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哈!”清晨的练武场似乎依旧如平常般,见证着孩子们的成长。然而离近了才发现,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yīn沉,一丝愤怒。
自默怀死于猛虎之爪后,村子猎队的成员都像发了疯般,每天去后山狩猎,找寻那红sè的猛虎报仇。几番寻觅之后发现其影踪,然而它却出乎寻常的愈发凶猛,报仇不成,反是又有数人伤于其手,村里终rì弥漫着哭嚎声,整个村子都蒙上了一层yīn霾。
后来终于是村长和村里的几个长辈出面,制止了他们疯狂的复仇行为,并且约束众人不能再上后山,直到威胁解除为止。
受伤的那些人都是这些孩子的父亲、长辈,伤心的同时,更是对那个红sè畜牲恨之入骨,恨不能食其肉,枕其皮。所以此刻练武的时候个个都满脸愤恨,似乎眼前就是那畜牲,每拳打出,都发泄着心中的仇恨。
“好了,收吧,今天到此为止。”谢远早发觉了孩子们的异常,也明白缘由所在,但却无可奈何。
大家四散而去,昭勋也准备回家,突然听到有人叫他:
“勋哥儿,过来。”却是谢晓拉着朗哥,小声的招呼着昭勋。昭勋走过去,三人在一起嘀咕了几句,便也各回各家了。
“爹,我回来了。下午我就不刻木偶了,朗哥说要教我shè箭,我想去学学。”
“嗯。”昭启没回头,只是淡淡的应了声。
与此同时,同样的对话也在谢晓和朗哥家里发生着。
午时刚过,只见三个瘦小的身影相继到达村口,简单交流了几句之后,也不理会村里的禁令,直奔后山而去。
“勋哥儿,你说咱三个能对付得了那老虎吗?”
这三人正是在演武场就打定主意的昭勋三人,初生牛犊不怕虎,形容此时的三人最合适不过了。从来没见识过那老虎的雄威,却也敢凭着少年一腔热血,上山打虎。
“对付不了也得对付,想想怀叔惨死,小娴儿每天以泪洗面,哭的眼睛都肿了,一定要把那畜牲宰了,为大家报仇。”谢晓一直也把娴儿当妹妹看,看见她哭,气就不打一处来,对这老虎的恨,不亚于杀父之仇。
“还是小心一点,啸叔他们围杀了好几次,也只是轻伤了它,反而自己人伤了好几个。虽然我们打听到了它的弱点,但也不能大意。”
“哦!”
“嗯!”
谢晓xìng格跳脱,头脑机灵,但遇到正事,都是为昭勋马首是瞻。朗哥就更不用说了,对他唯命是从。现在听昭勋说了小心,两人也不敢再直喘大气,静静的往山深处走去。
三人按图索骥,沿着猎队说的老虎经常出没的路线寻去,一路深入,渐渐已经越过了平时村民狩猎的范围,却依旧没有发现那头红sè老虎的踪影。昭勋抬头望了望天,阳光被茂密的枝叶遮住,根本照不进来,又扭身看了看四周,停了下来。
“勋哥儿,怎么停了?”
“这里已经是啸叔他们狩猎的最深处了,再往里就没了地图,我们会迷路的。”
“那怎么办,我们是进来杀老虎的,现在老虎毛还没见着,难道就回去?”
“就是,就是,我们还要为叔叔们报仇呢!”朗哥也附和道。
“我想想。那好吧,我们在深入一点,沿路做好记号,如果还是没有发现踪迹,就马上回来,怎么样?”
“好,好,走吧!”
昭勋领头选准一个方向,在树上刻好印记,正要抬脚向前,突然林子间刮起一阵莫名的yīn风,并且还伴有阵阵的热浪袭来,赶忙转身拦住了后面两人。
“来了,赶紧躲起来,按我们之前的安排,朗哥躲远点用弓箭掩护,我做饵吸引它的注意,晓儿你找机会破开它的肚子。快,找地方。”
“勋哥儿,要不还是我来做饵吧,你手脚可没我灵活。”谢晓担心他受伤。
“就是因为你机灵,才让你下手的,别说了,再啰嗦就来不及了。”
谢晓明白事态危急,也不再争执,跨出几步找了个树丛躲了起来。刚隐下身形,就感觉到一阵热风拂过。举目望去,一个红sè的身形已经出现在了不远处。
只见一个长丈许,高约五尺的庞然大物矗立在十丈开外。全身皮毛皆是鲜红颜sè,除了偶尔张口露出的森森白牙,就连虎须都如血般鲜亮。四爪站立在堆积的落叶上,不时传出“嗞嗞”响声,还伴有轻烟飘起。
当它全貌出现在谢晓眼中,他整个人都呆了,如此强烈的视觉冲击差点都让他忘了此行的目的,和上山之前的旦旦誓言,也忘了此刻还有个人正站在猛虎的正前方。
而此刻和老虎成对峙状的昭勋,脑里也完全也一片空白。不管他如何沉稳,处变不惊,但毕竟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如此凶猛的庞然大物带来的压迫感,还有阵阵刺脸的热浪煎烤着,他感觉到无论思想还是四肢都如千斤般沉重。
不过对面的老虎显然没有耐心等他们缓过神来,公平再战的意思。左右来回走动了几步,发现对面的这个矮个子依旧一动不动的站着,便也不再等待,四腿一蹬,几个起伏间,就已经临近昭勋身前。从昭勋此处看去,那血红衬着白牙的大口,仿佛已经到了他的头顶,而他却像吓傻了一样,呆立着。
“勋哥儿,快躲。”谢晓最先反应过来,冲他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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