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山伯背着丑丑一路气喘吁吁的奔跑,后背上的丑丑脑袋无力的耸拉着,凌乱的头发遮挡住了整张脸。随着梁山伯跑路时的颠簸,身上的伤口仍是留血不止。鲜血混杂着汗水将梁山伯衣服的背面染透。
紧跟在二人身后的祝英台,拿着手帕不时的将梁山伯额头上流出的汗水擦掉,看着昏迷不醒的丑丑,眼里充满了担忧,喘着粗气问道:“山伯,他不会有什么是吧?”
梁山伯现在已经筋疲力尽,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人,他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只是冲着她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尼山书院’,江南数一数二的书院,夫子李云凯更是江南有名的学究。能来这里读书的多半是达官贵人,王公贵族之后。四个滚烫的大字坐落在两根巨大的石柱之上。梁祝二人刚进去没走多远便被一人拦住。
此人身材瘦高,皮肤黝黑,两只眼睛不时有流光闪动。瞄向梁山伯背后的丑丑,伸出手臂,瞪着眼睛,质问道:“梁山伯,你不是去打水了吗?怎么背一个死人回来?”
二人没有理他,绕道而行,那人跨出一步再次伸出手臂拦住二人,怒道:“没有听见我说的话是不是?”
祝英台双手扶膝,大口的喘了几口粗气,对身旁的梁山伯说道:“山伯,你先走吧,这里交给我!”梁山伯答应一声,随后快步离开。
那人大喊:“梁山伯,不许走,你还没有给我说清楚呢!”说完便要去追,却发现自己的胳膊被祝英台抓住,大声道:“松手!”
“武敬远!关你什么事?不要那么讨厌好不好?”祝英台使劲的推了他一把,跟着梁山伯的方向跑了过去。
‘噔―噔―’,武敬远倒退好几步,不敢相信似的看着祝英台离去的背影,气道:“好你个祝英台,你居然敢藐视我,还敢推我,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武敬远把手臂上的袖子往上撸了撸,作势就要追去。
“武敬远!你干什么?”
武敬远听见身后的声音,吓出一身冷汗。转过头,满脸堆笑的说道:“呦!这不是文才兄吗?好巧啊,我正在跟祝英台玩呢!”
只见这人中等身材,相貌俊朗,五官如刀刻般分明,尤其一双眼睛亮的骇人。举手走卒见自然而然散发出一种逼人心魄的气息,任谁看了一眼都会觉得此人绝非善类,还是少惹为妙。
武敬远向四周看了看,贴近马文才,献媚似的说道:“文才兄,你有所不知啊,刚才梁山伯与祝英台带回来一个人,而这个人身受重伤,恐怕已经快不行了!”
“哦?”马文才剑眉一挑,来了兴趣。武敬远将马文才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偷笑。继续说道:“看二人对他的紧张程度来看,恐怕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马文才低头沉思,脑袋在飞快的运转着。过了一会,马文才抬起头来说道:“你去把所有人都叫来,还有夫子。我先去看看情况!”
梁山伯将丑丑背到自己的房间里面,慢慢的放在床上,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祝英台随后也跟了进来。房间里有两人正在打扫房间,其中一个相貌平平长相憨厚,另一个和祝英台一样,都是身材娇小,皮肤白净。两人见梁山伯背回来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吓了一跳,疑问道:“公子,你没事吧?他是谁啊?怎么你们全身都是血?”
梁山伯对长相憨厚的那人说道:“放心吧四九,我没事,我身上的血是他的,你快去拿一条毛巾来!”
“银心,你快去把心兰姑娘找来!”祝英台对另一人说道,二人知道事态严重,放下手中的事,答应一声转身就走,可还没等出门,就被一群人拦住去路。
这群人穿着和梁祝一样,年龄相仿,显然是书院里的学生,而为首的一位四十多岁。身材微胖,嘴上留着八字胡。两只不大的小眼睛四处巡视。二人急忙恭敬道:“李夫子!”
李夫子横了二人一眼,看向床上的丑丑疑问道:“梁山伯,这究竟是什么回事?我不是让你去打水吗?这人是谁?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他说话时闭着眼睛,脑袋微微上扬,左右不停的摆动,这可能是教书先生共有的毛病,而嘴上的八字胡随着说话的时候一张一合,在上下乱窜。
梁山伯急忙恭敬道:“李夫子,是这样的,当时学生正在打水,这人突然从悬崖上面掉下来落入水中,学生将他救了上来,岂料当他醒来自后,居然选择轻生,跑向一棵大树狠狠的撞了过去,学生见他伤势严重,怕他有事,所有就将他带了回来,请心兰姑娘医治。”
“哦,原来是这样啊!上天有好生之德,难得你们有一颗菩萨的心!”李夫子呵呵笑着,转头对旁边的四九两人说道:“你们去把心兰找来吧!”
“山伯,今天夫子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和蔼可亲了?”祝英台疑惑的小声问道。
“谁知道呢,我也觉得很奇怪!”
李夫子双手背在身后,迈着四方步向丑丑走去,稳如泰山的他见到丑丑的身上血粼粼的白sè绷带以后,也是暗暗心惊,伸手掠去挡在脸上的头发,吓得倒退几步,颤声道:“这这这......这是?”
祝英台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撇嘴道:“不就是脓疮吗?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