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两,我给你选了所高中学校,自己找去。”
已经蓄起了小黑胡的张少宗盯了一眼已经有半人来高的儿子,把一张学校的简介扔到了儿子面前。对于孩子的成长,他选择的是放纵,当然,也并非就完全属于流放,在孩子的成长当中,一些属于原则xìng的问题他还是会进行近乎于严苛的教育。
“既然已经长大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老子不教你自己也得学会,在学校里你给老子低调点,老子教你的修练,不要轻意暴露,真遇到那些傻笔二愣子要找你麻烦,忍无可忍时,不需要再忍,不过下手轻点,残废可以有,别把命弄没了,不然就算你妈的外公再厉害,毕竟也从位置上下来了,更不好现在都去麻烦他老人家。还有,你继承了老子帅气的优良基因,但还没二十岁,别在外面乱来,更别让老子父亲还没做好就当爷爷了,更别在外边妻妾成群,三宫六院的。”
这话一出,坐在旁边已经是孩子母亲脱下清纯少女而变得成熟美艳,风韵犹存的少妇林慧雅便是冷哼一声,那双仿佛可是夺人魂魄的眸子里流露出似乎怨气又似乎无赖的瞪了章少宗一眼。
张少宗干咳两声,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低头吃饭。
张灏然嘻嘻一笑:“那是不是要去给几个姨打声招呼?”
张少宗冷瞪了儿子一眼,道:“打什么招呼,我会去给她们说,你自己滚蛋。”
“老爹,你怎么让我去首都读书,不在川内吗?”张灏然拿起桌上的简介看了起来,看到竟然是běi jīng的一所高校,当即怔怔道:“我可是和那些个朋友都说好了,一起去读南山中学的,我的分数不是已经超过了本省最好的南山中学的招收线吗?”
宁慧雅拿过这张高校简章,看了几眼,似乎有些怒道:“你让八两跑那么远干嘛,他一个孩子,刚刚入高中,你就让他离开我们?”
“他已经长大了,该是去独自去面对这个社会的时候了。”章少宗明白林慧雅爱子心切,不由又劝道:“打小我就独自在山里长大,自己照顾自己,何时又有父母的照顾?还不是一样活得好好的,在你羽翼下庇护的孩子成不了才,他需要自己学会飞翔,学会为人处事。”
林慧雅虽有许多不舍,母子难割,但终也知道章少宗做的决定是对的,怜爱的摸了摸儿子的头,道:“一个人在外面小心点。”
“小主人,我跟着你一起去。”个头约有动画片‘长江七号’般大小的一只赤金sè小虫子飞到了张灏然的肩头上。
张灏然点点头,知道父亲的决定是他必须履行的圣旨,他也无意否决,只是想了想,道:“老爹,我都读高中了,要不把外公的幻影2000给我开去学校,或者林肯给我,再要不把你那辆法拉给我去拉拉风。”
“你要不要直接坐直升飞机把你空降到学校?那样更拉风。”张少宗两眼一瞪,就盯了过来。
章灏然脸sè一囧,就道:“那你给我弄辆车开着去呗,太好的不行,太次的给你丢脸,小rì本的不要,红旗总可以吧,至少能上得了场面,我自己会开车,自己开着车去首都上学。”
“四个滚滚的免谈。”
“那俩滚滚呢?”
“你有本事骑到首都去,就随便你。”
张灏然垂了垂眉梢,道:“老爹,我离开你们的身边了,凭我这本事,没能力在外边吃饭啊,你打算怎么养你儿子。”
“你老爹我三岁的时候就被老不死一脚踢到厨房去煮饭,五岁的时候就被老不死一脚踹去赚钱,没本事吃饭饿死,老子把你养到十六岁,你要还活不了这人,你就不是老子的儿子!”章少宗愤愤然骂上一通,说完又有些想念那老不死的,临了叹了一口气。
张灏然瘪了一下嘴,也不敢违逆张少宗。
林慧雅身为母亲看到儿子这副委屈的样子,自然心疼,但是她知道张少宗的过去,也知道张少宗确实说的很对,当着张少宗的面她要维护张少宗做为父亲管理儿子的威严,但也不想见儿子受罪。
“少宗,咱们家又不是缺这点钱,何必为难孩,你想让他自己成长是好事,可也不必要如你一般艰辛,每个月给八两五千块钱总行了吧。”
“一千。其他的就免谈。”张少宗武断的做出决定。“那时候我自己赚不了钱,挨饿三天都是正常的事,正是因为有钱,所以更得让他知道自己的人生,不要因为钱而毁了他的人生。”
省火车站,这里乃是中西部地区的的交通枢纽,因此川流不息,游人如织,一个十六岁穿着中等的少年自出租车上下来,很快淹没在了人海里。
“阿姨,麻烦给我一张去首都的火车票。”张灏然排了好长一会队才等到售票窗口,从兜里掏出几张百元大票子。
“谁是你阿姨了,姐今年来24岁。”坐在窗口里的年轻售票员歪歪的盯了张灏然一眼,抱怨一声,方才打好了一张票,找了零钱。
张灏然接过票后便转身离去,他看了一眼火车票,发车时间是晚上九点,这会才下午三点钟,不知道这几个小时该做什么?下意识的掏了掏兜儿,拿出电话想给那些个朋友打电话,但他犹豫一会,又掐灭了这念头。
自售票大厅中出来,看着前头大广场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但张灏然却觉得有些冷清了。
突然,几声急促的刹车声自那入站的路口传来,绕是隔了两三百米里,张灏然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来了那辆险些撞上好几辆的豪华红sè跑车,更认清楚了那开车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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