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应该知道,太平这个字眼,只出现在享受在这个世界的人们眼中,只要有人的存在,只要有国家,世界就不可能太平,他的力量绝对不是导火索,相反,如果利用的话,一定能成为未来可能发生的某些火灾之中的及时雨。”
“您的比喻很不恰当啊……就算您在怎么计划引导他使用那股力量,可是因为自身那力量看到黑暗面的他,是不可能再去使用那样的力量了吧?”
“不,他绝对会使用的,只是现在的他并不明白而已,名为命运的存在总是在人们所不知道的时候眷顾笨蛋。”
“您的意思是说我们都是笨蛋吗?”
“你没有听说过傻人有傻福吗?虽然,在愚昧的方面不同,但是他总有一天会意识到,不去合理运用自身才能的自己是那样的愚蠢,也将会背负着因为自己的无知而被害死的人们的责任。”
——
鲜血溅到了尘枫的脸上,滑落眼睛,靛紫的一点从尘枫的眼瞳之中弥漫开来,左边眼瞳也渐渐出现了复数层,叠加在了一起,在那红色液体透过眼睛滴出眼眶时,已经变成了紫色。
看着面前本就死过一次的人再度倒下,身体被金发青年啃食着,尘枫的脑海中反复想起了曾经答应过这些人的事情,绝对……会还给他们一个自己。
可如今,因为自己的愚昧,让这些原本就是被自己拖累的人们真正意义上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些人,是因为自己的错误引导所变成这样的……就像七年前的自己,因为自己的无知与自傲,让原本应该可以好好活下来的尉迟丹与尘桐那年轻的生命消逝在自己的眼前……
尘枫心中懊恼,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心脏被挖出来的他,此刻胸口居然由一股靛紫色的灵力凝聚出了另外一颗心脏,不过,那却并不是红色的!
伤势也在意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与此同时,少年的头发发生了改变,原本乌黑的头发从发根开始出现了银色,并且不断地延生着……
獓狠与魍魉看着面前的对手,只有相视苦笑了一声,谁会想到对方居然已经是它们所追求的不死之身了?
可让獓狠最为遗憾的是,那位陛下的弟子,身为飞龙国皇长孙的少年,居然在他的面前死亡,就算有命出去,他也绝对没有脸面那去见那位曾经帮助过他的陛下了。
可是,就在獓狠、魍魉与蜚等人准备放弃之际,獓狠却猛然发现了不对,只见原本应该倒着尘枫尸体的地方只有一摊鲜血,而那瘦小的身影不知何时,居然消失不见了?!
面对面前那死咬着人肉的青年,另外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涌上了獓狠的心头,一瞬间,他注意到了一双目光,猛地抬头看去,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向后退了一步,獓狠下意识对同伴传音道:“小心,我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
魍魉诧异地看向了獓狠:“你也是?”
獓狠一愣,并没有马上反应过来那句话的意思,可蜚也开口了:“我也感觉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氛,好像……有什么东西醒来了。”
在所有人之中,只有那青年丝毫感觉不到四周的不对劲,津津有味地吃着面前的尸体。
可是,这样轻松的感觉却也只有到此为止,青年面前的尸体蓦地消失,他的手不由捞了一个空,不禁愤怒地抬起了头来:“你们就那么想被我吃掉吗?”
抬头才发现,一个银发的少年正静静地站在他的面前,双手正插入黑色的牛仔裤中,黑色紧身衣上披着一件十分宽松的无扣短衣,玩世不恭地看着他。
青年条件反射地向后跳去,提防面前少年突然攻击。
同样吃惊的还有獓狠等人,这少年出现的十分奇怪,他就像一直就在那里,可又像根本就不存在一般,那银色的头发凌乱地翘起,后面的长发更是被编程了一只长辫,被一根奇怪的绳子绑着。
在那凌乱的留海之中掺杂着一丝紫金色,在完全没有风的情况下飘荡着,比起青年的恐怖,少年的存在感实在是太薄弱了,獓狠都感觉,只要自己转过头,甚至会马上忘记这个少年的存在,只有他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才会至于到他的存在。
青年感受到一丝与众不同的威胁,忍不住问道:“你是谁?”
“我啊……我是谁……”少年思索着,此刻说自己是尘枫的话就像被什么卡住一般,无法说出来,其实他并不知道,此刻的他到底是谁,因为现在的他的力量,绝对不是身为圣贤柩柩捕渊猫尘枫应有的,那现在的他自己又是谁?
“……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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