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点还是让他非常满意,那就是黑黢黢的脸蛋变白了,这是打死他也不敢相信的,在北平才住多久,脸蛋就有这样白的变化,就跟一个外国人似的,因为他看到了那个外国医生伯尔的脸就很白,不说有那么白,那也差不多。
因为这张脸昨天看起来还是黑黢黢的,今天洗了把脸就成这样了,这真是有如一夜万变啊。
于是揣着信封来到一个理发的店门口看看这里都是穿着白衣裳的人,还给人家脑袋上摸摸捏捏的,那个人还很享受般的躺在椅子上,给他摸捏的是个娘们儿,身材挺好看的,就是腿有些短寸不好看了。
“先生,您里边请,打尖还是做一点呐。”一个理发的服务生过来恭敬的朝着往里边张望的杨伯安。
杨伯安挠挠头“我理发的,不打尖也不做短,你们这里还做客栈生意么?”
那个服务生一听掩嘴一笑看着他“先生我们这里不是客栈,是理发店。”
“我还以为问我是打尖还是住店呢?”杨伯安承认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高级的地方,以前做胡子的时候都是在山下一个老头家里剪的平头,短发还有型,那个老头打从民国起就开始在理发了,他自己还留了点辫子。
“先生真是有趣,我们这里问的常用语,打尖就是剪城平头或者光头,做一点就是在你现在原有的发型上稍微做一个修整保持一个很好的发型再弄点发油给您塑造一个很绅士的形象,我看你头发这么长就问你是打尖还是做短。”
说的真是有趣儿,跟自己以前做事接暗号一样,现在的人都流行到理发的地方了,杨伯安还略微得意的学着。随后让服务生给他做短还是剪个平头的好看,这样子才有土匪的个性。
要是昨晚再有这样的发型,就不会那么麻烦了,有人说要想征服一个女人就必先征服她的闺蜜,要想给人留一个好影响必须有一个很有酷的发型。
“先生,你还理么?”见杨伯安犹豫了。
杨伯安从思绪中醒来,想起那个神识的样子站在楚玉静面前,于是然后大步踏进去“给我来一个很酷的发型。”
“好勒,你这边过来。”
弄完头发一听是两个大洋这可把杨伯安给糊弄的够呛,理个发居然还要了他两个大洋,以前老头儿剪的时候一个铜子儿就足够了,不过吃一堑长一智,算了,于是杨伯安乖乖的掏出两个大洋,对着镜子看了看挺酷的。
头发都是往后抹油,光溜溜的挺好看,这是杨伯安长这么大第一弄出这么好看的发型,连服务生都夸配着他这个白净的脸蛋很是帅气迷人,唯一有些不好的就是他这一身衣服。
杨伯安走出大门看了看外面的人不是平头老百姓穿着粗布短打的拉车客就是有光滑面西装各领的坐车客,再看看自己这一身是头发油光滑面,可是衣服确实粗布短打,这像啥样,于是暗自说着“还得去买身衣服才行。”
于是杨伯安便将信封投递出去然后将胡教授的名片递给那个邮差说了句加急便转头就走,他可不想在众目睽睽惊愕措异的眼神中呆多久,这已经够出洋相了。
“妈了个巴子的,早知道就先买衣服再做发型。”杨伯安吐了口唾沫星子很是鄙夷自己这样的装扮。
然后收回名片便朝着服装店走去,里边有长袍马褂,有西装革履,还有各式各样的皮鞋。
杨伯安想起北平市有一张画上就画着一个穿着长袍大褂穿一双布鞋的人很有个性,那头发梳得也是光溜溜的,于是便大步朝着服装店走进去。
“先生,你是想给你太太买还是给你自己买呢,这里有西装有皮鞋还有长袍马褂和金钩鞋,您要哪一样?”侍者并没有因为杨伯安这一身极其不符合的搭配而嘲笑,还面带微笑的给他介绍着。
“你觉得哪一款穿在我身上跟我这样的发型很配?”杨伯安抹了抹自己的头发一仰头。
“先生,我觉得您这样的发型是一种高贵儒雅充满着上层人士的色彩,我建议您应该穿这样的衣服,而且穿在身上既神识风度又可以保暖。”侍者指着不远处那件黑褐色大衣道。
“那个多少钱?”
“不知道先生真心要买么?”侍者依然态度恭维的问着,因为他看这个人虽然联蛋白净肩宽腰阔的,却是穿着这样的粗布短打而且脚下还是一双手工制作的布鞋,害怕他付不起钱来。
“当然!”杨伯安斩钉截铁的说,再贵也不过是十几个大洋。
侍者见他回答得这么侃切于是报上了数字“三千五百法币,折合三百块大洋,先生你真的要买么?”
这下给了杨伯安当头一棒,自己以为的十几个大洋一下升值到三百,这真是狠狠的打击了杨伯安一回。
“这个........”杨伯安摸着头于是又摇着头“算了,有没有最便宜的又能搭配我这样的发型的衣服呢。”
“有,您稍等?我去问问我们经理吧,看他那里有没有了,因为这店里全是名贵服装,我去给你问问,要不您在这先坐会儿喝杯茶吧。”侍者到了一杯茶给杨伯安然后叫上另一个人在这里看着便要往外走。
“小陈,等等。”一个说着一口正宗河南口音的男子走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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