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胜利,实属偶然,未伤敌主力,不可大意。”
庞玉道:
“怕是敌诱敌之计,未可轻进。”
窦轨犹豫,撤回长武心又不甘,于是命大军就地扎营。刘文静、王皓、冯立、冯飒等均认为不宜扎营于野,苦劝窦轨回长武。
窦轨进又不是,退又不甘,只得就近往北,寻得有利地形,依山扎营。
却说折墌薛仁杲闻唐军主力到达长武,大惊,欲从泾州撤军,继闻率兵主帅不是秦王,心才定下。乃亲率十万大军增兵泾州,命宗罗候率五万继续围攻泾州,亲率十五万人马往浅水源,闻窦轨正西来,大喜,将主力就地伏下,派战将薛成单率两万人马前往设伏诱敌。
不想薛成单诱敌不成反战死,唐军亦不见来。薛仁杲再心生一计,连夜派大将梁胡郎率两万人马悄悄绕过唐军,直往长武,乘着天未亮,虚张声势进攻长武。
天刚刚亮,探子急报有大量秦军进攻长武。窦轨大惊,大军未食早饭,就急令刘文世、刘文静、庞玉、薛万彻、冯立、冯飒等率主力军先回救长武,自与王皓、梁文基等将率三万人马拨营缓缓而回。
那薛仁杲探得唐主力回救长武,乘唐军拨营之际,亲率十多万大军猛攻唐军。此时,唐军正乱糟糟的,全无秩序,战将亦多去长武,顿时被秦军冲散,窦轨率亲兵奋战一会。见秦军越来越多,知秦主力在此,只得命梁文基断后,自与王皓率唐军奋力向东突围。薛仁杲见窦轨逃,令翟长孙擒杀留下抵挡的唐军,自率主力猛追。
窦轨往东逃约一个时辰,追上主力,欲组织抵抗。此时,薛仁杲大军追上,被其一阵冲杀。又将唐军主力后队杀得七零八落。大批溃军往长武猛逃。此时,走在前面的众将发现后面有大批敌人杀来,纷纷率队杀回,但乱军之中。竟不能进。刘文静见后军乱。知不能挡。又思长武之秦军必是诱兵,不如往杀一阵,讨回点便宜。于是。与庞玉道:
“与其在此进退不得,不如奋回长武城下,杀退前敌,不使其形成前后夹击之势也。”
庞玉以为然,两人也不再理后面,自率本队四万多人马加快前进,杀向长武。到得长武城外,果然秦军正在背城列阵。刘文静、庞玉不管三七二十一,率军当先杀入,长武城中之唐军,见救兵来,亦纷纷杀出,对秦军形成前后夹击态势。那梁胡郎见唐军来,以为自家主力也快到了,率军奋力拼杀,但见唐军勇不可挡,己军纷纷战死,眼见不支,后面主力却不见出现,只得率余下数千人马逃走。
此时,庞玉欲回,刘文静道:
“不如在此设伏兵接应主力。”
庞玉从之,命原驻长武守军回城防备,自与刘文静率四万人马急到数里外伏下。刚刚伏下,就见大量败兵退回,不断涌入长武城。好一会儿,又见刘文世、薛万彻、冯立、冯飒等随军回。刘文静出召,又有两万多人加入伏击。约一个时辰,见窦轨沿着大道边战边退,后面是薛仁杲压阵指挥,秦军越来越多,不断压上,渐渐将窦轨所率的两万多人马包围起来。
庞玉见再也等不得,大喝一声,挥伏兵冲出,刘文静、薛万彻、冯立、冯飒等将均知救唐军全在此一战,都奋勇争先,直取秦军。薛仁杲不见梁胡郎前后夹击,却见唐军伏兵杀出,以为中计,率军急退。此时,窦轨才得脱身,见唐军大部得保存,才松一口气。
却说薛仁杲退兵回得泾州,众将力劝全力克泾州。薛仁杲心想:克泾州不如留为诱饵,引唐军深入。于是,乃不全力强功泾州,只留数万人马继续围困之,自率主力暂回折墌。
薛仁杲认为此战之不能收全功,全因梁胡郎不力战,命太监将梁胡郎打一百鞭。那百战上将梁胡郎被罚,虽未伤筋动骨,但却混身是伤,深以为耻,气得大病一场。
窦轨在众将合力奋战之下,击退薛仁杲,捡回一点面子。此战,唐将梁文基等战死,唐军损失五万多人马。窦轨知不能再战,只得命刘文静、庞玉率军留守长武,自率众将回长安,向高祖请罪去了。高祖念旧情,不忍将窦轨治罪,只革去陕西道行台尚书令、左羽卫大将军之职,继续留任原职,其余将士不处罚。
李渊欲令世民出征,只是上次未派之,不好直接命其挂帅。次日,上朝,见世民在,故意对众将叹道:
“秦军之勇,非我朝可谋也,陇西不要也罢!”
世民听得此言,出班慷慨奏道:
“陇西乃李氏龙兴之地,弃之如何对得住列祖列宗?秦残暴无道,众叛亲离,非不可战,而是未得其法矣。吾愿往与之决战,必灭之。”
李渊道:
“暂无可调之军。”
世民道:
“请父皇命西部各州听命儿臣调用,吾率一万玄甲往,即可胜之。”
李渊大喜,晋封世民为陕西道行台尚书令、益州道行台尚书令,十二武卫大将军,领衔讨秦,命柴绍为副帅,克日起程往长武。次日,世民和柴绍一道,与秦府杜如晦、房玄龄、段志玄、屈突通、萧禹、候君集、刘政会、张亮、薛万刃、史特来、徐惠娇、徐惠芳、安兴贵等将,率一万玄甲兵出征,高祖亲送至城西门外送行。临别,高祖握世民手道:
“此战艰险,但求稳,不必速胜。”
世民道:
“父皇且宽心,吾必灭秦而归。”
高祖大喜,命赐酒与众将饮别。
世民与众将率一万玄甲兵不声不张直往长武。到得长武。杜如晦即四派探子,深入敌后,侦察敌情。次日,世民与杜如晦、房玄龄议战事,秦王欲集各州之兵与秦一较高下。房玄龄道:
“秦主力集中于折墌、泾州、高墌一线,其国内空虚,可命各州之军多路向西进军,占其后方,分其兵力。”
世民以为然,乃命柴绍往汉中、益州召兵十万。沿着陈仓道、天水、甘谷一线往西。攻城略地,伺机进占陇西;命徐惠娇、徐惠芳起灵台、千阳、彬县之军五万,沿华亭、庄浪、通渭一线进攻,伺机进占定西;命庆阳骠骑将军刘感起五万人马南下进攻高墌;命陇州常达率五万人北上进攻崇信、平凉。
接着。世民又命长平王、陕西道行台仆射李叔良率军五万救援泾州。待包围泾州秦军在城南大战李良叔之际。派刘政会押数万担粮草入泾州,与刘玄基、殷开山一道坚守泾州。
却说薛仁杲在折墌,日夜盯着长安动静。闻世民仅率一万人马前来长武,顿时心宽了许多,命宗罗候率十万大军前往长武战世民。那宗罗候到达长武,耀军城外。众将欲战,世民道:
“敌累胜,锐气盛,不宜出战。”
宗罗候又令士卒漫骂高祖、世民。段志玄、屈突通、萧禹气不过,累请出战。世民不胜其扰,下令道:有言战者斩。于是,众将不敢再言战。
却说庆阳骠骑将军刘感奉命率五万人马南下,奋兵攻打肖金关,斩秦肖金关守将章程生,迅速通过肖金关,攻克距高墌城只有十多里的高盛城,兵锋直达高墌城外。高墌守将乃秦宰相郝瑷,智谋百出,因此累攻不克。
那郝瑷见刘感兵强,一味死守城池必败,乃思得一计,命人往约薛仁杲合配,派牟君才率两万精兵潜伏于高盛城外,依计合击刘感。
一日,两军交战,郝瑷败回。薛仁杲派人向郝瑷问罪,郝瑷顶了几句。使者竟自持钦差,以鞭打郝瑷。郝瑷大怒,命人捉拿。左右不敢得罪钦差。那钦差更加趾高气扬,益盛气凌人,笑对郝瑷:
“晋天之下莫非王臣,谁敢残杀天使。倒是尔,快快受死。”
郝瑷大怒,从亲侍身上抽出一把刀,一刀将那钦差砍死。对众将道:
“罢了,罢了。大不了反了。”
众将想不到老谋深算宰相竟如此冲动,面面相觑,均不敢言。郝瑷刺杀钦差之事不多时在高墌城内外传得沸沸扬扬。有探子报刘感。刘感大喜,即命人写书信一封,派长史刘进有潜入高墌,将书信交与郝瑷。郝瑷看后,惊疑不定。刘进有对郝瑷道:
“薛仁杲残暴,欺侮良臣,不值得追随。不如投我大唐,必受重用。”
郝瑷良久无言,好一会儿,才长叹一声,道:
“非吾背主,此子实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吾有心投唐,只部属未必肯从。尔回报刘将军,今晚三更前来,吾暗开城门迎入。但唐军入城之后,务请善待吾部属。”
那刘进有大喜而回,报刘感。刘感大喜,当晚入夜,即起全军,亲率军悄悄到高墌城外,却不见高墌城门开,也不疑有它,只以为时辰未到。突然,城上灯火通明,万箭齐发。刘感知上当,乃率军后退。此时,南北山上秦军杀声震天,伏兵猛出,刘感不知敌情,只得边战边退,连退十多里,始得脱离追兵,士卒战死逃散两万多,只得率余下二万多人马往回走。
到得距高盛城东十里外一个名叫百里川的地方,道路狭窄,队伍缓缓而过。突然,两面又起杀声,伏兵在秦将牟君才的率领下猛击唐军。此时刘感在前,欲回军抵挡一阵,令士卒得过,却被牟君才飞马而来,一刀砍于马下。
此战,郝瑷大胜,高高兴兴率军回高墌城。不想高墌城一举一动,早被世民派出的探子打探得一清二楚,待郝瑷率军出城战刘感,世民即派出玄甲军乘机攻占。郝瑷大悔没多留军守城,欲强攻抢回高墌,却被阵阵箭雨射回,大军在外又冷又饿,只得退回折墌,被薛仁杲连降三级,又气又恨。竟病了。
数日,薛仁杲闻李轨率兵十万南下,进攻老巢金城,大惊。欲率全军西退,又怕唐军乘机进击,丢失千辛万苦打来的大好形势;欲坚不退兵,又怕大后方有失,正彷徨无计。此时,薛仁越请战。薛仁举想此弟无争王之心,倒也合适留守后方。只是未经沙场磨炼。但派别人又信不过,犹豫不决。薛仁越急于离开折墌,知郝瑷、杨鉴之二人多智足谋,求出面相助。对薛仁杲。那郝瑷累累受其辱。早已心凉。杨鉴之则有杀子之恨,二人均都有离开之意,见薛仁越来求助。当即答应。乃上朝,请协助越王往后方击李轨。
薛仁杲见郝瑷、杨鉴之两人主动请缨协助越王守后方,欣然同意。乃道:
“尔佩协越王守金城,不但要抗击李轨,还要多筹壮士和粮草,随时支援折墌。”
两人连连应是。于是,薛仁杲乃命薛仁越为主将,郝瑷为副将,杨鉴之为长史,率十万人马西往守金城,一面北拒李轨,一面征兵筹粮。
世民知高墌与折墌互为依角,乃兵家必争之地,于是,率五万人马移兵坚守高墌,此时,高墌加上玄甲军共有唐军六万人马。薛仁杲深知高墌失,折墌危,乃命宗罗候率十万人马移兵高盛城,与世民对峙,欲乘机夺回高墌城。宗罗候累累挑战,世民始终坚守不出。
此时,柴绍十万大军一路向西前进,到达天水。秦战将刘炎龙乃天水人,早年追随薛举,累立战功,薛举从陇西迁都北上之时,就考虑天水乃南方东西通道主要关口,因此,托颇善守城的刘炎龙守此城。那刘炎龙也不负薛举所托,一年多来,积极加固加高城池,将此自古兵家必争之地经营得墙高城坚、固不可克。
却说柴绍到达天水,见城高数十米,云梯根本不可及,只能率军试着进攻城门。但刘炎龙也集中兵力守门,因此累攻不得近。又派人入城游说招抚,刘炎龙礼送而出。柴绍无计可依,在帐中长吁短叹。其时,其妻长公主李艳明已解甲多年,却喜欢夫唱妻随,每柴绍有战事,必追随丈夫。此时,李艳明见柴绍攻城无计,很是彷徨,乃道:
“我军十万,三流九教无不有,可广而告之,求妙计。”
柴绍半信半疑,乃在军中出布告道:有能献计克城者,赏黄金千两。数日,柴绍正在帐中议事,忽闻帐外吵嚷。柴绍问道:
“帐外何事?”
亲兵报道:
“一小子言有破敌之策,非要见将军。这不是胡闹么?”
绍柴道:
“进来。”
却见一个身材瘦弱、腼腼腆腆的士卒入来,拜倒在柴绍跟前,道:
“小人寻到入城之道。”
柴绍问道:
“十万大军连攻十多天,均不得入城,尔如何寻到入城之道?”
那士卒道:
“小人从军前,家贫无食,常常以抓鼠为食。据小人观察,有一处城墙角落,鼠道颇多,此处必多松土、不牢固,可暗暗沿鼠道挖通地道,偷入城内。”
柴绍半信半疑,乃亲往观察,果然有一处城墙下多鼠道、松土多。于是,发布告征数十善挖地道者,每每半夜,悄悄往挖,数日挖通,里面刚好是闲屋,无秦军知觉,索性将地道挖大,竟可一人站着通过。
于是,当晚一更,柴绍命将士造饭食饱,二更亲率五万人马猛攻秦军大门,由族弟柴进雄率领五万将士悄悄由地道入城,等到那刘炎龙发现,率军来击,唐军已入城过半,一部抵挡刘炎龙,一部直奔东门,杀散守城秦军,大开城门放城外唐入城。
刘炎龙见大势已去,只得率军投降。折墌薛仁杲闻天水城破,大惊,怕陇西有失,乃派族弟薛仁伯率五万人马急往陇西协助防守,以保后方。
却说徐惠娇、徐惠芳率五万人马攻克庄浪、通渭、静宁、隆德等城池,到达平凉城之西。陇州刺史常达率五万人马连战连胜,连克华亭、崇信、径源等城池,唐军直逼兵家要地平凉城。薛仁杲无耐,只得再从十万京师守备军中分兵五万,命堂弟薛仁升率领西进。欲保平凉。
常达探知薛仁升率军来援,决定集中兵力打击援军,约请徐惠娇率三万人马虚张声势包围平凉,自与徐惠芳合兵,率八万人马往平凉东数十里的宜禄伏击。
那薛仁升只知常达五万人马包围平凉,却不知还有徐氏姐妹兵马,估常达不敢分兵伏击,所以放心进兵。秦军到达宜禄,被常达、徐惠芳率伏兵杀得大败,薛仁升亦被常达斩首。于是。常达又与徐氏姐妹合军攻破平凉。常达守平凉,徐氏姐妹则本部人马西去。
那薛仁杲闻薛仁升兵败身死,平凉城破,大惊。乃亲向武威大将军仵士政受妙计。将最后五万京师守备军交与之。命往夺回平凉。仵士政率军到达平凉东三十里,见四周宜伏军,乃命主力就地埋伏。派副将龙青周率一万人马往挑战,常达亦派战将王海武率一万人马迎战,并在城头上观战,见秦军似假败,估前面有伏兵,乃将计就计,令王海武率一万人马猛追敌军,自率四万人马悄悄跟进。
那王海武挥军追三十多里。忽四面秦军杀出,将唐军紧紧围困。王海武知常达计,乃率军奋起拼搏,坚与数万秦军鏊战。战至半个时辰,眼见唐军战死不少,渐渐不支。忽然,常达率四万唐军,分成数十路杀入,一举将秦军冲乱,被围唐军见救兵到,怎不奋力死拼?秦军抵挡不住,大败而逃。常达率军紧紧追赶。那仵士政无奈,只得率军投降。
常达大破秦军,又新收秦猛将,喜不自胜。次日,仵士政言愿往泾源、彭阳劝守将归降。常达心想:其只身而去,有算有诈也不怕,如其真将两城劝降则可减少兵灾。于是,乃命其往劝降。
数日,仵士政率泾源、彭阳守将张飞之、甘来成及两城三万多人马来归降。常达大喜,与三人饮,至半醉,忽听帐外有军队调动之迹象,欲往察之。仵士政、张飞之、甘来成一齐奋起,擒杀常达,率军突然包围于营中的唐军。五万唐军完全不防备,赤手空拳,只得投降。于是,秦军重新占领了平凉城。
徐惠娇、徐惠芳闻变,心想:折墌、高墌才是主战场,仵士政主力必迅速东归。于是,率军绕道泾源迅速往东,以截杀秦军,行至平凉城东三十里,见此地尸横遍野,徐惠娇看看四周,乃对左右道:
“此乃仵士政葬身之地也。”
于是,乃命五万唐军远远扎于大道两边后山,派探子往平凉城侦探敌情。次日,探子来报,仵士政果然率五万人马东归折墌。徐氏姐妹命唐军伏于大道两边林中。
至中午,秦军陆续至,待完全进入伏击圈,徐氏姐妹挥伏军出,猛烈冲杀。仵士政完全不防,将领全部集中在前,道路又细,人马挤拥,将不见兵,兵不见将,乱成一团。顿时,唐军将秦军分割包围成数十股。秦军死的死,投降的投降,溃散的溃散。徐惠娇、徐惠芳见秦军帅旗在前,知仵士政必在前,于是,姐妹俩率一队人马杀开一条血路,猛冲向前。
此时,仵士政见所率之军被伏,败局已定,正欲逃走,见两女将杀来,心想先杀两敌将再走也不迟,于是转身迎上,猛挥大刀杀向冲过来的徐惠芳。徐惠芳举枪奋力抵挡。不想仵士政乃秦名将,非泛泛之辈,这一刀竟将徐惠芳长枪砍断,直破其头。顿时徐惠芳头开两块,脑髓、血浆飞了一地。此时,徐惠娇同时杀到,在仵士政刀劈徐惠芳之时,长枪也直插仵士政心胸。那仵士政哪里有机会回刀,顿时亦毙命。
徐惠娇见妹妹战死,大悲,令唐军迅速收命残局,命人抬着妹妹尸体回军进攻平凉。平凉城本来坚固,易守不易攻,但此时,城内投秦五万唐军见自家人到,顿时哗变,一举将秦将张飞之、甘来成杀死,将三万秦军杀散,开门迎唐军入城。
徐惠娇进占平凉后,安排各方后,便安葬妹妹,乃将战况和妹妹战死之情向飞报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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