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龙殿,潘动高高坐在皇位上,有气无力的呻吟,披发散肩,衣冠不整。皇冠搭拉着戴在头顶,庄严的龙袍歪歪扭扭,双眼时不时的瞌合上,打着哈欠。看着列位的重臣,毫不掩饰的发出了不满,无所谓的从脸上闪过一丝不屑。
心腹太监小安子站在旁边,眼神不时的飘忽,声音不稳定的高唱:“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国师李隆基的表情很是疑惑,观昨天新皇帝的一举一动,那一连串的人事任命,还以为其想要有一番作为。大惊之下晚上还和手下门人想着如何探探新皇帝的底,可看现在的皇帝又不像。难道这其中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李隆基在那想着心事,准备发难的少府令赵光久却没有一丝担忧,直接站出来道:“臣,昨rì当领少府令后,时刻不忘皇上的隆恩,方才去内府查账,却发现内府空虚,没有一丝一毫的银两,臣惊讶,臣以为当是臣查账盘点错了,臣不敢相信,细细询问,又同官员手下认真查证,奈何事实如此,臣又不得不信,还请皇上想个法子,充实内库。”
听听,听听,这是一个臣子说的话么,叫皇帝想办法弄钱,皇上那是九五之尊,怎能事事躬亲,不然还要你这个做臣子的何用。可潘动仿佛没有意识到,只见他一听内府没钱,也不打哈欠了,这可是皇帝自己的钱袋子,怎么能没钱呢。于是皇帝怒了:“什么,没钱?没钱怎么行,不行不行,赵光久,你一定要把内库打理好,找到钱给朕用。不然,不然,朕打你屁股。”
“噗嗤”一些大臣忍不住笑了,打你屁股,多么的幼稚,这小皇帝懂不懂帝王之术,虽不说皇上可以随意果断杀伐大臣,但也不能不懂君臣之道啊。为人君者,怎能如何粗俗呢?赵光久可就坐腊了,身为当事人,被人说打屁股,虽然是皇帝说的,自己不敢反驳,可也不能当着这么多的大臣面说啊,这让我以后可怎么面对同僚。不能发火的赵光久一张老脸憋的通红。
潘动后知后觉,也觉得不妥,灿灿的笑笑,又找到李隆基:“那个国师啊,你看这内库里没钱,可咱办呢?朕一直以国师为偶像,时刻想要跟着国师学那飞天之术,可这学武也要用那么多钱,国师你可一定要帮朕想想办法啊。再说到时候朕还想要去看看怡红院是什么样子呢,到时候总不能叫国师付钱吧。”说完也不等李隆基反映,又对着赵光久道:“赵爱卿啊,你有事一定要跟国师多学学,这钱不钱的以后就不用请示朕了。朕相信你,更相信国师一定会为朕解决的。”
李隆基一听就傻眼了,这叫什么事,原本想给小皇帝一个下马威,顺便探查一下其背后有没有人在辅佐,如果有,可以将其收拢最好,不行也要杀人立威。明明白白的告诉小皇帝,我可以把你推上帝位,也可以将你再度废立。怎么事情又绕了回来,还有什么叫想跟我学飞天之术,我自己都不会,如果有我还想学呢。再说什么叫想去看看怡红院,听这名字就不是好东西,青楼还是酒楼?估计应该是前者居多吧。再说京城有这么个楼吗,我怎么只知道醉花楼,近月楼,看来下朝之后要去打听打听。
大将军张尽忠自打上朝以来看到小皇帝衣冠不整,又有气无力的坐在皇位上,心理一阵痛,只感觉这大乾王朝要没落了,他生来就当为帝国尽忠,想劝谏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当少府令跳出来为难皇帝的时候,他都要当场拔剑了,幸亏聂正用眼神制止了他。可如今又听到了皇帝要去学那飞天之术,要去那怡红院时,哪里还能忍的住。
“皇上,臣有话要说。自古帝王求长生之术皆未可得,致使帝国根基动摇,民不聊生,时间一长,国将不国,后妖孽丛生,叛乱将至,国衰则亡。陛下不过新皇登基,又且年少,正当以国为根,以民为本,做一翻事业,不负皇天浩荡,先皇殷切,又怎能xìng喜道术,爱那风花雪月。”
张尽忠语诚,又跪地道:“陛下,国师此人来历不明,仅凭自己会点小小骗术,仗着先皇的恩宠,把持朝纲。其一不为国分忧解难,二不为民治政求安,如今又迷惑新皇不思朝政。其罪当诛。”
李隆基听了,怒火熊熊,眼中杀机暴闪。“张将军,说话当小心。你如何认为本仙师的道法是骗术,你又如何认为是本仙师带皇上沉迷美sè。如今你若不说出个一二,我定当恳请皇上下旨灭你三族。”:
“就是就是,国师为国为民,又对皇上那是忠心耿耿。张尽忠你自己不识好歹,可不要在这冤枉国师。”马屁jīng郎中令黄兴直接逮住蹦了出来。
“国师为国为民,治政有方,先皇对其也是称赞有嘉。张将军所说未勉有失公正,臣请皇上降旨治罪。”邱少国大义凛然。这一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正直忠良。果然老话都说大jiān似忠。
“请皇上下旨治罪。”众大臣也不傻,知道站队了。
李隆基心里暂时忘了追究内府库银的事情,反而蛮高兴了,好啊。总算逮住机会先整死一个保皇党了,以后看谁还敢跟我做对。
潘动看着一个个站出来的大臣,心里一阵憋屈。朝臣势大欺主,先不说李隆基有多少党羽,大臣中有多少墙头草,可如今这情形跟逼宫有什么区别。
“皇上,张将军是个粗人,不会说话,看在他一心为国的份上。还请放过他这糟。”聂正不得不说话。
“陛下,此例不可开。要以后谁都仗着一腔忠心,四处诬蔑大臣,那还要国法何处。臣受这不白之冤,不也就是说皇上无良无德么。”国师的声音终是不紧不慢。
潘动急的不知所措,眼珠转了转,又好像想起了什么是的,从袖口中拿出了一个锦囊,打开。扫了一眼后,走下殿台。对着张尽忠就喘出了一脚,边打边叫“我叫你说国师的坏话,我叫你说国师的坏话。”
李隆基傻眼了,他很想问问:皇上,你演的是哪出啊。那个锦囊里写的又是什么啊。几次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难道新皇的背后真有人?必须弄清楚。
赵光久,邱少国,黄兴,盯着锦囊,一脸的疑惑,眼神望向李隆基。却没有得到回复。
殿内谁也不说话,只是看着皇帝踢打张尽忠,有心的人都注意到了锦囊,但谁都没有开口。
正是:一张锦囊出现来,缘何妙计是哪说?yù问谁人先开口,请听我来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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