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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至-第十一章(2 / 2)

待四人离去后,阮香吟这才缓步走到一两人面前,将手中银镯递给曹紫韵。

“物归原主。”

“多谢姑娘出手相救。请问姑娘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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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曹紫韵将银触重新戴上,望着眼前不愿以真面目示人的姑娘,十分感激地说。

“你们还是快走吧。”

阮香吟并未回答她的话,目光停留在她苍白的脸上须臾,随即旋身离开。

不出她所料,在她走离没几步,身后便传来惊慌的喊叫声:

“小姐!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她早看出那位姑娘面色有异,才会催促两人尽快离开;她实在不想管太多闲事,可身后慌乱的叫声,又让她无法狠下心不理。叹了口气,旋身往两人走去。

望着脸色苍白、软倒在丫鬟身上的人儿,阮香吟伸手探向她手腕内侧,这一把脉,纱帽下的清雅小脸微变。

“她是动了胎气,恐有小产之虞。我住的客栈就在这附近,快,我们先扶她过去休息。”

“什么?!小姐,你千万不能有事!这位姑娘,你是大夫吗?那我们快走吧!”

秋雨整张脸都吓白了,连忙扶起小姐,加快脚步离去。

“阮姑娘,我们家小姐不会有事吧?”s3;

秋雨担忧地望着陷入沉睡的小姐,上心志不安的心始终无法放下。

方才一进客栈,阮姑娘即开了张药方,要她火速去抓药回来。在煎好药、让小姐喝下后,虽然现在小姐已睡下,但脸色依然苍白,让她不知如何是好。若是小姐出了事,看她要么向二少爷交代。

“没事了。等她睡醒,自然就会好多了。记得她的安胎药,必须连服三日才行。还有,不能再受到任何惊吓了。”

阮香吟替自己斟了杯茶,开明饮了口,淡脱了秋雨一眼,心底暗忖这丫鬟倒是挺忠心的。

听她这么一说,秋雨总算松了口气,这才想到还未好好道谢,急忙起身,来到她身旁。

“阮姑娘,今日若非你出手搭救,只怕小姐的银镯和胎儿都会不保。你的大恩大德,秋雨在此向你磕头道谢。”

说着说着就要跪下,却被一双手给制止;待她诧异地抬头,虽无法看见纱帽内的容貌,却仍可以感受到一股冷光由内射出。

“起来。我不接受这一套,我只是适巧遇上帮忙而已,你若再道谢,那就请你出去。”

阮香吟扶起她,语气不耐烦地说。

秋雨一楞,并没有被她的话吓到,心底瞬间明白,这位阮姑娘个外冷心热的好姑娘,因而满腔的感激只化成一句——

“多谢阮姑……”

“不必了。你还是去守在你家小姐床边吧。”阮香吟不耐地挥手赶人。

秋雨在走回床榻时,猛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她和小姐是趁二少爷在忙时偷溜出来的,可以想见二少爷现在一定急慌了。

“阮姑娘,我家小姐一时半刻间大概还不会醒来,可否请你帮我看顾一下小姐,我要赶回龙凤楼通知二少爷来带小姐回去。”

阮香吟握住茶杯的手一震,纱帽下的水眸微敛,淡问:“龙凤楼?你口中的二少爷是谁?和你家小姐又是何种关系?”

“阮姑娘,我家小姐是洛阳东方府的二夫人,龙凤楼是东方府的产业之一。二少爷东方傲——我应该叫姑爷才是,可是叫习惯了就改不过来。可否麻烦你先帮我照顾小姐,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秋雨并未怀疑她的问话,全部据实以告,同时恳求她代为照顾尚未清

醒的小姐。

“你快去快回吧。”她淡道。

待秋雨走后,阮香吟这才起身来到床畔,望着沉睡中的曹紫韵。

想不到她今日无意间竟救了东方堂的二嫂。明明她就想完全断了与东方堂所有的连系,这会儿却……

罢了!躲了一年,她也累了,一切就任凭老天安排吧。

破庙外,雨势滂沱,雷声阵阵,让原本只是赶路赶累了、进破庙里稍作休息的阮香吟被这乍变的天气给困在破庙里。或许,她该庆幸这回没淋成落汤鸡。

眼前的情景让她不由得想起那次与东方堂上山探药时,被大雨困在破屋里的一夜,水眸底有抹黯然;望着外头的雨势,心思不由得远扬。

自无意中救了东方堂的二嫂后,到现在己过了半个月。

那日,她一直等到秋雨将东方傲带来。在抱走曹紫韵前,东方傲慎重向她道谢。东方傲的容貌酷似东方堂,但他眼底的精锐却让人知悉他不是个容易对付之人,不似东方堂的温文和善。

但是,那个温和的男人却能令她躲他一年。

为了躲避东方堂,她放逐自己一年,着实也累了。

她打算返回乐山,就算会遇上东方堂,她也会明白告诉他,对他,她心己死,两人自此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哇!这场大雨还真是来势汹汹。正午时,天气还晴朗得很,怎么才过了一个时辰就变天了!”

一男一女先后躲进破庙避雨,一踏进破庙里,瞧见里头已有人在,方才出声的姑娘先是一楞,接着主动释出善意攀谈。

“姑娘也在这躲雨吗?既是如此,应当不介意多我们两个吧?”

阮香吟隔着纱帽淡瞥了她一眼。这姑娘容貌清丽绝美,身着黄衫襦裙,看衣着质料,绝非寻常百姓,于是淡道:

“这间破庙非我所有,任何人都可以进来。”

黄杉姑娘并未被她淡漠的语气给吓着,反倒愈显得兴致勃勃,主动再问问:

“姑娘,是一个人吗?打算往哪儿去?”

这回阮香吟并未搭理她;对一个陌生人而言,这姑娘的问话显得太过热络了。

黄衫姑娘得不到她的回应,也不在意,唇角微扬,径自落坐一隅,而一直未开口的男子则静默地伫立她身旁。

黄杉姑娘静静打量坐在对面的姑娘一会,望了眼屋外未曾稍歇的雨势,叹了口气,忍不住又开口道:

“真是扫兴。原本听说神医东方堂在这兰县附近义诊,结果人没找到,反倒遇到这场雷雨。姑娘,你可曾听说过有关神医东方堂的事迹?”

“听说这位神医性情谦厚正宜,志在行医济世,足迹遍及大江南北,救人无数,深获百姓及当今圣上爱戴;但据说他这一年来在找寻他失踪的妻子,就不知道是哪位姑娘那么有福气,能与他共度一生。”

停顿了下,再看了眼依旧没有回应的人,不死心地再问:

“依姑娘所见,你觉得呢?”

阮香吟不堪其扰,实在不明白这黄杉姑娘难道看不出她的冷淡、不愿搭理吗?

“别人的事,与我无关。”

回了一句话淡漠的话。对方若是知趣,就不该再打扰她了。

她的话似乎令黄衫姑娘不甚满意,明眸微眯,绝美清丽的脸上微愠,双臂环胸,正欲再开口。

这时破庙外又出现了一男一女,男人撑着伞,扶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姑娘走了进来。

“甜儿,忍着点。”

男人一踏进破庙里,先是收起伞,接着扶着面色苍白的姑娘坐在破旧的神桌前,这才朝三人客气有礼地道:

“不好意思,雨势实在太大,我们两人想在此避雨,若是打扰到三位,还请见谅。”

“这位公子,你太客气了,大家都是来此避雨,又何必分你我?姑娘,我说的可对?”

黄衫姑娘微笑地说,最后问向阮香吟,在见到她依旧淡漠不回应后,泄气地摇头暗叹。

浑身书卷昧的男人客气地问候完后,即回身照顾那名唤作甜儿的姑娘。

“这位姑娘是生病了吗?看来气色很差。”

黄杉姑娘似乎很爱管闲事,在得不到阮香吟善意的回应后,转向刚踏进破庙的两人。

“甜儿不是生病,她是……中了蛊毒。听说神医东方堂来到兰县,所以前来求医,哪知人还未找到,就遇上这场大雨。”男人面色担忧,不舍地注视怀中的人儿,坦白说道。

闻言,黄衫姑娘双目圆睁,直视着他怀里双目紧闭、面色苍白,似是强忍痛苦的人儿,不由得暗自心惊。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这位姑娘会遭人下蛊?”

这两人看来并非江湖中人,只是寻常百姓,怎会惹上这种歹毒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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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男人叹了口气,娓娓道出事情的经过来,黄杉姑娘听得脸色大变。

原来这男人名唤江坤,与怀中的女子甜儿是青梅竹马;江坤是个穷夫子,两人虽彼此互订终身,无奈甜儿的爹嗜赌,竟将甜儿卖进青楼还赌债,迫使两人分离,这原是常听闻的悲剧,但骇人听闻的却是——青楼里的老鸨竟对她们下蛊,迫使她们屈服,甜儿就是其中之一,且还是江坤冒死进青楼才发现,于是趁青楼护院松懈不备时将人给救出。

“甜儿姑娘中的是什么蛊?”

黄杉姑娘脸色凝重地问。想不到竟有这种事发生,既然让她遇上了,就不可能不管。

“七日蛊,今天是第六天了。”

甜儿在江坤怀里睁开眼,痛苦得以双手压住腹部,额上不停地冒出冷汗。

“若是再找不到东方大夫,只怕甜儿……”

江坤一脸痛苦地望着怀中人,心疼地以袖管拭去她额上的冷汗。东方堂是他们最后的希望,若是这两天再找不到他,只怕甜儿就要香消玉殒。

“东方堂不会解蛊。”

一直静默听着三人对话的阮香吟平淡地吐出这句话来,心中明白这姑娘中的七日蛊虽不难解,却仍得费一番工夫。

此话一出,江坤脸色倏地刷白,双目大膛,望着头戴纱帽的姑娘。s3;

“这位姑娘,你所说的可是真的?”

若是连一神医东方堂都不会解蛊,那普天之下,在这短短两日内,他又能求助于谁?难道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死在面前?

“自古以来,若非下蛊者本人,难解其蛊;东方堂只不过是名大夫,就算他医术再高超,不会解蛊并不奇怪。”

无视江坤惨白的脸色,阮香吟难得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而她的话犹如断了两人的生路。

“坤哥,我死不要紧,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甜儿强扯出一抹笑,安慰着脸色比她苍白的人,这种痛苦她只需要忍到明天就解脱了,她放心不下的人是他。

“不,你若死了,我也绝不独活。”

江坤一神色坚定地紧握住她的小手。

“你们不必那么快灰心,听说东方堂失踪的妻子擅长解蛊,若是能找到她,甜儿姑娘就有救了。我说的可对,姑娘?”

黄杉女子话是对着两人说,目光却看向阮香吟。

阮香吟心一凛,隔着纱帽回视黄衫女子的目光,不由得细细打量起她来了。

这姑娘有双聪慧的眼眸,形于外的自信神采加上绝美清丽的容貌,是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女子,从刚才一踏进破庙起,她的蓄意攀谈,让她无法不起怀疑——

她到底是谁?

江坤正欲细问,怀中人儿忽地惨叫出声,抱着肚子翻滚,腹中的蠕动加剧,加上啃噬她内肺的那股剧痛,一波比一波来得强烈,令她痛不欲生,恨不得自我了断,以求解脱。

“甜儿!”

江坤焦急不舍地大叫,黄杉姑娘突然脸色一沉,直视着阮香时;阮香吟倏地起身,缓步来到甜儿面前,对着江坤淡道:

“把耳朵捂住,若是忍受不住,马上离开这里。”

话音甫落,随即盘坐在甜儿面前,拿起碧玉笛,吹奏起“杀魂曲”来。

那笛音先是清亮激昂,接着又转为低沉,忽高忽低,忽长忽短,随着笛音的急速变化,让在场的黄杉姑娘和随同她的男子先是捂耳,后是以内力抵挡,而不懂武功的江坤,更是痛苦地捂住双耳在地上翻滚。

见状,黄杉姑娘以眼神示意,身旁男子便火速将江坤带离破庙。

随着笛音不停的变化,甜儿感受到腹中的临动加剧,令她抱着肚子惨叫连连;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甜儿狂呕出一大口鲜血,随着鲜血吐出的是十数条己死的虫子,长度约莫小指那般长。

在甜儿吐出腹中的蛊后,阮香吟的笛音也随即停止,立即从怀里取出一颗药丸喂进她嘴里,再拿出一瓶青玉瓷瓶交给她,低道:

“你的蛊毒虽解,但解蛊时间仍是太晚,内肺多半已遭蛊虫啃伤,

这瓶子里的药,可治愈你受伤的内晰,每日服用一颗,半个月后,即痊愈。”

同一时间,随侍黄衫姑娘的男子已将江坤带回破庙,江坤急忙扶起甜儿,想到方才黄杉姑娘所说的话,心想,莫非这位头戴纱帽的姑娘就是……

阮香吟身形不稳地起身,脚步微晃,来到黄杉姑娘面前,气息紊乱地“你到底是谁……”

话说到一半,身形一晃,黄衫姑娘惊呼出声,一抹身影更快地由破庙外闪入,急时抱住她软倒的娇躯。

“镇魂四绝曲果真是名不虚传,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

之前,只听闻怪医独创的镇魂四绝曲能以音律封住人的穴脉,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今日亲眼见到阮香吟竟以笛音一迈出蛊毒,还真是令她大开眼界。

“三哥,我倒觉得这位阮姑娘的医术在你之上,只不过她那冰冷的性子还真是令人却步。”

黄衫姑娘正是东方海遥,东方兄妹中排行第四,曾经女扮男装,成为风靡朝野的玉面神捕东方杰。一年前诈死,如今恢复女儿身,现在则贵为靖王妃。

她是趁靖王龙昊奉旨侦查宫员贪污案,无暇分身,这才偷溜出来,想不到却被龙吴天的护卫刘勇发现,只好妥协让他跟随。

一年前,三哥将自己和阮姑娘之间所发生的事情据实以告,让她知道两人已有夫妻之实,也知道为何两人会分离的原因,因此出动东方府所有可以利用的关系,为的就是要帮三哥找到阮香吟。

现在有了阮香吟的下落,她实在是难掩好奇,决定亲自来会会这个能令三哥在她重伤时丢下她、牵挂自责一年的人,到底是何等人物。

可今日在破庙一见,虽为她以笛音治病的医术所折服,但也见识到她的冷漠难以亲近,虽不至于见死不救,但仍令她大失所望。以三哥这样一个谦厚温文的君子,又怎会喜欢上这样冷冰冰的女子?实在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香吟是个外冷内热的好姑娘。”

东方堂怜惜地轻抚她略显苍白的小脸,不舍地看着她因耗损过多内力而陷入昏迷的模样。

一年未见,她身上的冰冷疏离比一年前更甚;他知道这都是他害的。凝视着这张令自己魂牵梦萦的娇颜,黑眸底的浓情再也掩藏不了。

“三哥,我原本还在想你打算隐藏行踪多久才会现身,结果你却捱到阮姑娘昏倒,倒是马上跑了出来。”东方海遥毫不客气地揶揄。

半个月前,东方傲虽没见到她纱帽底下的容颜,却已猜到她的身分,于是立即通知所有人,从那时起,三哥便隐藏行踪跟在沈香吟后头。

“现在的她,不会想见我的。”

东方堂苦笑。他非常想念她,但又十分了解她,知道心怀怨恨的她,怕是已打定主意要与他斩断关系,否则不会躲了他一年。

“解铃还须系铃人。”

东方海遥也只能这样安慰他,不敢对他说出自己在破庙里故意拭探沈香吟的话,以及她事不关己的回答,只怕这个阮香吟会令三哥吃足苦头。

叩叩。

此时房门外传来敲门声,东方海遥亲自上前开门,站在门外的一封男女,正是江坤和甜儿。

“我们是特地前来道谢,并且告别的。”江坤真诚感激地说。

两人在路上遇到东方堂,但东方堂在看过甜儿的状况后,并未言明身分,只告诉他们往哪个方向去,甜儿才有一线生机,当时他们还以为他知道神医东方堂的下落。

两人依照他的指引来到破庙避雨,直到甜儿解去蛊毒后,这才恍然明白,原来指引他们前来的正是东方堂,还有,救甜儿的姑娘,竟是他的妻子。

“甜儿姑娘的身子尚弱,切记路上别太劳累。”东方堂含笑交代,并未起身相迎。

若非知道甜儿身上的蛊毒短时间内唯有香吟能解,他也不会愿意让香吟冒着内力受损、有昏迷危险的替她解蛊毒。

亲眼见到她再次在他眼前昏过去,他的胸口如针刺般难受。

“甜儿万分感激你们夫妻的大恩大德,来世必当结草衔环以报。”

在两人轮流道谢离开后,东方海遥重新关上房门,这才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三哥,甜儿身陷的那间百花楼还有很多身受蛊毒迫害的姑娘,我打算联络师兄前去一探究竟,若是有需要——”

“小妹,接下来的事情,你若是要插手,尽可和成刚联手破案,但是不准再麻烦到香吟。”

东方海遥说到一半的话被打断,东方堂难得板起脸孔来,严词厉色地先行警告。一次就够了,他无法再忍受香吟为了救人而做出伤身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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