,巴结权贵,很难再出什么清廉好官了,所以相比之下,那苏县令倒还是好的。
“易邪,你怎么倒为他辩解起来了?你说这苏姑娘如果为他辩解,我倒还不觉得奇怪了,为何你却为他辩解呢?”王选问道。
苏紫杨好奇地问道:“王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维护苏县令你就觉得不奇怪了呢?”
王选道:“这你都不知道?苏姑娘,我不是说过了吗,你和那县令都姓苏,说不定他还是你的亲戚呢,这自家人当然要维护自家人了。”
苏紫杨说道:“说什么呢,我和他可并没有什么亲戚关系。”显然,苏紫杨也不想和这个糊涂县令扯上半点关系。
王选说道:“苏姑娘,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当不得真的。”说罢,他又望向了我,问道:“哎,易邪啊,那你又为何为他辩解呢?”
我看向了他们,说道:“你知道今rì在公堂之上,那飞檐大盗说了些什么吗?”
“说什么?”王选说道:“不就是招供了自己的罪行,然后向县官大人求饶等等这样一类的话吗?”
我略有些神秘地说道:“他可没有求饶,一副大义凌然,视死如归的样子。”
“哦。”王选自言自语地点了点头,说道:“那他倒还算得上是个汉子,敢作敢当,看来也是早已明白杀人偿命的道理。”
诸葛烺笑道:“做这种勾当的人,都是把脑袋放在刀刃上的,知道自己早晚会落网,一切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我点点头,说道:“他毫不畏惧倒还不是很奇怪,更为奇怪的是,他对郭府的案子矢口否认。”
诸葛烺把眉头一皱,想了想,问道:“那之前他所犯下的案子,可有招供?”
“悉数招供!”我简单而干脆地答道,同时盯着诸葛烺的眼睛,表现得相当沉稳睿智。
诸葛烺看向了我,问道:“无一隐瞒?”
“无一隐瞒。”
王选露出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说道:“哎,我说这飞檐大盗也是奇了怪了,既然之前的案子全部招供了,为何单单就郭府的案子死不承认呢?如果我是他啊,肯定只承认一件案子,其他的拒不承认,也好减轻罪责。他既然其他的都招供了,唯独郭府的案子不承认,这也于事无补啊,肯定是免不了死罪,我看他真是愚蠢之人。”
我微笑着没有说话,王选见我这副表情,于是问道:“易邪,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们,那飞檐大盗是个傻子吧?”
“不!”诸葛烺摆摆手,说道:“易邪的意思是,在郭府杀人的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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