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二:“好像是淮yīn人氏,年纪与你相仿,据说是落魄书生。”
司马南追问道:“可是时常背着一把长剑出入?”
时二:“对,你怎生知道?听三姐说地不平是在乡学考场上与这个韩信相识的,这才每天引到家来白吃白喝。”
司马南兴奋地一拍大腿道:“这就对了,是那小子无疑,我说寻他多时不见踪影,原来是寄食在高峰家中,哈哈哈,得来全不费功夫。”
时二:“你们认识?”
司马南:“老相识了,打小一起长大的。”
时二喃喃道:“完了,好容易找来个给我出气的主,人俩还是朋友,哎,你说我这个命啊。”
司马南:“二哥你叹什么气?这事兄弟替你出头了。”
时二疑惑道:“你和那韩信不是朋友吗?这事?”
司马南yīn笑道:“是朋友不假,还是那种两肋插刀的。”
时二更加困惑:“那……?”
司马南道:“你且附耳过来。”他如此这般吩咐了时二一遍。
时二嘿嘿笑道:“高,实在是高,两条路选哪条,他韩信今后也甭想在此地混下去了。”
韩信一如既往地来到高亭长家开早饭,咦,这都rì上三竿了,老高一家咋还没起床呢?他站在门口咳嗽了几声,没人理他。不对劲,平常这个时辰都在做早饭,今天厨房怎么没人,灶膛是冷的,烟筒也没有炊烟呢?
满腹狐疑的韩信使劲地敲了几下门,还是不见回应,坏了,该不会是大哥一家都煤烟中毒了吧?他急忙步入内室,好家伙,高亭长一家四口都在榻上沉睡未起。看着个个气息顺畅,没见着有什么不妥,特别是高家的老小子,嘴角上还挂着饭粒呢,眯缝眼睛偷瞧着他,还不时地伸出舌头舔舐遗留在外的米粒,嚼的那叫一个香。
韩信慌忙退到外间道:“哥哥,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未起身,小弟还以为出了什么状况。”
哥哥、嫂嫂还有孩子们实在睡得太死了,进来个大活人嚷嚷半天都没醒,再去厨房一看,碗筷都不见了,联想到老高一家鼓鼓囊囊的被子里。韩信全明白了,感情是人家一大早趁他没来就把饭做好了,端到被窝里吃完了,接茬躺那睡,您来了我也没看见,我睡着了。
这就明白告诉你,您请便,这年头我们亭长家也密有余粮啊!想蹭饭,您明天赶早,顺便说一句,俺们明天开饭时间有可能是半夜。
韩信很失望,韩信很气愤,可是他又能怎么样呢?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断交、走着。
望着韩信转身离去的背影,老高一声叹息道:“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此人终非池中之物,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三姐:“就他,没看出来,你赚那一脚踢不倒的俩半钱,养活我们娘几个都费劲,还招个外人整天来白吃白喝,你有病啊?”
高峰只能摇头兴叹,没办法,这人哪哪都挺好,就一点,惧内,这辈子是改不了了。
韩信漫无目的地走着,高亭长家以后是不能去了,人都那样了,人有脸、树有皮,君子不吃嗟来之食,我好歹祖上也是贵族出身,满腹经纶、怀才不遇,不飞则已,一飞冲天。
一想到这些,韩信原本充满愤怒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是啊,这点磨难又算得了什么呢,孟子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xìng,曾益其所不能。”
默念这篇《孟子・告子下》的韩信不知不觉间走到下乡城外的一条小河边,圣人真言只是在jīng神上能给你莫大帮助和支撑,那玩意也不当饭吃,不解饿啊。
咋整,钓鱼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可是实际cāo作起来他才发现,这也是一项技术工种,鱼竿还好办,那时节不兴人工砍伐树林,长一点的木杆子有的是,鱼钩不好弄啊。难不成学老姜,找根洋钉子当鱼钩,直钩垂钓,愿者上钩。
问题是哪有钉子啊,再一个这肚子也不允许啊,你能等,它实在是等不了。原来人姜太公是吃饱了才来钓鱼的,这、演义到底不是正史,不靠谱,太误人子弟,耽误事!
可怜韩信一个快二十岁的大小伙子,居然饿昏在了河水边,什么世道?太欺负人了!反他个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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