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之中烈日炎炎,火辣的太阳照耀在黄沙之上让人觉得有些氤氲虚幻。
四匹骆驼两个人影在大漠上缓慢的前行,驼铃隐隐作响,突添了一抹生气。
“姐姐,你说这次我们真的能找到漠北之花吗?”一个少年脸上的稚气未脱,怎么看都只后十五六岁,脸上带着对未知的忐忑,骑在骆驼上摇摇晃晃的。
领先少年半个身位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容貌完全没有在漠北生活多年的粗糙,皮肤光洁白皙,最让人记忆深刻的是她那眉宇间的一股坚定。
少女年纪大概在十八九岁,头上戴着防晒的纱巾,回首对少年说道:“明镜这次无论如何我们也要找到漠北之花,不然阿爸的命就没了。”脸上带着一抹悲伤,可是很快被少女扼杀。
似乎想到了病床上病重的父亲,等待这沙漠之花救命。
两个少年走入这号称死亡之海的沙漠是需要何等勇气,带着四匹骆驼就好像带着全身的家当。
涅明镜看了一眼姐姐的背影,心中更加坚定了信念,无论如何这次一定要找到漠北之花。
突然前面出现的一个大坑吸引住了两人的目光。
这是什么样的大坑,直径摸约有十余丈,深不见底安,突兀地出现在这沙漠之中格外扎眼。
四匹骆驼皆齐齐停住了脚步,踌躇不前,无论他们怎样催促,骆驼只是心神不宁地踩着黄沙却不敢向前一步。
涅明镜胆大,跳下骆驼朝着巨坑就跑过去了,回头朝姐姐涅明月喊道:“我看看就回来。”也不顾少女生后关切的呼唤,径直向那无底大坑跑去。
少年心性,看到什么都想瞧个仔细,本来就是从大草原来到大漠之中很多新奇的东西都没见过,姐姐吩咐他只能白天赶路,晚上就要找一个隐蔽的地方休息。
这样反其道而行之的原因也是因为漠北之中的魔兽都是在夜间行动,所以选择白天赶路,这样水分的流失相比也大一些。
涅明镜还没有靠近巨坑就感觉一股巨大的吸力将自己往无底黑洞中拉拽,吓得他当时就屁滚尿流地向后跑着。
可是他和她姐姐那可都是没有半点修为的普通人,虽然他们姓涅,可是和修行者却没有半分关系。
这黑洞已经被李洛辰彻底捣毁了,可是就连那点残余下来小的可怜的吸力依旧不是涅明镜可以抵抗的,还没有来得及呼唤,眨眼就被黑洞吞噬了。
“明镜……”涅明月撕心裂肺地跳下了骆驼,朝黑洞奔跑过去,要是弟弟再出点什么事情她们一家可就绝后了。
病床在卧的父亲,年幼的弟弟,自己可怎么办?
刚靠近洞边一股吸力也将涅明月卷入了黑洞,可是涅明月竟是反应出奇的快,不敢伸头向黑洞中探视,而是整个人都贴在炙热的黄沙之上,这样的话吸力才不会将她也卷入这神秘诡异的黑洞之中。
就算炙热的黄沙烫伤了涅明月的皮肤她的眉头也丝毫不皱,目光中全是焦急之色,恨不得自己也跳入这无底黑洞,可是她知道,如果她都不小心掉进去了,那弟弟的命可就真是凶多吉少了。
……
夜幕降临,一轮孤寂的明月升上了天空,涅明月抬起头用手感觉了一下黑洞口的气流,那股吸力已经完全消失了,这才大着胆子起了身。
果然,黑洞已经完美没有吸力了。
将四匹骆驼系在枯败的树丫上,然后拿出一根长绳,在骆驼上捆了两圈,又将自己绑好大着胆子想到洞底看个究竟。
举着一根火把就这样慢慢的放开绳索,一步一步的向下探视着。
微弱的火光很快就淹没在无边的黑暗中。
涅明月心中没有恐惧,她想到的是如果弟弟这次没能和她一同回去,那么她也葬身在这无边的黄沙中好了。
没有找回漠北之花去救父亲的命,还将弟弟的命也丢在了漠北,这是涅明月不能忍受的。
一个女孩子如何不怕这无边的黑暗,如何不怕这几千里的大漠,如何不怕这深不可测的黑洞,可是她别无选择。
下到黑洞十几米处通过微弱的火光竟然在洞壁上见到了三株颜色娇嫩深紫色的花朵。
“漠北之花!”涅明月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被他们族人奉为神花的——漠北之花。
传闻漠北之花生长于漠北深处,几百年开一次花,花期仅有几月,几月过后就迅速枯萎再无其他用处。
将漠北之花的花瓣碾碎服下可以有起死回生之效,十分神奇。
而这三株生长在洞壁之上的紫色花朵不是漠北之花是什么?
涅明月心中大喜,连忙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香囊,将随身携带的一个小铲子围着这三株紫花周边挖掘了起来。
尽量不去触碰到这三株花的根部。
此花就算离开了土地依然可以持续数月不枯败,这下父亲的命可有救了。
将三株漠北之花装入香囊,然后继续向下探去,心中已经想象着救出弟弟,回到那片美丽的草原,一家三口如曾经一样快乐地生活下去。
大约又下行了数十米绳子就要到尽头之时脚下终于踩上了柔软的沙地。
解开绕在腰间的绳索就开始举着火把搜寻弟弟的身影,可是突然脚下被一个东西绊了一下,火把脱手,整个人就向地上扑了下去,尖锐的沙粒划破了她的手肘等处,疼的涅明月倒吸了一口气,可是没有去仔细查看自己的伤势。
连忙拿起火把,急声呼唤道:“明镜是你吗?”说完就向下摸索着,把火把也对准了地下这个人形的东西。
火光将此人一照亮顿时引得涅明月惊呼一声,这是一个男子****的身体,躺在沙地上,大概也是和自己弟弟一样莽撞的人,不知道深浅被这奇怪的黑洞吸入的吧。
用手探了探此人的鼻息,还好,呼吸微弱但是可以确定此人还是活的。
将火把晃了一下,在最角落发现了涅明镜的身影,连忙跑了过去,焦急地蹲下了身子将耳朵贴在涅明镜的胸口,那一丝微弱的心跳证明涅明镜还是活着在。
大喜之下涅明月将刚刚得来的一株漠北之花用石块碾碎悉数放入涅明镜的口中,又将水囊中的水倒入了一些,就见得涅明镜的喉结翻动,已经将这些东西服了下去。
既然涅明镜服下了漠北之花想来性命肯定是无忧的,安下心来的涅明月抱着涅明镜昏迷不醒的身体喃喃说道:“明镜你快些醒来吧,你醒了咱们就回家,把父亲的病也治好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们了……”
叨叨絮絮的涅明月似乎都忘记了在旁边还躺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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