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即便如此,声音一出口就带着颤音。
她还是没有修炼好,做不到镇定自若。
她固执的看着席慕言,只要他信自己,那她说什么都可以。
如果……他全然不信,那她就算是浑身上下都是是嘴,也无济于事。
席慕言也看着自己,那一双幽邃的凤眸一眼望不到尽头,就像是黑暗汹涌的大海,里面湛黑一片。
小小的自己映在其中,就像是一叶扁舟,渺小的有些可怜。
她心脏狠狠颤抖着,但背脊却依然挺立的笔直。
她心底不断呐喊。
“席慕言……你信我吗?”
但嘴巴张了张,嗓子眼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纪月,收起你的把戏吧。”
良久,他开腔,菲薄的唇瓣溢出这冰冷决绝的话。
这话,是对着她说的。
纪月……
他叫自己纪月。
也就是他不信自己?
她们同床共枕那么久,他竟然察觉不出吗?
明明,本尊就在这儿啊。
短短几个字,像是最尖锐的匕首,狠狠刺入她的心脏,正在一点点剜她的心头肉。
疼……
鲜血淋漓,满目疮痍。
他以前也伤过自己,但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绝望过。
简直……疼的死去活来。
她唇瓣颤抖,狼狈的吐出一句话。
“你不信我?我能记得我们之间点点滴滴发生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纪月就走到席慕言身边。
而他也顺势揽住了她的蛮腰,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妹妹,你为了演今天这出戏,看来下了不少功夫。当初你陷害我,替你顶罪嫁给了席慕言。爸爸又因为外婆的命来威胁我,让我不得不乖乖听话,成为你的替罪羔羊。慕言之前对我多有误会,好在我坚持不懈,我们两个终于冰释前嫌。”
“我们一起去法国巴黎,去参加大卫的游轮聚会。我被陷害假怀孕、我们一起去乡下祭拜外婆和妈妈、你还假扮过我,去画廊偷偷卖了画,甚至还来家里伤害奶奶……”
“这些事情,是我和席慕言经历的,你还能说出什么新的花样不成?”
纪月慢条斯理的说道。
纪晚听到这话,身子摇摇欲坠,要不是顾南城及时出手,只怕此刻已经跌落在地。
纪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虽然没有说出多少细枝末节,可是一些事情都是对的。
她从未告诉过她这些,她是如何知道的。
“你……你到底出于什么目的?我什么都让着你,可是你为什么处处和我争?”
她再也按捺不住,冲了过去。
纪月吓得缩进了席慕言的怀里,惊慌失措的喊着:“慕言,救我……”
而席慕言果真出手,一只手扼住了她的脖子,慢慢收紧。
“晚晚!”
顾南城心头一颤,立刻上前,但是却被纪晚阻止。
“不要过来,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要杀我!”
她大声喊道,有些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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