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岛东区繁华国际大道一处夜总会上层的高级住宅内,宽敞的大厅内只有两个人,显得空荡荡。沙发上一个青年正襟危坐,而其对面则是半躺着一个中年人。
晁盖手下五虎将老四王思彪点燃一根烟,看向对方苦闷道;“大哥,洪梅被人杀了,手脚做的干净利落,张峰那小子也消失了,晁爷追究下来怎么办?”
朱三微微抬头望着落地窗外的风景,冷笑道;“洪梅是晁爷最看重的人,这件事晁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只是这白家本来就难对付,白家背后的关系也不能大动干戈,晁爷现在肯定有些堵得慌了,这次后果我们哥几个可能要担着喽……”
朱三如此说,但表情却没有半分担忧,王思彪猛抽了一口烟,背靠着沙发,仰着脑袋,表情凝重,语气颇为yīn森道;“三哥,这次你跟陈野那老家伙谈判胜负参半,晁爷必定会对你刮目相看,我想现在也是时候你上位的时候了…….”
朱三微愣,顿了顿,侧脸看向这个五人当中总是将自己马首是瞻的老四,朱三大笑起来,再次递给后者一根烟,自己点燃一根,笑道;“老四,洪梅的地盘你可以考虑去收了……”
王思彪微愣,猛然坐直身体,看着朱三那张并不像开玩笑的面孔,沉默了片刻后,猛抽了一口烟,咬牙切齿道;“洪梅刚死,晁爷肯定要将此事追查到底,现在就收洪梅的地盘,我看是往枪口上撞吧。”
王思彪说完此话,微微抬头看向后者,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yīn狠。争地盘本就是打打杀杀的结果,更何况他们这些已经有些领导权力的高层人物,勾心斗角似乎已经是求胜的铁律了。
朱三嘴角勾起一个冷笑的弧度,摸了摸那颗锃亮的光头,冷哼道;“这次杀洪梅的你知道是谁吗?”
王思彪微愣,不明白朱三的话,在青岛敢动晁盖的重要的人,即使死对头陈野似乎也没这个胆量吧。
看着王思彪满脸疑惑的表情,朱三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起来,最后笑声戛然而止,面露狠sè,嘴唇颤抖道;“是杭州的妖女夏姬!”
王思彪身体一颤,沉思良久后,猛抽了一口烟,踩灭烟头,身体前倾,看向后者,眯着眼一字一顿道;“三哥,要不要来个借刀杀人?”
“你小子啊,亏你想得出来,”两人对视一眼,朱三摇头苦笑道;“想法太天真了,你当真以为那妖女有可以对付晁爷的势力跟实力就能借机挑起两人的矛盾进而让他们两败俱伤,我们好上位?”
王思彪皱眉不解道;“如果计划周详点,我想未必不是一次绝佳的机会吧?”
朱三突然冷着眸子,嘴角勾起,手指轻轻敲打着沙发,yīn沉道;“第一,晁爷不会为了某个人意气用事。第二,夏姬那妖女智力可不能以人度之啊,她会上当?最总要的是,我曾经在杭州跟夏姬发生过一些过节,只是那次逃得快,所以这段时间我不能出面,否则晁爷出面都不好使。那女人太,哎…….”
王思彪恍然,沉吟了片刻后,扭了扭脖子,起身道;“三哥,白家那边的事情晁爷已经交给我了,我想是时候去会一会那小子了,先走了。”
朱三点了点头,最后交代道;“昨天李家那小子回国了,从今往后青岛又多了不少热闹,你多注意点,别跟李斯那家伙硬碰硬,软的也不行,最好别见面!”
王思彪回头表情冷酷,yù言又止,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离开了。
三百平的房间内,朱三独自一人躺在沙发里,当抽了三根烟后,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这所大厦高三十层,而这处房间处于最高层,此刻一眼望去,半个青岛的夜景尽收眼底,有种将一切都踏在脚下的飘忽感。朱三看着夜幕下,窗户里自己的面孔,笑了笑,呢喃道;“等一等,再等一等,青岛半边天下就是你的…….”
死寂的房间内,朱三刚要转身,突然透过窗户,看到自己肩头竟然飘落下一只蝴蝶。朱三回头,伸手抓住蝴蝶,蝴蝶很大,是一只罕见的黄凤蝶。体长32mm,翅展88一100mm。体黄sè,背脊为黑sè宽纵纹,前、后翅具黑sè及黄sè斑纹,前翅中室基部无纵纹,后翅近外缘为蓝sè斑纹并在近后缘处呈一红斑。sè彩斑斓的让朱三这种对美的东西从来都是破坏第一的人都赏心悦目。
只是当朱三刚刚将蝴蝶放在手下,蝴蝶就渗出一股恶臭的味道。朱三眉头微皱,刚想要将这只华夏国有名的大型蝴蝶扔掉踩在脚下,突然身体一颤,脸sè瞬间惨白,下一个动作就是疯狂一般朝着自己的卧室跑去,卧室床头有一把枪。
只是当朱三刚刚跑到卧室,身体邹然止住,身体剧烈的颤抖着,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表情僵硬,目光惊恐的看着此刻正躺在自己床上的一道妖异身影。
女人一身血sè旗袍,单手托腮,双腿交错着面对着朱三,只是女人另一只手却握着一把手枪,漆黑的枪口指向朱三眉心。
夏姬那张本就漂亮的面孔此时更是面颊抹得白如雪,嘴唇红的如血,更增添了几分妖异!
夏姬语气柔弱如妻子在关怀回家的老公一般道;“五年前在杭州你跟人赛车压死了一只流浪狗还记得吗?”
当朱三闻到手中蝴蝶发出一阵恶臭后,脑海里就现出一个传言;杭州地界有个怪异的传言,一个怪事,那就是曾经发生过的一串连环富商谋杀案中有一个共同点,每个富商惨死的案发现场都有一只蝴蝶,一只黄凤蝶!所以当朱三反应过来,就拼命往卧室跑,可还是晚了。
朱三冷着脸强忍住惊惧,故作镇定道;“你知道那次我是无心的,我已经给你道过谦,难道五年前的事情你都不肯放过我?我朱三虽然混的不怎样,但此时在青岛的地位总高于你那只狗吧!”
朱三语气强硬,话音刚落,还要争辩,嘣的一声巨响,朱三眉心一点红!
夏姬起身走到躺在血泊里的朱三尸体跟前,伸手摸了摸后者死不瞑目的脸颊,温柔呢喃道;“傻子,那只狗陪了我十二年,因为它老了没用了,我才将它赶出去。有好多人收养了它,可最后它总能跑出来。它宁愿做一只流浪狗,也要守在我家门口,我可以把它当做一条狗,你怎么可以那么绝情的就将它当做狗呢…..”
偌大的房子再次陷入死寂,浓重的血腥味在房间内蔓延,唯一有生机的是那只此刻在朱三尸体上方徘徊飞舞的黄凤蝶。
晚上八点,从卧室里jīng神萎靡的走出来的白彤彤揉了揉因为玩电脑时间太长而发涩的眼睛,走到对面房间,敲了敲门。
“进来!”
白彤彤打开房间,看到莫问这货竟然在叠千纸鹤,撇了撇嘴,对于现在还有人玩这种过时的无聊的东西不满道;“今晚想出去玩,你陪我去好不好?”
“去哪儿?”莫问一边低头忙着叠纸鹤,一边回答着。
白彤彤揉了揉酸疼的脖子,歪着脑袋无聊道;“酒吧,我喊上小叶子几个朋友,你喊上赵焰几个人,人多热闹!”
“好,等我十分钟。”
白彤彤冷哼了一声,回房间打电话去了。莫问则是将今天叠的五个纸鹤整整齐齐的放在了一个从老家拿来的玻璃罐中。玻璃罐是老家超市里卖口香糖的罐子,此时里面已经装了半瓶纸鹤,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每个纸鹤颜sè都有不同之处,上面都还写着几个娟娟小字。
半个小时后,两人跟萧雅交代了一声,出门,直奔市区巴比伦酒吧。
而此时李斯开着一辆qq,如龟爬一般,朝着市区开去,目的地正是巴比伦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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