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送葬队伍在冰冷的育种寂寞地前进着。
主持葬礼的是一个年幼的少女。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悲伤和不安的表情,只是木然地按照葬礼的程序进行着。这种神情让前来凭吊的人在觉得她坚强之余,却没有一个人抱有怜悯之情。
这原本就是一族的葬礼。对于长辈而言,在严格教育下长大的小孩,理应承受得起任何事。在座的凭吊者们都是同样的想法。
随后棺埋大地,在各自说完祈祷之词后,凭吊者们都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再恢复了安静的雨中,只留下支持丧礼的少女与执行仪式的神父两人。
本来应该主持葬礼的未亡人远坂葵,因为卧病在床没有出现在大家面前。虽然并不愿意让她与外人接触,但凛还是希望母亲能在棺木盖土下葬之前与父亲见上最后一面。
凛在还有其他凭吊者在场的时候就一直等待着母亲的daoi。她走向车边,将母亲扶到轮椅上,向时臣的墓地推来。轮椅上看起来仍然很年轻的美丽未亡人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是以恍如梦中的朦胧眼神盯着虚空。
“妈妈,来,和父亲作最后的告别吧。”
在凛的催促声中,葵梦幻般的视线终于缓缓地汇集向地上的一点。
她的目光慢慢扫过周围的墓碑,后知后觉地瞪大了眼睛。
“啊――那个,凛?今天是谁的葬礼吗?”
“是啊,因为父亲去世了。”
“哎呀真糟糕!不快点把时臣的丧服拿出来可不行――凛,你先去帮樱换衣服吧。啊啊怎么办才好啊,我什么也没准备……”
坐在轮椅上的葵陷入了短暂的慌乱之中,而后,她忽然像一个断了线的人偶一样弯下身去。而当她再次抬头的时候,却对着面前无人的空气露出了温柔的微笑,向着前方伸出了手指。
“你看,亲爱的,领带又歪了哦。肩膀上也沾着线头呢。呵呵,你也打起点jīng神来嘛,你可是凛和樱引以为傲的父亲啊……”
葵对着只有自己能看到的丈夫絮絮叨叨地说着话。而凛只是沉默地守护着母亲。
就这样,雨下了......
“叮叮叮叮叮叮叮――”
一阵闹铃把远坂凛从睡梦中惊醒。
满面的冰凉。
双手胡乱的在脸上擦拭着。
“哎呀,又哭了啊。”
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的样貌,因为在睡梦中的哭泣双眼已经有些红肿。
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好让自己清醒清醒。
“这样可不行,要笑。”
对着镜子露出了大小姐似得笑容,然后远坂凛离开了洗手间。
推开厨房门,做好早餐。
不知不觉间,思绪再次回到了那个梦境。
距那件事情已经九年了,可那个场景还是经常来到自己的梦境。
在那之后自己干什么了呢?好像是找了一个公园哭了一场吧。
“啊...”
由于心不在焉,左手的食指一不小心被锋利的菜刀划破了,鲜红的血液从伤口渗出。
在一阵手忙脚乱中,早餐做好了。
轻轻推开一扇房门。
“妈,吃饭了。”
房中却没有任何的回应,远坂凛叹了一口气,然后走了进去。
房中十分的整洁,甚至可以说整洁的不像话。
看着整齐的被褥,远坂凛无奈的摇了摇头。
然后走到窗前,哪里有着一个坐着轮椅的背影。
“妈,你又一晚上没睡啊,吃饭了。”
“啊,是凛啊。你看呢,时辰在外面喝红茶哦。”
“是吗...”
窗外空无一人...
“好了好了,妈,就先让爸和茶吧,我们先吃饭。”
“嗯。”
葵的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微笑,然后点了点头。
得到了同意之后,远坂凛缓缓走到轮椅后。
由于缺氧的后遗症伤害了大脑,远坂葵已经无法正常地与绮礼和凛交流了。对于凛来说,葵无疑与父亲一样,成为了卷入第四次圣杯战争的无辜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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