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有人说过,钱可以买来婚姻,但是买不来幸福,而此刻对他们来说,幸福就是这么简单,不花一分钱,相依相伴就可以。
没有去高级的餐厅,他们就移着北海湖畔行走,只要是好吃的,只要是秦暮言眼神中带着渴望的东西,唐傲诀都会买来,双手提着的袋子,满满都是各种小吃。
向来注重形象的秦暮言,铅华退尽,本sè尽复,退下商场面具的她就像青chūn靓丽的小女孩,双手也是拿满了食物,吃不完的就往唐傲诀的嘴里塞。
神仙眷属,俪影双双,真是羡煞旁人。
好景终是难以长久,两人沿湖走了不久,却发现前方出现争执的声音。
情意正浓的两人神sè非常不快,不约而同的皱下眉头。
“傲诀,我们过去看看吧。”秦暮言恍若小孩子一样,眼眸流露着一丝企求。
“走吧!多事的丫头。”
唐傲诀宠溺的轻刮瑶鼻,护着她穿过人群,走向事故点。
却见一个衣着土气的瘦弱青年坐在地上,一个劲的大叫道:“撞人啦,撞人啦!”
一辆jīng致的奔驰骄车正慢慢往后退开,驶往路边停下。
车子靠边,一个丽人从车里钻了出来。
这人穿着一身简洁却耐看的着装,浅蓝sè的瘦腿牛仔裤,黑sè蕾丝紧身衬衫,将本就挺翘的酥胸和纤细的柳腰衬托的更加完美无瑕,黑sè高跟鞋踏在路面上发出优雅的清脆响声。
唐傲诀见着此人,不由惊讶至极,这天下也未免太小了吧!刚刚回到京师就遇上了,而且还是在这个时候。
秦暮言瞧着唐傲诀的神sè,隐隐感觉两人认识,心里没有来由的不舒服,轻轻哼了声,闷闷不乐问道:“你们认识?”
唐傲诀见她撅了撅樱唇,暗自好笑,煞有介事地耸耸鼻子,道:“暮言,这里是卖山西陈醋的店子?我怎么闻到挺浓的酸味了。”
秦暮言又好气又好笑,还有些窘迫。
迎着秦暮言的娇态,唐傲诀解释道:“算是一面之缘,这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在火车上认识的,她叫陆雪棋,是皇朝娱乐集团的部门经理。只是想不到这么快又遇上了,有些好奇而已。”
“陆雪棋好像遇到麻烦了。”秦暮言了解清楚,心里的醋意荡然无存,再看到坐在地上耍赖的瘦弱青年,倒是有些愤愤不平了。
“应该是!且看看再说。”唐傲诀一眼就看出,这个青年故意为之。
“先生您没事吧,以后过马路时请看一下红绿灯。”陆雪棋的声音很柔和。
坐在地上的青年瞧见陆雪棋,眼里不由掠过一抹惊艳。
“痛死我了,哎呀呀!我的大腿出了好多血呀。”
青年呆了一呆,随即换上一副痛苦不堪地表情,双手捂着鲜红一片的裤子。
只听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道:“刚从老家到城里想找份工,谁知刚找到,就被你撞坏了一条腿。我必须要去医院检查,否则万一以后留下病根,你让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谁来养活?”
此时,一个貌似忠厚的肥胖男子走出人群,好心好意道:“这伤者的口音好像外面的,他们来城里打工也挺不容易的,您看他还在流血。这位小姐,我看还是私了算了,给他点钱,省得以后有麻烦找上您。”
陆雪棋不是无知的妇孺,当她看到青年裤子上的血迹后,眼眸里现出一抹不屑,作为久混娱乐行业的她,怎么看不出那血是假的呢?当即明白眼前两名男子演的是什么戏。
于是佯装着不经意地看看腕表的时间,道:“说吧,你要多少钱?”
“五万就算了。”
瘦弱青年用肮脏的衣袖擦着脸,同时也隐去了露出的一抹喜sè,继续道:“要是我的腿真的残废了,可能两万都不够。届时我的父母孩子都不知由谁来养活,唉!今天就算我倒霉好了。”
陆雪棋黛眉微蹙道:“想要钱就拿点诚意出来,别一张嘴就狮子大开口。”
旁边的胖子也是个人jīng,他当然留意到了陆雪棋看手表的微小动作,以为她正在赶时间,有意无意地帮腔道:“这位兄弟,我看你还是让这位美丽的小姐陪你去趟医院吧。”
“两千。”
陆雪棋淡淡地看了胖子一眼,从黑sè坤包中抽出两千元钱。
瘦青年面对围观的过路人,可怜道:“你们看看,这位小姐长得漂亮,开着好车,撞坏我的腿竟然只给两千的安家费,你们说她是不是太没诚意了。”
此话一出,倒是得到了不明就里的围观群众的一些支持,华夏的民风便是如此,这种弱者形象往往能博得多数人的同情和怜悯,况且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们现在可是真真切切地看到瘦子的裤管鲜红一片。
“一条腿就值三千么?小姐,你撞伤人后也太不把人家当一回事了吧,现在连我这旁人也看不过去了。”
胖子又看了一眼围观群众,佯装同情瘦子,语气有些不屑道。
围观的人群都纷纷出言指责陆雪棋的不是,这让她有种悲哀的感觉。
为什么大家就看不穿这是两个骗子的把戏呢?
是他们过于善良?
还是过于无知?
瘦青年眼里不经意的现出一抹邪意,忽然艰难地爬向陆雪棋,就想拽住她的腿,一副你不多给点钱,我今天就赖定你的表情。
“希望你不要得寸进尺!”
陆雪棋连忙避开,眼眸闪过一丝慌乱,对于这种无赖行为,任何一个女众都不愿意看到。
唐傲诀和秦暮言相顾一眼,都知道这是最老套的‘碰瓷’,这种行为虽然普通,却胜在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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