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虬髯客因急火攻心,长喷一口鲜血倒在地上昏迷过去,众人惊慌失措地把他抬到了隔壁厢房的软榻上,刘文静急唤官医前来诊治,官医的诊断结果是肝火过旺、浓郁纠结于心所致,调养数rì即可。第三天,虬髯客虽已醒过来并可以来回走动,但还是面无血sè、表情木然,时而仰头叹息,最后还是按捺不住向刘文静拜辞返回长安。
却说朝鲜半岛高丽王朝看隋朝为政不仁、国力渐衰、民生凋敝、饥荒四起,各种社会危机急剧酝酿,就决定与突厥勾结,不再朝贡大隋,杨广暴怒,立即向全国发布战争动员令,募兵三十万讨伐高丽,百姓苦不堪言,纷纷逃离。
虬髯客带着上官彦等三人一起回到了长安,看到遍地危机之下这长安还是歌舞升平,心里是万般无奈。晚上,虬髯客即令下人摆了一桌丰盛的饭菜邀上官彦、李靖夫妇一起用餐,不仅喝退了左右,而且大门紧闭,上官彦三人进来时就感觉不正常,但都猜不出虬髯客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二位贤弟、贤妹,快快请坐。”
“大哥,这是为何?自在太原开始,大哥就神情沮丧,愁眉不展,我们兄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今晚吃饭,又摆出这等阵势。”还是李靖忍不住先开口了。
“是啊,此次太原一行,改变了我的人生啊。”
“大哥是不是因为见了李世民才有如此大的变化?”上官彦以前从历史中知道天下只有李世民才是虬髯客最有力的竞争者。
“来,我们先干了这一杯吧,稍后容我慢慢与兄弟们细说。”虬髯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后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其他三人担心虬髯客的身子还未完全复原,但还是跟着干了这一杯。
一巡既过,虬髯客开始缓缓道来,“你们永远猜不到我最真实的身份是吐蕃王室中人,达布聂赛和南rì松赞即是我的父皇和皇弟。当我父皇还是吐蕃皇子之时就与家母相识,因家母是吐蕃异族,一直为皇室所不容,父皇怕政敌追杀,只得把怀胎三月的家母送至瀛洲躲避,后来父皇虽正式成为吐蕃的第31任赞普,但皇室宗族反对之声一直未断,父皇无奈之下就让家母带着幼小的我在扬州落下,并派人遍访天下名师全力栽培于我,而我也不负其望,天文地理、yīn阳八卦、奇门遁甲、排兵布阵、弓马骑shè是无所不通。正当自己渐大chéng rén之时,一生孤苦飘零的家母得知父皇驾崩后也于次rì驾鹤西去了。”说到这动情之处,虬髯客已经双眼泛花,声音哽咽,以前的各种场景都在脑海中打转。当他回过神来看到其他三人都在默然倾听和眼中有点湿润才发现自己已经失态。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于是眼泪一擦举起酒杯“让兄弟们见笑了,伤心事不说也罢,来,我们继续喝酒。”
“没有想到大哥还有如此不为人知的身世和凄惨的经历。”这是上官彦所不了解的,史书对此并无记载。
“是啊,那大哥后来呢?”红拂边用罗帕拭泪边问。
“后来我皇弟南rì松赞继任了皇位,受父皇遗言就把我接回到了吐蕃,我们兄弟感情一直很好,我也隐名改姓经常游历于中原、突厥、契丹、高丽、新罗等地,结识了一大批英雄好汉。因眼见这大隋锦绣江山已经rì暮,我就建议皇弟早图中原,由我先潜伏中原来培植自己的力量。目前,中原各处都有我的钱庄、粮仓和马场,为我吐蕃效命的已有数万之众,一旦举事,数rì之内就可集结。”
李靖刚听到这里,不由地惊讶地喊了一声“啊”。虬髯客见他惊讶没有说话,就继续讲述他的故事。
“眼见大隋江河rì下、气数将尽,而中原各路力量首领不是枭雄就是jiān雄,还没有一个真正能力挽狂澜、拯救天下的英主,我心里那个高兴啊,尤其是那天二弟在万chūn苑里说过惟帝室之胄、皇亲贵戚、诸侯将相而有天下那番话让我热血沸腾、踌躇满志,恨不得在这五年之内就接管了这隋杨江山。没成想这次太原之行。。。。”
“没成想太原之行遇到了李世民,对吗?”红拂果断地说。虬髯客闭着眼睛微微地点了点头。
“李世民是个世所罕见的英杰这是不假,但不至于值得大哥这么看重吧?”李靖不知是瞧不起李世民还是为了安慰虬髯客。
“不仅仅是看重,而是打心里佩服,他未来就是天下的真龙天子。”上官彦抢着回答把这历史走向的天机泄露出来了。
“对,李世民小小年纪,不仅心思缜密、洞察先机,而且胆sè过人,海纳万象,其风采、魄力、魅力、格局、视野足以让天下人望而止步,环顾中原,能够力挽狂澜,拯万民于水火的,惟有此人。窥一斑而见全豹,子且如此,那整个李氏家族的力量我们更不言也知。所以,我已决定退居中原,返回吐蕃。只可惜啊,我的中原梦还未入佳境却已醒来空啊”说毕,就站起来直接举起酒坛狂饮,接着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不过这笑声是那么的无奈和凄凉。
三人看到虬髯客不断以酒麻醉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去劝他。“好,今晚我就陪大哥一醉方休。”李靖也架开了阵势举起酒坛仰头痛喝。
“好兄弟,一起来。”这一下,酒坛全都像放开了闸,只有上官彦喝不惯这古代的酒才用碗喝(已是超常发挥)。
兄弟三人就这么一来二往的喝着,都有点微醉。虬髯客一边喝酒一边引吭高歌,“生逢乱世,难逢知己;rì月为伴,浮沉浪迹;环顾海内,谁知我心;天情寂寥,诗酒独醉。”
“有酒、有歌怎能无舞。”红拂话音未落,已开始舞起来了。只见云袖轻摆招蝶舞,纤腰慢拧飘丝绦,有节奏舞动着曼妙身姿,若有若无似真似假的笑容始终荡漾在脸上,如同夏rì荷花动人的旋转着,连裙摆都荡漾成一朵风中芙蕖,那长长的黑发在飞舞中凌乱。。。。。此情此景,谁不受感染,李靖也早已拔剑舞动,上官彦不知从那找出了一支长笛了吹起了沧海一声笑。四个人就用歌、舞、剑、乐把这看似狂欢却又暗殇演绎的凄凄惨惨,四个人就这么半醉半醒的过了大半个晚上,直到深夜才返回各自的房间。
自这晚以后,上官彦与李靖夫妇一连数rì都没有见过虬髯客,向府上管家打听,告诉结果是虬髯客几天前就出去办事了。
一天,上官彦正满头大汗地在后花园里向李靖学剑术,一招一式虽无劲道却也有板有眼。正当两人来劲之时,不远处传来了爽朗的笑声,“两位贤弟,兴致好高啊,哈哈。”
“原来是大哥来了,二哥想学些防身之术,我就教他些剑法。这几天大哥去哪了?,兄弟们好生想念啊。”李靖惊讶的转身说。
“是啊,大哥去哪了,走时也不告知我们兄弟一声。”上官彦已经插剑入鞘。
“因事情紧急,加上那天酒喝多了,兄弟还未起床,我就没有告诉你们。”
“原来如此。”
“二位贤弟,且随我来,大哥有事情要交代,对了,弟妹呢。”虬髯客突然发现红拂不在。
“红拂正在阁房,我去唤她过来。”
“不必了,叫下人叫一声就是,兄弟先跟我回来就是。”李靖和上官彦就一前一后跟着虬髯客来到了他的书房。
待三人都坐下来,虬髯客才一脸凝重地开始说话,“大哥我已决意退出中原,所有事情均已办妥。现在放心不下的惟有你们三人,现在有些话要和你们交代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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