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且说,那金童与大蛇相撞时为何能够重伤那大蛇?原来就在人蛇接触时,金童身上由《鸿元真经》化成的金sè经文一下子就闪烁起来。那些经文似乎具有非凡神力,一下子就击伤了那大蛇。不过,由于撞击力过猛,金童也被撞昏了过去。
金童掉落裂缝中后,炙热无比的地狱火“轰”地马上就吞噬掉了他的身体,就如烈火遇上了水滴,“哧”地一声将金童烧为了一片灰烬。不过,就在金童化为灰烬时,一道道金sè的字符马上出现在他的元神周围,不让地狱之火烧到其元神。
此时,刚好大鹏金翅明王不顾重伤之身想救下金童。没想到,自己也被凶猛的地狱之火给吞没了。两人不过是前后脚之差,因此大鹏金翅明王的元神也免受了烈火之焚。
对于金童来说,那《鸿元真经》是福,亦是祸!因为它受了惩罚,也因为它才保住了元神不灭。
金童及大鹏金翅明王的元神化为两道灵光自往东土投胎去,不想路途上又起波折。
原来,两人闯“都天神魔阵”的事情早已被人传得沸沸扬扬。大鹏金翅明王向来正直、好打不平,由此也积下了不少怨敌。其中就有个蛟jīng,得道后号称“铁背虬王”。这蛟jīng之前侥幸逃脱于许真君剑下,躲在黄河岸边修行,时rì一久,羽翼渐丰,故态复萌。一rì,蛟jīng带领虾兵蟹将出来玩耍,弄得波涛汹涌,翻沉了好几艘渔船,有些渔民逃脱不及,顿时葬身鱼腹中。
这时,大鹏金翅明王恰好从空中飞过,看得分明,不由怒火上升。双翅一振,俯冲而下,朝着蛟jīng左眼一啄,一口就吞下了血淋淋的眼珠子。这下可好!把那蛟jīng吓得敢怒不敢言,卷起一阵浪花,仓惶遁走了。
不过,这蛟jīng向来气量狭小,一直怀恨在心。听得金童及大鹏金翅明王yù闯“都天神魔阵”,知其凶多吉少,早早守侯在东土投胎路上,看到大鹏金翅明王的灵光一路飞到了河南相州的岳和家中,投胎到了安人姚氏腹中。
这岳和年过半百,晚来得子,那自然开心得不得了。又是烧香拜佛,又是呼朋唤友的,忙得不亦乐乎!这rì,正当高朋满座、佳客盈门之时,仆人来报,说是外面来了一个老道人,有要紧之事相告。岳和这人就同他的名字,为人极为和善,虽值此喜庆之rì,一则需忙于应付客人,二是又不曾有过道人朋友,但听得既然对方说有要紧之事相见,必定有其缘由所在。
于是,岳和稍整衣容,让仆人速速请进那道人。只见,踏入客厅的道人长须拂胸、仙风道骨,让人一眼就觉其不凡。
此人正是有“睡仙”之称的陈抟老祖。因观天象得知,大鹏金翅明王现已投胎至岳和家中。了解明王怨敌过多,必遭报复,特地化身为道人到岳和家中加以点拨,望明王能够渡过难关。
两人见面后,陈抟老祖开门见山道:“贫道乃一游方道者,近rì云游此地,夜来观天象,此地喜气冲天,但空中乌云聚散不定。料知,此处必有不祥之事发生,但其结果却难以预料。由此,特地前来相告有关事宜,望岳员外能早作打算,以防不测。”
岳和正当沉浸在幸福快乐之中,脸面也时常挂满笑意,闻听道人话语,立刻容颜变sè,急忙问道:“啊呀!这位师父既能料知祸事将近,那可有万全之良策,望师父切不可吝于赐教。弟子有生之年必当矢志不忘此等大恩,还望成全!”这也难怪岳和!好不容易老来生子,都未曾细细品味含饴弄孙的乐趣,却不料有不祥之事将发生,这无异于晴天霹雳。
陈抟老祖捋着下巴雪白的长须,沉吟片刻道:“办法是有。且容贫道先一观小公子的面容再细细道来。”
岳和满口应承,匆匆走到内房,与安人一阵相商,道清用意。不一会儿,已小心翼翼裹抱着宝贝儿子走了出来。但见,岳和怀中的婴儿生得天庭饱满,浓眉大眼,鼻直口方,好一副英挺小男儿貌相!
陈抟老祖边看边不住点头,到了后来,不禁哈哈笑道:“好一副男儿相貌!此子非池中之物,但命运多舛,若能得遇贵人,必将逢凶化吉。令郎可曾取名?”
岳和听说自己儿子虽多难,但都能逢凶化吉,脸容稍霁道:“小儿因今rì初生,弟子又忙于招待各地前来道贺、庆祝的嘉宾,未曾来得及给他取名。若师父能慨然允诺赐名,弟子不胜感激。”说完,还朝陈抟老祖弯腰作了一揖。
陈抟老祖摆摆手,笑道:“员外不用多礼!贫道观令郎貌相英伟、骨骼清奇,长大来必定鹏程万里,远举高飞,就取单名为‘飞’,表字‘鹏举’,您觉得可好?”
岳和口中默读数遍“岳飞、鹏举,岳飞、鹏举”,心中大喜,开心道:“好名字!多谢师父,且容弟子略备素席,望能赏脸。”
陈抟老祖也不推辞道:“好!不过,贫道向来晕素不忌。先来上几坛美酒爽饮一番。另有其余注意事项,等会就边喝边说即可。”
酒过三巡,陈抟老祖酒兴方艾,放下手中的酒杯道:“方才贫道经过院落时,看到边上放有两个大花缸。待会容我前去画上几道符咒,若他rì遇有祸事,可叫安人抱着令郎安坐其中,定能保母子平安。切记!切记!”
岳和连声应允道:“师父有命,敢不服从!弟子另有一问,听师父前道‘若能得遇贵人,必将逢凶化吉’。可知,这贵人来自何方?何时能得相见?若能告知一二,也好早作准备,不至于错过良机!”
陈抟老祖正待举杯再饮,听得员外话语,无心豪饮道:“唉!说来也不怕尔等见笑!贫道向来百算无一漏,唯独此事却算尽心思,仍无迹可寻。似乎有一股无形之力在阻挠我一探究竟。看来,对于此事只能见机行事。有道,‘船到桥头自然直’。行事谨慎、多个心眼,自然也会迎刃而解的。”说完,推杯起身,径自选了院落中右边那只大花缸,口中念念有词,并指画了几道灵符。不再多言,飘身就出了院门。
岳和想再度挽留,已然不及,只得望着老祖消失的背影,一阵慨叹。
就这样到了第三rì,到岳和家中来道贺的客人仍旧骆驿不绝。席间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断,一派喜气盈门之相。嘉宾在场,免不了想一睹小公子容貌者。岳和晚年得此容貌、气质俱皆上乘的佳儿,早想在众人面前显摆一番。听得有人提意,马上就吩咐女仆到内室抱出小岳飞。
不一会儿,女仆已抱出小岳飞。众人围聚上前一看,纷纷赞不绝口。
“好一副面相!你们看他天庭饱满,大大的眼睛,浓淡适中的剑眉,挺直的鼻梁,弧形优美的小嘴。生具这面相的人耿直豁达、心直赤诚,能通吃四方,实乃上等之相貌啊!”
“哟!王老三,没想到你还会看人面相。啧啧!奇哉!怪哉!”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人不可貌相!我闲时没事专门看此类面相学术的书籍,自然而然就会了那么一点而已。”
“李五爷!王老三!你们别光顾着斗嘴。你们看!都是因为你们太大声说话了,都把人家小公子给惊哭了。”
果然,原本安安静静的小岳飞,此时不知何故,号淘大哭起来。岳和及众嘉宾想尽办法逗弄还是无法让他止哭。只得抱进内室让安人亲自喂哄,奈何甜美的rǔ汁并不能起到任何作用,反而把安人从上到下吐了一身。
这下可好,把一群大人吓得不行!还是安人灵光,想起那道人画符过的大花缸。马上吩咐岳和及女仆搀扶着自己和小岳飞坐进了那大花缸中。
母子方一坐定,说来也怪,那小岳飞立刻就停止了哭声。众人直叹真当稀奇!
正当这时,突听得一阵“轰隆隆”声由远及近传了过来。众人仰望晴空万里,不见打雷之声,纷纷猜测这是何种声响?瞬间,庄外已听得人呼救声,“发洪水了!”
声音刚落,众人还不及反应过来,滔天的洪水已“轰”进庄院。晃眼间,已吞没了整所院落。所幸安人及小岳飞坐在大花缸内,随波飘浮而起,才逃过了这灭顶之灾。
岳和只来得及叫声:“此乃天数注定!岳家就此一血脉,望夫人全力保全才是。此乃余心之所向兮,虽九死其尤未悔矣!”话声方了,一个浪头已卷没了岳和。安人眼见丈夫淹没水中不见所踪,一声惊呼已经晕了过去。
这突来的洪水来得好生蹊跷!不想,此乃大鹏金翅明王之怨敌黄河中的“铁背虬王”所为。他正是为报那毁眼之仇,得知大鹏金翅明王投胎于岳和家中,趁其无力反抗之时,特地率领虾兵蟹将兴风作浪,吞没了整个岳家庄。
此等伤天害理之事,哪由得“铁背虬王”任意妄为!玉皇大帝得知此事,立刻命令天兵天将捉拿了“铁背虬王”,狗头铡下一命呜呼,化为一道灵光自往东土投胎而去。
再说那金童元神徘徊多rì,未曾获得合适**投胎。一rì,飘荡于黄河之上,不想一道闪电恰好劈中金童元神,与那穿越而来的岳程扬合二为一。可惜的是,失去了金童原本的记忆,只保留了岳程扬的记忆。可喜的是,那《鸿元真经》化成的金sè经文全部都纹在了岳程扬的**之上。
也许是金童及大鹏金翅明王化身的缘故,才招引来大批的飞鸟护行。这种情景落在世人眼中,难免让人联想翩翩。
王明看得姚氏安人驱鸟、驭缸渡行的神事,再加上梦示贵人将至,不由得对安人极为尊敬。一等大花缸靠近岸边,止不住疑惑地问向缸内安人:“敢问这位安人从何处漂流至此?家住何处?姓什么叫什么?”
姚氏安人经过长途漂荡,再加上身体产完正虚,恍惚间,不及作声。想站立身体,却难以抬起麻木的双腿。幸好早有仆人告知王院君,院君同女仆赶紧左右搀扶住姚氏安人请出了缸中。
王院君有所责怪道:“老爷真是过于心急!你不看这位安人身体尚虚,待调养几rì身体稍安后,再盘问也不为迟。”
王明忙附和道:“夫人训得在理!极是!极是!来人啊,先请这位安人到府内安顿一切。”一旁家仆马上前呼后应地簇拥着姚氏安人往庄内行去。那姚氏安人正当孤儿寡母无处可靠之时,王明的一番美意自然不会推辞了。
围观的村民好奇王员外不捞有用之物,反倒还多添了三张嘴巴至家中,那一rì三餐的照应是必不可少的,看来真是有钱没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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