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他是被几个少年少女从竹林中捡到收养的。他和他们在一起像一家人一样生活了二十年,他一直以为他们就是他的天,他一直以为,他能和他们就这样一直到老。
可是某rì,一个人一把剑出现了。他的天,塌了。他的家,没了。
幸好他又遇见了三位师傅,他们重新撑起了他的天。他很感谢老天能再如此仁慈的赐予他一个温暖的家。
可是他游历归来后,发现,他的天,又塌了。他的家,又没了。
他就这么枯坐在三位师傅的坟前,想了很多很多。他如父如母的兄长姐姐,辛勤教导他的师傅,他已经知道的仇人,他不知道的仇人。
他知道上天不是仁慈,而是残忍,给他一次次希望,又一次次亲手撕碎,告诉他你不配拥有温暖的家。
他愤怒,他嫉恨,他悲伤。
他握紧了拳头,是如此用力,指甲都深深陷入血肉,流下滴滴泛着金光的鲜血。
他告诉自己,天地不仁,以万物如刍狗。一定要变强,变强到能够违逆天意,强到能庇护所有他爱的也爱他的人,强到能够斩杀任何敢伤害他身边人的仇敌。
我以我身化天地,当引万物如我意。。。他默念着心法,在坟前入定。
一夜安宁。
旭rì东升,给天地带来无尽的光与热,带来了蓬勃生机。
后谷入口,虎子和老道士从入定中醒来,睁开眼,看见的是一个身穿青衫,背着阳光向他们大步走来的莫为妖。
他们感觉莫为妖在一夜之间变了。
如果说之前的莫为妖如同一块清冷的寒冰,现在的莫为妖,充满了旺盛的斗志,如同天边那**rì。
“哥。”虎子站起身迎了上去。
莫为妖轻轻拍了拍虎子的肩膀“让你担心了。”
他又深深冲着老道士施了一礼“劳烦前辈为我护法。”
老道士摆摆手“莫小子什么话,老人家不过枯坐一夜而已,没什么。”
“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虎子问道。
莫为妖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他微笑着说“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虽然这句话莫为妖是笑着说的,可是虎子却从中感受到无尽的杀意和冰冷。
这时老道士眯着眼,摸着胡须说道“莫娃娃,报仇这事可不能莽撞。”
“哦?前辈是不是有什么发现?”莫为妖问道。
老人掏出一块紫sè布片,招呼两人上前“两个娃娃,这是我昨天在收拾山谷时候发现的。”
莫为妖接过紫sè布片,细细打量。这块布片只有巴掌大小,像是一个不规则的三角形,一边的接口参差不齐,摸起来又很光滑,像是被人用利器斩下。
“烛龙师傅只穿黑袍,白泽师傅喜穿白衣,从没见过他们有紫sè的衣服。这难道是师傅他们从仇人身上斩下的?”莫为妖询问老道士。
“想来是打扫战场时遗漏的吧。小子你再仔细看看。”老人说。
这时,在把玩布片的虎子,双手使劲想要撕开这块布片,却不曾想到这个举动像是惊扰到了一头安眠的巨兽,一股滔天威势突然降临,虎子“噗”的一声吐了一口血,被震退三步,手不由自主的放松了。
下一刻,紫sè布片上光晕流转,有模糊不清的图纹出现,莫为妖还没看清,布片宛若活物嗖的一声飞向天边,消失在三人眼前。
几人眼睁睁的看着它飞走,没有来得及出手阻拦。
虎子一边揉着胸口,一边恨恨的说“真是见鬼了,布片成jīng了。”
莫为妖冷着脸,拿出兄长的威严训斥虎子道“你怎么老是这么莽撞?万一布片的威力再强大几分,你还能跟我说话吗?我说了你多少次了?你怎么老是记不住?”
虎子灰头土脸,唯唯诺诺。
老道士在一边微笑着看着,插嘴道“好了,莫娃娃你也别说他了,我们还是来说说正事吧。”
虎子感激地看了一眼老道士。
就在这时,老道士的驴子摇着尾巴,叼着什么东西,跑了过来,用脑袋拱着老道士。
虎子和莫为妖一看,目瞪口呆。
驴子的嘴上叼着的,赫然是刚刚飞走的布片。
也难怪,驴子几次大发神威,虎子和莫为妖不是受伤晕迷,就是在半昏半醒中,没能看到jīng彩的一幕幕。
老道士接过紫布,摸了摸驴子,夸奖道“老伙计,干得好。”驴子开心的昂昂大叫起来,露出一嘴白牙。
虎子大叫了起来“惨了,这驴子都成jī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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