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禅房又被退了开来,正见又有七个僧人走了进来,看那气场与容样正是音梵山的其他七座禅院的高僧。
戒不输开口道:"你们……"那七个高僧都是怪笑一声,灯草僧人这时似乎恢复了理智,叹道:"师弟勿要生气,为兄这番作法也是逼不得已!"
戒不输惨笑一声道:"逼不得以?"
子凡僧人极易动怒,道:"师兄又何必与他多费口舌,不如让我了解了他,以免坏了我们的大事!"
灯草僧人怒道:"师弟待我恩重如山,我又岂能让你作出此事,再说如今即便他活着也不可对我等造成任何威胁!"戒不输听后惨笑一声,随后强行运气起来。
灯草僧人道:"师弟若再强行运功只怕也只有落个经脉尽毁的下场!"
戒不输释然地笑了一下道:"修为不过是身外之物,没便没了,如今我只想知道你们口中的大事是指何事?"
几位僧人都沉吟了一阵,良久灯草僧人终于开口道:"不知师兄可否还记得二十年我音梵山三百弟子被杀之事?"
戒不输道:"此乃是我音梵开山以来最大的劫难,又怎么会忘记?"
"很好,那你又可否还记得当时我问过你师弟你的一句话?"灯草僧人道。
戒不输怔道:"你问过我的一句话?"
思量了片刻又道:"难道是幻一师祖的修为为何要比其他三位神僧的修为要高上几分?"
灯草僧人点头道:"师弟可否还记得当时是如何答复我的?"
戒不输道:"我答因在子禅师祖与二人的修习的功法不同。""之后我又问了一句什么?"
"你问太yīn心经上面的功法是否要比大明心经要高上一些?"
"你的回答是什么?"
"我答是!"
"之后我又问了什么?"灯草僧人道。
"你又问我是否愿意修习太yīn心经,而我答是不愿!"戒不输答道。
"最后我又问了什么?"
"你又问音梵山的三百弟子为何会遭人杀害?"
"而那时你的回答又是什么?"
戒不输脸上一颤道:"我当时没有作答!"
灯草僧人缓缓道:"现在你可知我们所说的大事为何事?那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你又因何不敢说出?"话到最后却满含怒意。
戒不输愣了良久,才道:"你的执念太重了!"
"哈哈哈……,执念太重,执念太重又有何不好?若是三位神僧有着一点的执念那三百僧侣又岂会被人害死?你不知那三百僧侣为何而死,让我来告诉你,因在我们音梵山自几位神僧静悟所谓的佛道之后便再也未管任何尘世,音梵山以往的威名一扫而尽,修仙界的其他仙门都把我们当作了欺辱的对象。你想知道我等所指的大事是什么?为兄告诉你,我所言的大事便是血债血偿!"
戒不输心中大震,道:"不知师兄此行打算派动山中的多少弟子?"
灯草僧人道:"不过千人而已!"
戒不输往后退了一步道:"你是说有数千名弟子都修习了太yīn心经?"
"正是!"
戒不输道:"太yīn心经你等修习了尚可用多年的功力稳住心神,可那些弟子却迟早会失去理智!"
灯草僧人只淡淡道:"师弟你累了,先休息吧!"道罢一挥袖便让戒不输晕了过去。
子凡僧人问道:"不知师兄是如何废去子禅师兄的一身修为的?"
灯草僧人神sè一黯,叹道:"太yīn心经中有一功诀,修习了之后能趁人与你疗伤之时将别人的修为散尽,自己不会有丝毫损伤!"
子凡僧人身子一颤道:"这太yīn心经果真yīn辣至极!"
灯草僧人叹了一口气道:"以子禅师弟的xìng子我也只有使用这一方法了!"
子难僧人开口道:"子禅师兄的修为乃是我们九位师兄弟中最高的一人了,如今的确是可惜了!"
沉吟了一阵,子厄僧人又道:"方才子禅师兄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我们挑选的都是自己的嫡传弟子和一些资质愚钝的弟子,他等难免会被太yīn心经里面的真言所惑,我等久未下山还是先宜去金仙门探上一探!"
道罢几位僧人都点了点头,方推开门却有两道人影横在了身前。却是缘桑真人与柳折枝,只见缘桑真人开口道:"贵派的门内之事贫道本不宜插手,但緣桑真人对我徒儿有恩,贫道决然不可视而不见!"话方道完,柳折枝便是出剑向灯草僧人刺去,灯草僧人怒哼一声,拂袖间便将柳折枝震退了一丈。
缘桑真人移身将他扶住道:"若子禅大师的伤势再不医治恐怕rì后只能是废人一个,如今我只能向三位神僧求助了!"道罢却向音梵山上方喝了几声,却未见有任何反应。
灯草僧人苦笑了一声道:"想不到三位师祖到了这个地步仍然是无动于衷!"道罢几位僧人纷纷望了缘桑真人一眼,道:"缘桑真人可否让路?"
缘桑真人道:"既然我救不了子禅大师如今也只好替他们阻止你们了!"
"满口的任义!"灯草真人厉喝了一声,别旁的七位僧人也都是怒形于sè。
子悔僧人上前踏上一步道:"早听说缘桑真人的荒芜仙剑一出能让天地失sè,今rì我等倒是想领教一二!"说完手中的法杖瞬息却是金光闪颂,犹如一条金龙向缘桑真人飞去。
缘桑真人心头一惊却也未有祭出荒芜仙剑,只不过用手将那法杖给挡在掌心。
子悔僧人道:"缘桑真人仙剑也未动用莫非是看不起贫僧?"喝罢抚手于法杖尾处,那法杖的光芒瞬息又耀亮了数倍不止。缘桑真人双眼微虚,强稳脚步道:"我玉霞与音梵素来交好,难道非要走到需要动用兵刃的这一地步?"
"哈哈哈哈……,好一句素来交好!"子悔僧人听后怒气更胜。柳折枝瞧缘桑真人迟迟不肯出手,冲了上来挥剑即刺。
"哼,不自量力!"一旁的子凡僧人轻哼一声,袈裟一挥便让柳折枝飞去了十丈开外。
缘桑真人心中终归升起了一股怒意,只听见翁鸣一声,那把荒芜仙剑已然握在了手中,一股雄浑无比的剑气瞬息四扩开来,子悔僧人的法杖即刻黯上了几分。
子悔僧人收了法杖道:"真人修为高深,凭老僧一人之力恐怕不是对手,便别怪我们以众欺寡了!"
"哼,枉你们还是得了道的高深!"这道喝声又是躺在地上的柳折枝。
"得道与否皆在于自己心间,又岂是旁人能妄加论定的!"道罢八个僧人口中纷纷念出一字:"勒,吽,诃,美,纳,娑……"每念一字便有一个印结自八位僧人手中一一打出。
缘桑真人用荒芜挡下三个佛印之后已是面白如纸,几个僧人看了他一眼,互相点了点头,纷纷围至戒不输身旁,八根法杖同时举起,便见一个卍字形金芒从法杖顶端降下,气势之盛,缘桑真人竟是未能动弹片刻!
灯草僧人颂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道:"贫僧得罪了,这金佛壁罩五个时辰之后自会消除,这段时rì劝真人还是别枉费心机了!"缘桑真人道:"想必诸位大师此行必是为了二十年前三百僧侣被屠杀之事,只求大师别滥杀无辜!"几个僧人望了他一眼都冷笑一声:"滥杀无辜……,哈哈……"随后一一向山下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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