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是杨国振现代的思维在作怪,李克用的大军虽然骁勇,但他们毕竟都还是人。是人就要吃饭喝水,是人就会累的,不像现代那样,全机械化的装备,士兵们能休息的很高。
而且转进的速度也很快,这个时代即便是全骑兵的队伍也不可能转战四方而不需休整,他们的后勤和体力都没法子跟上,除非一路劫掠,但那样在敌境可以,在己方的境内,却是不可能的。
“那依可道看来……”
几人商议了一番,最终还是决定以逸待劳,积极备战,但是绝对不去主动招惹河东军。
刘守光虽然有心想要让杨国振出军,但是这毕竟不是幽州。
所以他隐晦的提了几次,而杨国振假装没听明白之后,他就不再开口了。
不过杨国振自然不会不知轻重的在这个时候还拿捏,他不出军是为了以防万一被河东军偷袭了。
至于派出去寻找刘仁恭的哨骑,那是一队队的不断从易州城中驰出。
杨国振此刻已经有些感到难受了,因为他没有地图,根本不了解易州周边的地势。而定州的那副地图是绘制于几十年前的时候了,现在破损严重已经失去了使用的价值。
更坑爹的是这副地图也不知道是哪个绘制的,跟画画一样,山川景物都画了。画也就算了,而且山都画的一样,******太行山跟易州旁边的小山包能一样吗?
杨国振一看就知道是那些士子文人绘制的,中国古代重视儒学,轻视工商百科。那些修习算术的除非自己还有一份儒家弟子的职业,否则必然是遭人鄙视的,同样的经商的那些掌柜的统统被叫做“无商不奸!”
他想来也只有自己想办法去培养出来一些这方面的人才出来了。
“杨兵马,那某就先回去了!”刘守光和单廷圭站起来告辞,杨国振也起身将二人送到门口,就站在门口又寒暄了几句。
“还请二位放心,某深受郡王提拔之恩,定然不敢有所负也!”杨国振在二人将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开口道,表情严肃。
二人连连称是!
孙鹤与冯道二人看刘守光离开了才互相使了个眼色,最终还是冯道上前了一步,压低了声音说道:“大人,如今易州兵马多有不足,这幽州的溃兵恰好驻扎在城内,不如……”
说到此处他的眼中还露出了几丝期待的神色,就是孙鹤虽然没说话,但是杨国振分明也从他的脸上看到了期盼。
“哦!”杨国振转身看了眼冯道笑着调侃道:“可道此言可非君子所为啊!”
“何为君子?何为小人?天予之而不取!此非君子所为,乃懦夫之言也!”冯道还以为杨国振是不好意思对提拔过自己的刘仁恭下手,所以又开口说道:“自古皆成王败寇,项王虽勇,有史家为其著史,可依某看来,亦不如刘季则被百代也!”
“方今之时,天下大乱,唯非常人能成非常事!况此刻刘仁恭不知所踪,大人收其兵马,可与克用一战,非为己也!为幽州之民也!与君子小人何干!”冯道不愧是读书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居然被他说成了利国利民了,杨国振想了一会才开口。
“可道先生,非某不愿,实某不能也!”杨国振看了眼两人,示意二人进屋再说。
“这燕云是某能坐得稳的么?暂且不论刘郡王二子,单单便是那元重贵,这些幽州老将能让某这个资质浅薄的小子坐上那位子么?到时幽州战云一起,不说周边诸镇会否乘火打劫,仅是因某一人之私,致使幽州百姓受此劫难就非某能为的!”
“况且你当刘守光他不明白尔等所想么?某且问上一句,刘守光可是一直住在军中?”杨国振待到两人都坐下了后才开口开始解释道。
“话岂可如此说,若是此番刘仁恭回来了那自然两说。若是刘仁恭已为河东军所杀,或为其所擒,岂不是某等的机会来了,燕云群龙无首,某等正当其时也!”冯道却没有被杨国振的一番言辞打动,辩驳道。
“况大人所忧者无非资历不够罢了,想当初刘季不过街头一泼皮,却敢以天下为己任,况大人此刻若能尽收幽州之兵,继而横扫幽州,何人敢不服?何人敢说大人资历不够?燕云之主,兵强马壮者为之!”
“至于河东,此番其虽能大败诸军,而师亦老矣,愿否入我河北尚是两说。若大人能使一员大将守易州,据城以怠其兵,料想河东军不过徒劳无功罢了!”
杨国振被冯道的一番话,说的哑口无声,他的那些理由在冯道看来竟是如此荒谬,不过他既然下定了决心当然不会轻易地就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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