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修炼了大半日,“咕咕……”忽然传来一阵怪异的声音,刁仁尔虽然处于修炼之中,却一直关注着周遭的环境,迅速从意静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他谨慎地环视一圈,却没发现那个发出怪声的动物,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咕咕……咕咕……”怪声又响了起来,刁仁尔一愣,才发现竟然是自己的肚子在叫唤,原来修炼得忘了时间,肚子饿了。
刁仁尔向嘴里塞了半个馒头,就起身寻找可以充饥的食物。每位参加血腥试炼的新生都随身带了些食物,不过数量不多,后面还有整整三个月要捱,自然不可能靠着带的这点食物过活。
这个山谷之中,灵气浓郁,草木长得比外面要高大不少,也有一些不知名的果树,上面垂挂着一些果子。刁仁尔从山鬼可可那里学了不少分辨花花草草的技能,倒是给他寻出几种能够食用的果子来。拿衣角擦拭了一下,虽然十分酸涩,还有些暗暗发苦,倒也聊以充饥。
填饱了肚子,刁仁尔又摘了些果子,回到打坐的那棵大树下,将自己的包裹翻出来整理了一下。
这次参加血腥试炼,刁仁尔所带的物品并不多,吃的只有几块压缩饼干和几个干馒头,还有几件换洗衣服,两个打火机,一把小水果刀,另外就是一把学院发的制式钢刀。
刁仁尔并没有学过刀术,这把钢刀也就是个摆设,他装模作样挽了个刀花,有这把刀在,起码能壮壮胆。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为了防止夜晚睡着时被野兽偷袭,需要点个火堆。刁仁尔捡了些枯枝败叶,费了半天劲,才将火点着,好在这里倒不缺柴禾。
将火堆撩^拨得旺旺的,刁仁尔抱着那把钢刀,盯着火堆里雀跃的火苗,心里有些茫然,还有些害怕。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理作用,刁仁尔总觉得黑黢黢的四周,有一些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自己,绿油油的,令人心里越来越发毛。
他毕竟只是一个普通的大一新生,莫名其妙来到了耿丹学院,一不小心踏入了修真界,遇到了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还一不小心参加了这血腥试炼。
也许对于耿丹学院其他的新生而言,这血腥试炼算不了什么,但是刁仁尔并不是从什么修真世家里出来的精英弟子,也不是什么混迹江湖的行家,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青年,晚上一个人呆在这危机四伏的山林之中,禁不住分外想家,想念已经日渐衰老的父母,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干什么,是在看无聊的电视相亲节目呢,还是在聊自己呢?要是让他们知道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他们肯定得急死。
要是现在能给他们打个电话说说话该多好啊,只是进入葬灵山脉之前,新生们就被告知,一旦踏入结界,就没法使用现代的通讯工具,所有信号都会被屏蔽掉。唯一能够使用的就是一人一枚的通信灵符,而它唯一的功能就是在遇到危险时捏碎掉,学院的教员能迅速定位并赶到,但这也就意味着他要退出血腥试炼,从而退学回家。
既然已经踏上了这条路,也就好好走下去吧。刁仁尔将怀里的刀柄握得更紧了些,暗暗对自己说道。
刁仁尔又添加了几根柴禾,将火堆撩^拨得更旺些,开始在大树下盘腿打坐,在似睡非睡中,度过了一个晚上。
东方泛白,淡淡的晨雾在林间飘荡,火堆不知何时已经熄灭,灰烬下还有着余温。刁仁尔长身而起,捧了些泥土压到火堆上,以免剩余的暗火引发森林火灾。
刁仁尔在附近查探了一下,发现了一些新鲜的足迹,估计是昨晚出现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野兽,好在没有向他攻击。
啃了几个昨晚摘的野果,刁仁尔紧了紧包裹的,手持着钢刀,离开了这个无名的山谷。
虽然这个山谷相对安全一些,靠着那些野果说不定也能捱过三个月,但是既然是试炼,这么一味躲在一个地方,实在太丢人,刁仁尔想了一晚上,最后决定,既然已经来了,那就认认真真参加试炼,就当是一次难得的人生历练。
踏出无名山谷之后,刁仁尔开始向葬灵山脉的深处进发。这一路上,遭遇了数次危险,最后都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危机,刁仁尔也开始一点点适应了这山林里的生活。
数天之后,刁仁尔正奋力用钢刀将挡路的藤蔓砍断,忽然前面几十米处传来“轰隆隆”的巨响,他赶紧就近爬上了一棵人腰般粗细的松树。
他刚刚爬上树,一个棕黑色的身影就蹿了出来,原来是一头巨大的野猪,顶着两颗硕大的獠牙,横冲直撞,将一些挡路的小树撞得拦腰折断。
趴在松树上的刁仁尔正暗自庆幸自己躲得快,已经跑过去的野猪竟然停下脚步,鼻子抽搐着,渐渐向刁仁尔所在这棵松树下走来。都说野猪的视力不行,鼻子却比警犬还要灵敏数倍,刁仁尔以前一直不信,这回却不得不信了。
这头野猪比寻常的野猪足足要大出一倍左右,不知道是因为这里的灵气充裕所以长得格外健硕,还是因为吞食了什么灵花异果所以发生了变异。
刁仁尔伏在松树上,大气都不敢出,心里暗暗祈祷这头大野猪赶紧离开。
只是事与愿违,大野猪最终还是找到了这棵松树下,发现了趴在树上的刁仁尔,“嘭!嘭!”大野猪开始发疯也似地撞击松树,这棵松树足有人的腰一般粗细,却经不住坦克一般的大野猪的撞击,三五下之后,刁仁尔就抱着拦腰折断的松树摔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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