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则是委屈道:“好像是你主动的吧!”
韩彩娘也察觉了自己这一句话带来的误会,急忙脸颊薄羞道:“薛家大兄,我说的不是你,我说的是这首诗的作者!”
薛尧忽然见到韩彩娘脸上的羞意,再加上她男子装扮的发髻鬓角,一时间竟觉得韩彩娘有一份极为怪异的美丽。
还欲细看细想,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何人在骂我是好色之徒?”
薛尧回头一看,却见一个头戴两脚高巾、身穿墨青衫子、足蹬革靴的俊朗男子沉声发问道。
薛尧忙替韩彩娘解释道:“我这弟弟口不择言,朋友莫要见怪。”
韩彩娘却不领情,盯着那墨青衫男子,下意识的如女儿家般微努着嘴,冷声道:“是我骂你!怎么了?”
“某家密山书院石扬休,我这首诗虽不出众,但也不能由着你出言不逊,辱骂与我!”
这石扬休所言虽厉,但声色并不冷峻,只是一副刻板正经的模样。倒是他身旁的几个好友露出不满之色。
“哼哼,你这诗里所说‘玉娥’见了‘君笑’,便失神松了线,这才使得挣脱不得的纸鸢失了控制,飞上了青云天。”
韩彩娘是个不肯轻易服输的性子,便立即回话道。
石扬休不由得点了点头,他这首诗的诗意的确如此。
韩彩娘继而道:“可是这‘玉娥’为何见了‘君笑’就会失神?”
石扬休下意识的说道:“自然是这女娘见到有郎君在打量他,便一时不忍羞意,故而失了神!”
话一说出口,石扬休自己就反应了过来,为何这个面容极为干净的小朋友会骂自己是‘好色之徒’了。
韩彩娘却显然是不给他面子的,自顾自当众揭了出来道:“为何就不是那‘玉娥’见到有个男子露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盯着她后,便被吓得一时忘记捉线!偏就是你所说的‘郎情妾意’?”
“说不定,这男子还长的十分难看哩!那‘玉娥’就被吓得更厉害了。”
一面说着,韩彩娘的双瞳中不禁闪现出促狭的笑意。
她显然很享受‘侮辱’别人!
薛尧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心里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韩彩娘还真是没事找事,人家石扬休不就是因为自恋写了这首诗,你好端端干嘛一定要挑刺。
不过话说回来,韩彩娘这一番言语,却足见其颇有一些文学水准,不禁让薛尧有些意外。
饶是石扬休是个正人君子,修养极好,也禁不住韩彩娘这般嘲讽。居然骂我长得难看?
可石扬休终究不是市井里的闲汉,没有什么痞气,只得怒气冲冲的冷声道:“哼,你口舌倒是伶俐,就是不知这腹中诗书有几斤重!”
韩彩娘不屑道:“至少是你十倍重。”
‘队友’薛尧有些不好意思了,韩彩娘也太会吹牛了。就凭这首纸鸢诗,这石扬休的才气已经毋庸置疑了,可韩彩娘却说比他强上十倍,未免太自大了些。
不过薛尧想她只是一个不常出门的小娘子,故而心中只是好笑,并无它意,毕竟都是队友嘛。
但怎奈…
韩彩娘忽然指着身边的薛尧道:“我这位大兄,才华比我更佳,胜你更是不费吹灰之力。”
薛尧登时脸一黑,别介,不要这样嘛,俺是无辜的。俺可觉得人家石扬休还是挺有才的。
石扬休心里却是这样想的:“这口舌奸猾的白面男子定是肚中无才,便要找帮手应付。”
立即忍不住细细看向薛尧,小子,你比我有才?
石扬休愤愤道:“既然如此,不如请你这位大兄应景作一首诗,我倒是瞧瞧比我高明在何处!”
薛尧刚要推脱,却见韩彩娘眼巴巴地看向了自己,那眼神似乎在说,俺被人欺负了,你不替俺出头?
薛尧心里鄙夷了一句:好像是你这丫头欺负石扬休了吧!
但此时此刻,薛尧若是忽视韩彩娘如此‘恳切’的目光,不闻不顾,那岂不是寒了人家小娘子的心,于自己这个男人,也是很掉面子的!
薛尧把心一横,吾来英雄救美矣。
当即冲那石扬休故作勉为其难的神色道:“那我便应景作一首!”
也不在意石扬休的一丝诧异,便凝神想了起来。
如今的薛尧作诗却是丝毫不惧的,可谓张口即来,但若要吟出胜过石扬休的纸鸢诗,却不能草草出口。
一时眺望远方,忽然见到那河滩上的几株老树,细细一打量,顿时有了绝佳的灵感…
石扬休还真没有料到薛尧竟敢接下作诗的任务,又见薛尧似乎自信满满的样子,倒也期待了起来。
若是薛尧能应景做出一首比他的纸鸢诗还好的,他石扬休必然是恭敬的说一声‘自愧不如’的!
至于一切的罪魁祸首韩彩娘,在薛尧答应后,眼角便忍不住渗出了一丝得意和欢喜兼有的笑意。
突然!
薛尧张口吟道:“老树滩头望…惆怅…怅惆…”
【房庶、石扬休二人会与真正历史上有所出入,不必细究】
【前面的一首纸鸢诗,小年整的有点太好些了,薛尧如果不能拿出一首镇得住场面的,对得起主角身份?所以完整的一首诗得等到明天的一章了,我要好好考究寻思一番,给大家呈现一首真正的好诗,菩萨保佑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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