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这玉阿门并非如你所说的那般回护……“
“貌似,这两名修士与你的关系,也好像不怎么亲近吧……”
“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底牌’?我尊贵的太子殿下?”
满是调侃意味的话语,回荡在长空之中,既无所不在又飘渺无踪。两名修士赶忙四顾而看,却仍旧是只闻其声未见其人,最后只能四目紧盯着罪魁祸首越岑,以目光泄恨。
“算了,你们两个还是先下来再说吧!”
祁云没有继续跟他们玩什么“深藏不漏”,而是稍待了片刻后便鼓动起了灵元,将元力波动远远地传递了出去,指明了自己的方位。若非如此,以这两人堪堪筑基初期和中期的修为,还真没办法在如此远的距离上感应得到!
不过这个举动却把对方给吓得不轻。二人看着远方的模糊背影,后背霎时间冷汗涔涔——“神识距离这么远?!看这架势,此人实力至少是金丹起步啊!今儿个自己二人还真是‘撞大运’了!”
“最重要的是,这种层次的高人往往不会有那么多的忌讳。若人家真的心有怪罪,恐怕不会去顾忌玉阿门面子,而是拂袖之间就将自己二人给结果了。想必在己方理亏的形势下,玉阿门恐怕也不会为了区区两名低层弟子,而去跟人家死磕……”
白面修士怨恨无比地瞪了一眼越岑道:“混账东西,真TM能折腾!连我等都需仰视的存在,你这狗屁不如的低贱玩意居然也敢招惹?你害死我们了!……”
说罢又抽出一张纸符晃了晃沉声道:“我这就传回遗愿——若是我身死当场,便叫同门的师兄弟将你的狗胆活剖了祭给我,我死了也要看看,它到底长得有多么骇人!”
这话说得煞有介事,声色俱厉,不过可怜的太子殿下却是没有任何该有的反应。
随着曾视作的“依仗”一一背离,他的底气,他的骄傲一而再、再而三地急速溃塌,直至荡然无存……最后,其神智也终于坠入了崩溃的边缘。只见曾经一度风光傲气、威赫无双的太子殿下,如今却是面色惨白、毫无人气地蜷缩成了一团,于灵元掌中那本来就不怎么宽裕的空间中,瑟瑟颤抖着……
他那仅剩不多的清醒神智,直到现在才终于彻底认识清楚——为什么事情闹得这么大,父皇那边却自始自终都没有任何动静;为什么祁云不管自己怎么闹腾,即便最后“仙师”驾临,也始终都是一副云淡风轻地样子。
原来在他们眼中,自己彻头彻尾就是一个笑话而已!
而人家之所以不早早结束了自己的小命,而是陪自己一直“玩”到了最后,其最大的意义莫过于——祁云想拿自己当媒介,藉而向东越皇室,向整个东越权利中心来展示他的力量,最终达到某种震慑目的吧……
再看一旁几乎快被大家所忽略的“配角”秦老头。
这老家伙仿佛被冰封住了,双目凝滞、毫无神光,表情也是生硬无比,有如僵死之人……大概短时间的大起大落,已然让这老头的神经衰弱不堪了吧!
……
传讯符带着两名修士的遗愿溃散无踪,而他们本人则是怀着惴惴的心情,急速飞临祁云所在之处。
降落在了天台后,沉稳修士看了一眼那仍旧在怡然吃喝的背影,深鞠躬道:
“前辈有礼!今日晚辈二人虽无意冒犯,但冲撞之事却已坐实,还请前辈责罚!然则,此间事由皆因我等私人瓜葛所致,实与本门无关,还望前辈不要登门问罪,给我等留个声名吧!”
祁云缓缓地放下了筷子,又抿了一口酒后才道:“冲撞倒是谈不上,不过你们的行事作风我却不怎么喜欢,所以说,责罚肯定是逃不掉的!不过我能答应你们,此间事了我不多加宣扬便是。”
见祁云应诺,二人心中略宽,赶忙作揖道:“多谢前……”
却不料祁云抬手便将他们的感激之语打断了,继而又顺手朝地面一拂,道:“还是跪下说话吧。”
且说让他们行这跪拜之礼,对祁云而言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因而要求起来也尤为随意。然而,对二人来说却是甚为突兀无礼,不可理喻!显然是万万无法接受了。
白面修士更加冲动一些,他只觉得一股子愤意从头顶直窜而起,腰杆也随之直挺了起来。
只见他往前跨出了一步,怒而指向祁云的背影,气结道:“你!……”。
一旁的沉稳修士则是相对理智多了,他见状赶忙伸手扯住了同伴,这才不满地质疑祁云:“前辈实力强横,远非我等可以比拟,不过这跪拜一行……恐怕有点不合适吧?”
白面修士虽然无法动弹,语气却愤意更甚:“我等身为玉阿门弟子,当为本门颜面有所坚持,焉能随意跪拜他人?!你要杀要剐,自管招呼便是,想要我等下跪……那是万万无法做到的!”
沉稳修士虽然顿了顿,但随后也毅然表示了赞同,“虽然我等所行之事诸般不妥,不过这点矜持还是有的,恕我等不能依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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