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遇便把他从后山杀过来时的情况和抓到俘虏询问过的情况一一禀明。
戚姬寺的首领独眼貂和穿山狐竟然都不在山上,而且还带走了大把的人马,卢俊义和大伙都暗暗吃惊。
柴遇见大伙一时没了主意,便又说道:“照柴某看来,这伙强人带走了山上大部分的人马,必然是去打劫某样很重要的东西了,刚刚俘虏说他们是清晨走的,可能下午就回,可能明天才会,说不好,再问他们独眼貂是去打劫谁了,他们却是不知。”
“打劫无非就两处地方,一是镇集,一是过往行商。”燕青这时也走上前来帮忙参谋。
的确,独眼貂周全的戚姬寺人马顶天了五百,没实力去攻打州县,那镇集和过往行商的可能性比较大。攻打镇集容易引来朝廷的围剿,而过往行商就是比较好的下手对象了。
“过往行商……清晨……重要的货物……会不会他们的目标是杨公寨的那批货?”柴遇将脑海中间断飘过的几个词联系起来,突然联想到某种可能性。
“极有可能!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去追,兴许还能帮上杨兄弟一把。”卢俊义也意识到了这种可能性的存在,而且他也有强烈的预感,这伙贼人也许就是奔着杨公寨的货物去的。
“张庄主,你们这就可以送张姑娘回家,我们几个还得再去追这伙贼人。”张先的这批人马本就是为了救张丽华而来,如今张丽华已经得救,他们如果要回庄,别人也无话可说。
张先一听顿时就急了:“卢头领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张先岂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更何况杨公寨的杨江寨主与张某交情匪浅,岂有见死不救之理。这伙强人是朝西南边去的,与去张家庄刚好相反,张某这就使人先送小妹回家,剩下的人单凭卢头领吩咐。”
卢俊义还待再说些话,柴遇却拉了他一下,冲张先笑笑道:“既然张庄主如此义薄云天,我等也敬重你这样的好汉,正愁此去声势不足,待与贼寇相遇,还请张庄主在后面为我梁山摇旗呐喊,且看河北玉麒麟和林教头如何破敌。”
“哇呀呀!”张先闻言忽得怒吼一声道,“这伙强人,恃强凌弱,掳走舍妹,此仇不共戴天,我张先若遇这些该死的家伙,必要见血,方解我恨!”
“张兄真好汉!师兄,咱们这边杀过去吧。”林冲须发怒张,想到这拨强人和自家一样占山为王,却行事乖张,早就想会会这拨贼人了。
卢俊义于是颔首道:“既如此,林师弟、燕青、柴小官人、孙列、高盛,你们五人随我先行一步,绣娘你先护送张姑娘回庄,张兄弟且约束手下的诸位兄弟,跟上我等,到时定让你杀个痛快,绝不负言。”
李绣娘本待争辩几句,但想到自己的黑云都不在身边,也不好逞强,便点了点头答应了卢俊义的安排。
“稍等!”柴遇再次叫住卢俊义等人,凑近劝说道,”咱们人少,周全那边人马少说也有两三百,硬碰硬即便赢了,也是惨胜,我们不如如此如此,定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卢俊义等人听了哈哈笑道:“我们的遇哥儿这次下山真是智计百出啊,那就这么办。”当下众人在卢俊义的分派下一一按部就班地去到自己该去的地方。
……
夕阳西下,距离戚姬寺十几里的山道上,一群马匪正队形凌乱地压着满满几车的货物和几个虚弱的人往回走。
他们正是戚姬寺的独眼貂周全和穿山狐陶俊等人,因去张家庄抢亲的时候,从抓来的庄丁口中得知客栈有一帮镖局的人押了一批重要的物资南行,所以便起了山上大半的人马来劫货。
“二弟!”周全侧过脸,瞥了一眼身后被押着的杨公寨的人马,疑惑地问,“咱们是马匪,抢了就是抢了,你干嘛非要留着这些累赘?”
穿山狐陶俊用右手两指习惯性地摸了摸鼻翼,嘿嘿一笑道:“大哥你可别气小瞧了这些人,杨公寨在河北地界势力不小,咱们这次将他们的货物劫了,人马也杀了不少,这个梁子,嘿嘿,不可谓不小。”
“那又如何?我戚姬寺人强马壮,怕他个鸟,他们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陶俊听了脸上一滞,心想他妈的才三四百人马,强壮个鸟啊,但脸色马上缓过来仍旧是笑呵呵地道:“大哥自然是英雄无敌,但一个杨公寨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河北几十个山头的行助,这些行助多则数千人,少则数十人,真要联合起来对付咱们,也是件很麻烦的事。”
“唔……那二弟有什么好办法。”周全用他并不算太好的算术,也觉得这么多人加起来少说也有几千,也有些被吓到了。
“这个嘛……嘿嘿。咦?什么情况?”陶俊正要卖个关子,再把自己的一番打算添油加醋地说一通,却听队伍两侧突然传来人仰马翻地惊呼声和哀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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