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噗”刚喝进嘴的酒被王胜喷出,对面的陈丹不备被喷了一脸,陈丹边擦拭着被喷到脸上的酒绩,边不解的问到“王君,你这是为何?”
“对不起,对不起,刚被酒呛到了,咳,咳”王胜一边咳嗽一边用手抹胸,待气息平稳后,问到“既然能得到陈君的夸赞,想必此人必有过人之处了,陈君能跟我说说吗?”
“高顺和我一样,都是雁门平城人,此人自小就和我相识,在家中发疫病前,和我是同乡同里,不过我听说他家祖上是青州人,后从军边塞,因功至百人将,后又因伤从军中退出,但不知什么原因,在也未曾回到家乡,反而在这里落叶生根,开枝散叶”
说到这,陈丹停顿了下,歪着头似乎回忆了一下后,继续说到“不过到了到现在,高家早已衰落,高顺这代本有兄妹四人,但除了高顺外,其他都早卒,在高顺刚满七岁时,其父就染疾去世了,家世也越发艰难,到十一岁时,母亲也因为长年cāo劳,也病势了,后高顺卖掉了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后后才将其母安葬,处理完丧事后也无什么钱财留下,靠着帮人打下小工和里中街坊救济,东家一口饭,西家一口菜的长大,因他家隔我家很近,我母亲见他可怜,就时不时的帮衬一下,常叫他到我家来吃饭,就这样也是饱一顿饥一顿的过,rì子过的很是清苦”
“不过”
“不过什么”王胜很清楚,陈丹既然欣赏此人,就绝不会无的放矢,刚才说的这些完全是他的身世,虽然可怜,但不成为陈丹欣赏他的原因,应该有其他。
“此子虽然出身贫寒,但为人果敢坚毅,从不饮酒,平时话也不多,时常抱着本据说是他哪个前朝当百人将的祖先留下的兵书苦读,人又好技击之术,长一人在夜深人静之时苦练,记的三年前,那年他才十四岁,我有次外出有事,因为不慎,被贼寇所擒,为免遭其毒手,托词家中有钱,可让家中出钱赎我,贼乃叫人去我家投书,要赎金五万,并jǐng告我之家人不得报官,不然定将我斩成十块八块的喂野狗,当时家中人具惶恐,无人有救我之策,独此子闻听此事,不惧,叫了几个平时和其相熟的伙伴,深夜来救。
到地点后,见贼子有十人,而他和其熟的伙伴一共才五人,高顺乃让其中三人在远处冒充县中贼曹,一边故意举起火把大声呼喊抓贼,一边来回奔跑,以显其人多,他则亲带一人从旁潜入贼子羁押我的地方,待贼子惊恐分数人出去查看的时候,高顺和另一人以地上黑灰抹面,愤然爆起,冲入剩下之贼中,贼慌乱,当场被格杀一人,伤两人,剩余诸贼大惊,纷纷逃离,我遂得救,后为报答此子的救命之恩,我也曾拿重金酬谢,可是王君,你知道此子对我说些什么,后来又做了些什么吗?”
“这个实不知,望君为我解惑”
“呵呵,此子说他长受我家恩惠,些须小事,不足挂齿,对于我之重谢,他也只取了其中的四百钱,分给和他一起来救我的其他四人,自己分文不收,事后一如既往的看书,练武,此事过后,我观此子有勇谋,刻意于之结交,到如今相交也算相交莫逆了”
“王君”陈丹口气一变郑重的说到“高顺此人虽然年纪不大,又出身贫寒,但为人刚毅果敢,又通兵法,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君既然想练民备盗,又要北抗胡虏,手中怎能没有猛士,如君愿意,我愿意亲自去平城为君说服此人,让其为君效力”
确是陈丹想帮王胜招揽勇士,在陈丹看来,王胜虽然志向高远,谈吐不凡,但毕竟有个致命缺陷,那就是王胜官职太小,属于不入流的那种,即使加上自己也一样,虽说本朝首重军功,但军功也不是那么好拿的,得拿命去换,胡虏真那么好杀,早就很多人去杀了,还会象现在一样,让胡虏猖獗吗?除此之外,王胜还有个实际的问题要解决,那就是王胜上手中无人可用,至少在陈丹看来是,虽说练民备盗,但就那区区五十个人能有什么用,就算加上自己和亭舍中的亭卒,也不会超过六十个人,就这点人能做什么?
马贼狡诈,胡虏凶残,如不召点猛士护身,恐怕就真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况且在陈丹看来,高顺可不是一个简单的猛士,从救他就看的出来,此人可是有勇有谋的,乃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既然自己已经打定主意要帮王胜,同时也为自己的前程和生命着想,陈丹也要帮王胜招揽此勇士,而高顺就是陈丹看的起的勇士,在陈丹看来,高顺一人足抵乡间哪个什么因为备盗而聚集起来的五十人了。
陈丹在这里费劲心力的为王胜盘算着,完全没注意到王胜的脸上那诡异的笑容,不错,就是诡异的笑容。
在前世,要说喜欢看三国的王胜最喜欢的武将有很多,但即喜欢又值的怜悯的就是这位高顺了,当陈丹说出他要推荐的人是高顺的时候,王胜甚至还将刚和的酒给喷了出来,心想这么快就碰到三国的偶像了吗?王胜在前世读三国的时候,对此人就非常欣赏,此人虽然在历史上着墨不多,但确是一员勇猛剽悍的大将,尤其擅长指挥步兵,其麾下的七百陷阵营,那可是连刘关张哥三都没挡住的jīng兵啊,同时此人又清正严明,不受贿赂,实可称的上是一位带兵方面的楷模。
不过让王胜感到奇怪的是,历史上对于高顺的记载很少,只说其出身在并州,公元一五八年生人,其他个人方面的资料确很少了,想必是出身寒门,这在当时以大门阀为主的社会里,很正常,想想也是,当时是门阀掌握着舆论,要歌颂也是歌颂的是那些个有身份,有背景的猛将良臣,中兴之臣,随会在意一个早早就挂了的,出身寒门的大将,即使这个大将拥有过人的天分,敖人的战绩也不行。
王胜刚开始还有些不相信陈丹嘴中说的高顺就是历史中的哪个高顺,生怕自己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但随着陈丹的不断解说,王胜心中已经百分百的确定此高顺就是历史上记载的高顺了,心想据史载高顺“清白有威严,不饮酒,不受馈遗”就这短短的描述,一位严毅威重,清廉自守,生活朴素严谨,善于自我克制的真正军人形象跃然与眼前,而陈丹所描述的此高顺和史载中的完全一样,不管是xìng格还是年龄,这如何不让王胜心花怒放。
对于这样一位历史上留名的优秀将领,王胜是绝对不会放手的,急急忙忙的拉着陈丹的手说到“不知此人现在何处,我愿亲自去拜会”
陈丹刚推荐高顺的时候见王胜有些发呆,心里还有些微微打鼓,深怕王胜在意此子的出身而拒绝,不过当看见王胜那略显焦急的眼神,陈丹笑了,笑的很开心,笑的原因有二,一为自己没有看错人而笑,如果王胜看不起高顺的出身而拒绝的话,陈丹心中也许会从新考虑此人是不是真的值的自己倾心帮助,所谓英雄莫问出处,如果因为出身而拒绝一个有才能的人,那只能说明此人空有大志而无能力,这样的人完全不值的为他卖命,二为看见王胜那焦急的模样而笑,这说明王胜真的是个求贤若渴的人,值的自己相助。
“呵呵,王君莫急,此人就在平城,明rì我就去平城相请,绝不让王君失望”
“啊?明天,陈君,为什么不是现在”王胜现在是深怕高顺飞了,应该按照历史,高顺这个时候差不多快去投军了,后来在军中一直默默无闻,直到他遇见了哪个飞将吕布,才开始展现其做为一个优秀将领的能力,同时也是走向不归路的开始,不过如果高顺真的投了军,王胜可就没办法了,他一个小小的无劝无势的亭长难道还敢去军中抢人吗?此事当然是越快越好,吃到嘴里才放心啊。
“呵呵,王君真是xìng急啊,不过这天?”陈丹说完后用手指了指天。
“啊,确是我心急了,莫怪,莫怪”王胜顺着陈丹的手指,也是一阵发笑,看来自己真是急糊涂了,这天sè已黑,让人如何赶路,即使陈丹不辞辛苦的现在就走,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啊,沿途还要开具相关证明,不然一个人出去瞎晃悠,在外地绝对走不远,非被抓起来不可。
“王君放心,明rì我就起程,绝不会耽误王君大事,不过我有一言相告”
“陈君请说”
“我这次去请我那小友,问题不大,不过我那小友也是个有主见的,如果王君不能!”陈丹又指了指天说到。
“谢陈君提点,胜明白”王胜向陈丹微微一礼,陈丹的意思很明白,如果王胜在官场上不能更近一步,光靠这小小亭长是吸引不住人才的。
见王胜如此闻炫歌知雅意,陈丹也很高兴,深觉自己没看错人,双方间的关系也更加亲密,此事完后,因天sè已很晚了,在加上明天陈丹就要远行去请高顺,王胜没有在拉着陈丹喝酒,而是将他带到自己的卧室,不过在快进王胜卧室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趣事,被王胜抓回来的哪个泼皮蒋滔大声呼喊,叫陈家救命,陈丹见是认识的无赖蒋滔,转头问王胜是怎么回事,王胜如实回答。
让蒋滔没想到的确是,陈丹听了王胜所说,非但没来救他,反而让王胜打开犴狱大门,自己进去狠狠的揍了蒋滔一顿,并说自己平生最疼恨的就是他这类欺负孤寡的人,要不是王胜见陈丹打的太狠,怕出人命,将陈丹拉开,只怕蒋滔要被活活打死,不过在救蒋滔的时候,王胜看到了蒋滔眼中那深深的恨意,心中想到此人不可留,须找个办法解决掉才行。
当夜,两人共睡觉一塌,抵足而眠。
第二天,众人酒醒,王胜亲自将陈丹等诸人送出亭舍,在马名等人的惊奇目光中,和陈丹依依惜别,在马名等人看来,不就是吃了场酒吗?
怎么王君和这亭中的轻侠头子的关系就变的这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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