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军辉帝国,国都,辉煌城,城外南郊。
时下已是八月末,天气却是依然炎热。毒辣的阳光把大地烤晒的如同蒸笼一般,丝丝的热气从地面升起,形成了用肉眼便可以看到的波形热浪。
几匹骏马呈一字队形从远处向着辉煌城的方向急驰而来,骑马的是几个身背长剑的劲装男女。为首之人是一蓝衣青年,相貌英俊,气度沉稳,大约二十七八的年纪。紧随其后的是一红衣少女和三个青衣少年,看年龄似是十七八岁到二十出头不等。
蓝衣青年在马上手搭凉篷向远处观瞧,前方不远处的路边有几棵老槐树,顺着老槐树的方向再往前看,辉煌城的城门已是隐约可见。
蓝衣青年带住马的缰绳,回过身,挥手示意后面跟随的几人停住,喊道:“师妹,三位师弟,我们已到辉煌城外。这大热的天气,不如我们到前面的树下休息片刻,再行进城。”
红衣少女微微皱了下眉,似是对蓝衣青年所言有所不满。回头看了身后三人,轻哼了一声,打马扬鞭向前方老槐树的方向驶去。
红衣少女一走,后面三个少年催马来到蓝衣青年近前。其中年纪最小也最胖、天生一副笑模样的少年嘀咕道:“还是韩宽大师兄圣明,若再不休息,就算这马儿不渴死累死,我也得晒成了干了。”
另外两个青衣少年也抱怨起来。一个道:“师父都说了,这样炎热的天气,适于昼伏夜行,可红师姐她。。。。。。”另一个道:“都怪大师兄心肠太好,答应她陪她赶路,害得咱们跟着一起受这烤晒的辛苦。”
最先说话的胖少年摆手说道:“七师兄,八师兄,你们也别埋怨大师兄了,大师兄也是有苦说不出啊,谁让咱们师父就红师姐这么一个千金的。不说师父师娘,就说大师兄吧,平rì里也没少宠惯了她。唉!谁也别怨,怨只怨咱们不是师父亲生的,活该就是这受苦受累的命啊。娘啊,你为什么给孩儿取名叫‘张多福’啊?”
“张师弟,你就少说两句吧,要是让你红师姐听到,有你苦头可吃的。”被称作“大师兄”的韩宽温和的说道。
张多福吐了吐舌头,又朝红衣少女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低声笑道:“红师姐的心早就飞到辉煌城去了,哪里还顾得上整治于我。”
韩宽看着张多福的顽皮样子,心中甚觉好笑。又听他说“红师姐的心早就飞到辉煌城去了”,知他所说的是师妹姬晓红单相思于辉煌城中的“玉面公子”孔笑然的事情,想起师妹那火爆的脾气和素来视天下男子如草芥的禀xìng,居然只是一面之缘,就害了整整三年的单相思,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大师兄,你见过红师姐那意中人没有?叫什么‘玉面书生’孔笑然的,是否像传说中的那样风神俊朗、玉树临风?”张多福开口问道。
“嗯。。。。。。见过一次,确实像传说中的那样,一表人才。”韩宽道。
几人说话间,来到了之前看到的几颗老槐树前。红衣少女姬晓红已然坐在一棵树下,正拿着一条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东张西望的找寻着什么。
韩宽伸出一个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下,示意三个师弟莫再多嘴。几人纷纷下了马,各自找寻yīn凉之处,拴了马,就地休息。张多福似是十分忌惮师姐姬晓红,找个了离姬晓红最远的地方,悄无声息的坐了下来。
“张胖子!过来!”张多福还没坐稳,那边便传来姬晓红的喊声。
“啊?”张多福一歪身子,差点栽在地上。扭头看了看一脸不爽的师姐姬晓红,艰难的站起身来,在旁边七师兄和八师兄的幸灾乐祸之中,蹒跚的走到姬晓红的面前,堆起笑容,问道:“师姐,有何吩咐?”
“去!给我弄点泉水回来。”姬晓红头也没抬,随口说道。
“啊?泉水?师姐啊,这里、这里哪有泉水啊?”张多福苦着脸说道。
“我不管!你去不去?!”姬晓红抬起头,冷眼看向张多福,掂了掂手里的马鞭子。
“去!去!我去!”张多福哆嗦了一下,急忙答道。
张多福看了看四面一览无遗的平旦的土地,哭丧着脸不知该如何是好。突听得几声窃笑传自他的七八两位师兄,心中更是气恼。于是转身又回答姬晓红的身前,笑道:“师姐啊,刚才在路上的时候,我听七师兄和八师兄说,如果你热的受不了,他俩就折了树叶给你扇扇子。不知师姐这会热是不热?”
“老七!老八!过来!”姬晓红骄横的喊道。
“死胖子!”“张胖子!”老七、老八笑骂着跳起来扑向了张多福,三人打作了一团。
正在这时,一辆破破烂烂的驴车冒着炎炎烈rì慢慢向前行来。拉车的驴儿虽然头上戴着顶用绿树叶子编织的遮阳帽子,但还是边懒散的迈着蹄子边不时的摇头晃脑甩着尾巴,偶尔发出无力的叫声抱怨着这歹毒的天气。
对于这突然出现的破烂驴车,树下的韩宽等人立时心生jǐng觉:“我们一路快马加鞭行了几百里,中间并未遇到过任何人的行踪,且这几百里之间只有一条道路,而这紧随其后的驴车,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驴车慢慢的行至几颗老槐树近前。韩宽等人突然从眼前的破烂驴车之上发现了诡异之处:烈rì炎炎之下,车篷之内却向外散发着丝丝凉气。
“嗯,这酸梅果然还是用冰水泡的好喝。看来没有白费力气,呃。。。。。。要是再甜一些就更好了。”车篷内传出几句懒散的声音,像是在自言自语。
“冰镇酸梅汤!”张多福大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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