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衡皱了皱眉头,低声道:“走,回精舍再说!”
二人回到精舍,程衡道:“范师兄,你有何打算?没想到精英弟子中也混入了毒虿教妖人!”
范逸之道:“这没什么稀奇的?魔教妖人无孔不入,我们要加紧提防才是。”
“我这就去禀报我爷爷,今早将这些魔教妖人捉拿,个个处死!”程衡咬牙切齿的说道。
范逸之点点头,道:“他老人家出手自然手到擒来。不过,若弄得动静大了,搞得整个门派人人自危,打草惊蛇,那些魔教内奸趁机脚底抹油溜了,可就大大不妙了。再说了,我估计不仅咱们元真门,其他白璧山二宗也有不少,整个山北各正派更不要说了。”
此言一出,程衡打了一个寒噤。
“不让我爷爷出手,那范师兄的意思是……”
范逸之微微一笑道:“不是不出手,只是时机未到。时机一到,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擒杀,永绝后患。这只是毒虿教妖人内奸,那么阴灵宗内奸呢?该如何辨别?谁人知道?”
“嘿,范师兄,你说这毒虿教内奸会不会和阴灵宗内奸也有联系呢?如果有,那就暗中监视,顺藤摸瓜,将两个魔教宗门内奸一网打尽岂不更好?”程衡眼睛一亮,兴奋的说道。
范逸之摇了摇头,道:“我估计不会。一来这些内奸身份低微,只是闲棋冷子,聊胜于无罢了。即使知道有同伴,恐怕也不知道具体是谁。这恐怕是他们宗门怕万一他们身份暴漏,被连根拔起吧。二来魔教二宗各自派来内奸,时间地点恐怕都不一致,也没必要通知对方,也是为了安全起见。况且他们之间还狗咬狗呢,怎会通力合作?一旦出事,岂不是被我们一网打尽?”
程衡边听边点头,道:“范师兄分析的有理。不过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范逸之喝了一口茶,呆呆的望着精舍外的奇花异草,想了一会儿道:“程师弟,你的铁木傀儡还在吗?”
程衡道:“我保存完好!”
范逸之听了,抚掌大笑,道:“此事易于耳!”
程衡也喜上眉梢,问道:“计将安出!?”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范逸之将自己的捉内鬼大计讲给程衡听。
“好主意!我这就办!”程衡道。
只见他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叠子传音灵符,用嘴对着说了些什么,随即一撒,灵符忽的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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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涛谷内的一个精舍中,一位身着锦衣的精英弟子正在盘膝打坐,忽然睁开眼,猛地伸出双指,往虚空中一夹,将一张灵符夹住。
“哦,原来是程衡要我去看铁木傀儡?呵呵,这厮平时将这铁木傀儡当做至宝一样,不肯让我们看,怎么今天如此大方?咄咄怪事!难道是他身边的那个杂役弟子又想卖弄?哼,雕虫小技,旁门左道。不过,去看看也倒无妨。唉,弄到几个铁木傀儡,防身倒也不错。只可惜,好一块羊肉,却落到了狗嘴里。哼,若不是看那日那个杂役弟子竟然用铁木傀儡击败周师兄,真没想到鲁家铁木傀儡有如此大的妙处。那杂役弟子却又死活不肯卖,就连冯悦这靓妞软语相求都不肯,真是定力够足。不过,如果我趁机偷袭,能否将其一举击毙趁机杀人夺宝呢?”那精英弟子望着双指夹着的传音灵符渐渐消失,自言自语的说道。
“周师兄是与之面对面交战,被其击败。如果我偷袭,不知能否得手?实在不行,就让我的小虫儿去美餐一顿,呵呵。元真门三千弟子,死一个杂役弟子估计也没人追查吧。不过,若这个杂役弟子死了,程衡若发起疯来四处寻找,凭他爷爷程长老的权势,却也是件麻烦事。”那精英弟子自然是那个毒虿教内奸,此时却已经打上了范逸之铁木傀儡的主意。
“听程衡说,这个杂役弟子曾多次死里逃生,斩杀过不少我们魔教同门,看来也是个棘手的角色啊。嘿嘿,我真是鬼迷心窍,为了一个铁木傀儡居然忘了师门交代的任务,要冒身份暴漏的风险去做这事,真是。唉,算了算了,安全为上。”毒虿教内鬼自我劝慰了一番,便放弃了杀人夺宝的念头。
看了看日头,起身走出精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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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程家精舍中的范逸之忽然打了一个寒颤,浑然不知自己躲过了一场暗杀。
“你怎么了,范师兄?”程衡奇道。
“没事没事。”范逸之长出一口气,打起精神来,静候毒虿教内鬼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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