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起来,就随他去吧,既然都记不起来了,那何必还要去想呢。”
“可是、、、”
“别可是了,顺其自然。回去吧,别多想了。”
这出乎詹占意料,师父竟如同世外高人般,清幽中带着清雅,并且说话妙禅。既然师父这样说了,也只好回去。
师父帮不上忙,他只好自己找医书,寻求解决的方法。
医书记载相关的内容,失忆多由脑部糟重击引起。而部分失忆,那多数是心里病,从灵魂最深处要逃避。
这样说来,自己失忆,是自己不想想起。
詹占顿时陷入了困境。他想要知道答案,而这个答案却是自己要逃避的,原来的自己。这样的选择,他确实是迷茫了。那么,要不要寻找失去的记忆?寻找,无疑是跟自己过不去,过去的自己,是自己不想记住的。不理会,也是苦痛,现在,自己确实想要知道。
詹占一整宿都没有睡,纠结一整晚。在床上翻来覆去,床板都快被磨穿了。
还没得出答案,天亮了。
、、、、、、
詹占右手,使劲一拍床板,一个鲤鱼翻身。起床,喊道:“不管了,顺其自然。”
如是,詹占恢复平常,不去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像往常一样,修炼,学习新的知识。到晚上就去约会。
然而,詹占却发现,多数人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都是异样的。仔细观察,还可以发现,这些人底下在窃窃私语,似乎在讨论着自己。
原来,詹占这些天沉浸在爱河之中,都说爱情是盲目的。在他的世界里,只有纳千兰,他根本没有留意,自从他从聚气阁出来,人们的目光就是这样了。在詹占和纳千兰一起之后,更是这样。在他们眼里,詹占是个薄情寡义的人,是个杀人凶手。詹占已经不是因为他是天才,而成为话题,而是因为他的私生活,他的寡情薄义。
詹占受不了这样的目光,如果底下有条缝隙,他都恨不得钻进去。
但随即想:“你们不过是俗人,又何必跟你们计较。”又潇洒过自己的日子。
詹占不是木头人,是个有血有肉的少年,即使他比常人更成熟稳重,但首先他是个人,是人都会被世俗所纷扰。更何况这些异样的目光,明摆的事实迎面而来。詹占终究还是难受,无论如何都要给自己一个说法,弄清事实的真相。
他拿出心灵相通,在上面写上:“今晚有要紧事,未能赴约,见谅,爱你。”
很快,心灵相通上显现:“你忙吧,爱你。”
然后去了聚气阁找医书,自从上次之后,他有什么不懂,不懂的知识,需要找书,直接过来聚气阁,这里什么书都有,会有他想要的。
这一晚,殷老头不在那,其实殷老头很少在那,这里几乎成了他的地盘。詹占独自一人,把自己埋藏在书海之中。这时候的书比以往更加丰富了,一共十几柜的书,分门别类安放整齐。詹占知道,这是他师父,殷老头,特意所为,这地方是让他来学习的。
一整晚下来,他找到了几种治疗的方法。他全部记下来,记得甚为详细,每一种方法的步骤,每一方法的功效,他都一一整理出来。在一本笔记上记得满满的。
面对这些医治方法,他呆呆坐在那里。他还没决定是否要恢复这一段过去了,忘记的,忘得一干二净的记忆。他害怕这些记忆会破坏现在的状况,伤害与纳千兰的感情。生怕这些记忆会毁了一切。
可又想,这是记忆是已经发生的,是不能改变的,记不记得都已是事实,现在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面对众人的非议,只有自己蒙在鼓里,那感受实在不好受。
再三犹豫之下,他还是没决定下来,究竟要不要恢复记忆。坐立不安,啃食了自己的手指甲都不知道。
最后,他拿出一个金币。说:“好,就让你来决定吧,字,那就恢复记忆,画,那就不回复。”握住金币,嘴里自己絮絮不断在讲着什么,似乎是在祈祷。
他闭上眼睛。大喊道:“来吧。”随即,抛出金币。
金币在半空发出清脆“嗡嗡”声响。他睁开眼睛,看着半空中的金币。金币好像停滞在半空,根本没有下落。
“当”清脆的一声。金币落地。再反弹,又是“当”一声,声音稍弱。金币居然像是长了脚,跑进了床底。
詹占急忙蹲下来,要去捞出做决定的金币。就在他把手伸到床底那刻。他又把手收了回来,笑了笑,站起来。
在他心中有答案了。就在他要拿出金币那瞬间。他的心中是有所期待的,他心中有了答案,他不需要理会那做决定的金币了,他已经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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