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弹真的击中了自己吗?钱子弹哪里去了?空旷的府邸到底是个陷阱还是真的存在过一番奢华楼宇?
幸好,这一切已经有了答案。
答案就在脚下,当歌星辰被那陌生人带走以后,仅仅十几个呼吸的功夫,巨大府邸那干瘪的地面突然痛苦的扭曲起来,皴裂、塌陷,爆炸!
到底是怎么回事?屋檐穿梭中,歌星辰突然看到了十二太保,他们隐蔽在茶馆、酒楼、jì院、棺材铺、赌场,就在这条繁华的街道,似乎一直按照计划尚未暴漏。
当然,他们也看到了被人挟走的歌星辰,但是每一个人的脸上似乎都写满了轻松,又像是紧张许久忽然间的神经松弛。
歌星辰突然一阵心乱,“难道我中了圈套,我背后的人是在救我?”
“你是谁?”忍不住回过头,身体突然一阵失重的感觉,身后那人竟然恰巧将歌星辰丢下,自顾离去。
幸好位置不算太高,歌星辰的脚在接触的地面的瞬间就地一个翻滚,毫发无伤。
抬起头,一个熟悉的背影,倒背着手,花白的须发梳的整齐,背部还很硬朗,丝毫没有因为岁月而显塌陷。
“你是,曹草院长!”
那人已经回过头来,冷酷的仪容,深邃的眼窝,古井无波的面庞,除了曹氏学院的院长,还能有谁?
歌星辰有些讶异,“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我必须来。”多rì不见,曹草院长消瘦了不少,歌星辰不晓得这个老人究竟付出了多少,但他可以断定,曹草一直在等待自己。
“星辰,你本不该来的。”轻轻地叹息,曹草似乎第一次表现出了焦虑。
旷野无人,这是炎城边缘地带的一片并不繁华的土地,零零星星可见几处低矮的民房,似乎这里是敌人魔爪触摸不到唯一安全的地方。
既然来了这炎城,为什么又不该来,歌星辰不明白的摇摇头,“我不懂。”
曹草的眼中shè出一道jīng芒,他的身体突然浮现了袅袅云气,那是心魂在涌动。
歌星辰眼前的世界突然再次被颠覆,他突然看见了钱子弹,看见了那身长长盖满大地的大红袍衣裳,还看到了那残缺的半张脸。
“你,你到底是谁?”大脑有些混沌,歌星辰突然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甚至于方才的曹草院长,他都怀疑是敌人刻意制作的假象。
汗滴在落下,落在黑sè的土地上,歌星辰的双眼有些迷蒙,星辰古卷的的力量似乎也悄然离去,他只是一个平凡的孩子,在邪恶的恐怖下,无所适从。
汗是有限的,流多了会虚脱,血是有限的,流尽了,会死亡。
此时此刻,歌星辰已经流不出汗来,他突然很怕,“难道我真的死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却像是寒rì里苍白的rì光,总有那么一点温暖,带来希望,“星辰,你还是太嫩啊!”惊悚的画面消失了,歌星辰的面前唯独只剩了一个人,曹草。
一切没有改变,旷荡的空地,稀疏的矮房,还有完好的自己,歌星辰还活着,但他的心却在前所未有的慌张。
“到底发生了什么?”歌星辰想问,可张张嘴,却说不出话,他的身体在发抖,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年少轻狂险些误了大事。
幸而,曹草似乎看透了他,“星辰,是我用魂技在敌人设伏的地方对你释放,为的只是要你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原来一切都是曹草的计划,那吴大千呢,歌星辰突然想起这个人,难道是他故意设下了这个圈套,想要借此毁灭自己,还有十二太保?
“我该怎么做。”低垂下高傲的头颅,歌星辰终于找到了挫败感,他曾天真的意味凭靠自己的计划,就能夺了这炎城,可这一刻,他发现自己实在太天真。
拂晓部落第一经济重镇,足足五十万人口的庞大城池,岂能信手拈来。
更何况,这里商贾云集,智者无数,yīn谋权术昼夜都在比拼,一个少年的智慧,怎能轻易的瓦解这看不见的对手?
“星辰,其实这是一个成长的机会,吴大千并没有说谎,他说的接应你的人,正是我!”一句话,点亮了希望,歌星辰抬起了头,迎着曹草的慧目,突然觉得世界还有光亮。
“有什么吩咐,请讲。”歌星辰觉得,自己是应该信任长辈,是应该卑谦的听从安排,而不是做一个领袖,去我行我素的安排一切。
至少,歌星辰明白一点,凭借自己,是会害死同伴的。
“钱子弹的确在炎城,那所府邸也的确是他的,只不过他听到你要杀他以后,故意设了圈套,当然,现在这圈套你已经看到了。”想起了大地沦陷的恐怖场景,歌星辰心有余悸,原来是曹草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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