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林维追的算计里,我输得一败涂地,其实他并没有刻意算计我什么,只是我自己太愚笨了。
好在我的大弟子生xìng谨慎,虽然他也不是知情人,但很早之前就有过防范类似情形的准备,终于在危难之际发挥作用救下了我一条老命,并且伺机夺回了那份武功秘籍!
这不仅令我感到老怀欣慰,还令林系党阀大为震惊,本来林维追已经得到秘籍,妥善处理后才出手发难,却没防范住我的大弟子。
不过这虽然成了我们手里的一份制胜法宝,但实实在在的也成了一份催命符,林维追怎能放任秘籍流落江湖,他必须动用一切手段夺回秘籍,这期间的风风雨雨就不用多说了。直到我与我的大弟子到了这座山上,我们才终于隐除了所有痕迹,躲过了林维追的所有耳目,事情这才告于平静,其时我才终于有时间静静的研究良金派的武功典籍。
但是老夫竟然终于伤疾迸发,如洪水猛兽般突如其来,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怎么压抑都压抑不住,万般无奈之下,我大弟子只好下山寻找机会,他不肯放弃我这把老骨头,想要把我接出山去,寻求良医,但却从此一去不复返,再也没有半点消息回来。
而这山上的寨主乃是一位归隐的武林人物,早年与我相识,不知道为什么归隐之后没选择去过安逸生活,而是纠集了一伙人手跑到山上做强盗,我师徒俩也是多亏了他才能安顿下来留在山上,但是不久之后他也年事太高,旧年间的伤疾并发离开了人世,只留下寨子中的一伙山贼照顾我。
这群家伙只能打劫那些过往的落单路人,其余的事情一概办不成,每次进城都会闹出点乱子来,因此除了能维持住山上的生活之外,再办不了其他的事情,更不用说帮我联系旧友,打探我徒弟消息了,幸好他们寨主去世之后他们按照嘱托,一切的事情都听从我的安排,为了让他们少惹是生非,防止再引来别人的注意,我也一直要求他们尽量不走出山外。在山上他们再胡闹,起码还能保持安定,否则难保被林维追的人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一直到近rì以来,我感到自己的身体渐渐崩溃,死期将近,老夫不想抱着这些往事无声无息的死去。
因此教他们注意山下路过的人中是否有武林人士,我的事情只能拜托给武林人士,这个时候我也没必要在意生死,就算惹来林维追的注意也得赌一赌,我想委托小侠一件事,拜托将秘籍送给我的一位老友,并将一切告知,最好小侠能打听一下我大弟子的消息,虽然我是等不到他的消息了,但是我想如果他真的还活着的话,请将老夫的死讯告知,至于他会怎样,随便了,老夫只盼望他能好好活着,最好不要再想过去的事情。”
老人一口气说完了,他虽然是在说请求关恪帮他办事,但却没有一点求人的意思,可以理解,任何人听完了他的话都得好好掂量一下这份委托的分量。自己究竟有没有那个资格办这两件事。
对一个在山下随随便便找来的人,老人可不抱多少希望。
关恪听完南宫镇龙的话,显得平平静静,没有立刻表态,而是没头没脑的问了句:
“南宫前辈既然在晚辈身上赌了这么两件事,那么肯否再多赌上一件?”
“哦?”南宫镇龙闭上了眼睛,饶有兴趣的反问:
“我还能多赌点什么?”
也许把一切说出来,就已经很满意了,至于关恪肯不肯帮忙,倒是额外的收益了,他光听故事不帮忙也没有多大关系。
关恪轻轻松松说到:
“前辈如果真的研究出了克制武林盟主武功的方法,何不考虑将其传授给晚辈,就赌晚辈凭借一身武功能打败盟主为前辈雪耻?!”
“啊?哈哈哈!”
南宫镇龙大笑三声。
“你想去打败当今武林盟主作甚?扬名立万?称霸武林?难道你还想着打败他以后你能做武林盟主?”
“前辈真是玩笑了。”关恪突然跪拜在地。
“求前辈赐教武功,有了林维追的教训我相信前辈再不肯轻信人心了,不过晚辈不这么想,前辈您的本xìng宽厚仁人,与晚辈过世的先师十分相似,所以有此请求。”
关恪就是不着急说明自己跟武林盟主的仇怨,他希望的是老人不因此事疑尽天下人,从言语中,南宫镇龙所体现出来的情绪是已经对其他人全都充满了不信任,恐怕除了他的弟子与山上这些山贼之外,他对其余人全都失去信任了。
他不想这样一个宽厚的老人临终时变得如此多疑,因此他要用自己发自自然所表露的本心打动老人。
没想到这时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飞凌女突然煞风景的说了一句:
“南宫老头,你武功高,见识广,来给本姑娘看看伤如何,你们俩啰哩啰嗦的应该都说够了吧?”
飞凌女身体虚弱,严重时话都没法多说,但关恪不放心离开她,因此她就在一旁靠在木墩子上休息,南宫镇龙和关恪说话的时候她就保持着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听。
此时一开口别人才知道她是听着呢,不过听了多少又没人知道了。
谁知道她是不是偶尔醒过来才听到几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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