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教授,你这车历史气息真是相当的浓郁啊。”迟道乘着袁山这辆最高时速只有60迈的老爷车,不禁感叹道。
“这是我年轻时在杭城工作时,和几个朋友一起凑钱卖的,红旗ca7560,当时也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你小子可小心些,别乱碰,这车的零件都早已停产了,修起来麻烦得很。”袁教授开车很小心,这车连安全带都只是摆摆样子的,没有其他任何安全保障。
“袁教授,还没到么?”
“就快了,就快了。”袁山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其实心里也没底,一边小心地开车,一边看着路上的指示牌。
“文化路米蹲道9号,我们已经在这文化路转了好几圈了,怎么还没有找到米蹲道啊。”迟道不禁抱怨道。
“年轻人,要有耐心,yù速则不达。”袁山倒是有一点高人的风范。
“好吧,您老慢慢来。”开车的不急,咱坐车的急什么,拿出手机慢慢玩。
“磁……”半个小时后,袁山把老爷车停在了路边,狠狠地一拍方向盘,胡子都气得一抖一抖的了,愤愤地说到,“看来,是老夫我出绝招了。”
绝招?早该拿出来了,你这个老顽固。
在迟道期待的目光下,袁山悠然的拿出一个老爷手机,还好不是“大哥大”,拨了一个号码,道:“阿牛啊,我们已经到文化路了,在杭城法院门口,你过来接一下。”说完,不管对方答不答应,直接挂掉,然后点上一根烟,一口一口慢慢地抽着。
迟道他们并没等多久,袁山一根烟还没抽完,人就来了。来人正是与迟道有一面之缘的蛮牛,这次他没有开那辆豪华轿车,而是很普通的一辆家用车。
“袁老,不是说好我去学校接你们的么,怎么亲自开车来了。”蛮牛对袁山很是恭敬。
“没什么,刚好碰到迟道,就一起来了。”袁山对此倒不在意。
“小少爷。”虽然蛮牛对迟道没什么好感,不过该有的礼数不能少。
“蛮牛大哥,爷爷和黑爷爷有来么?”迟道问到。
蛮牛道:“没有,老爷和黑老有要事,出国去了。”
“阿牛,你前面带路,我们跟着。”袁山说到。
“嗯。”蛮牛应了一声,开着车,在前边带路。
米蹲道是一条老街,经过几次的道路整修,现在那条街已经有新的名字了,地图上都已经找不到了“米蹲道”这条街了。原本的住户大多数都换了新门牌了,只有少数的几家没有换。
原本以为会是一个很气派的地方,谁曾想,却是一间很普通的小房子。一层小楼,在四周普遍有三层以上的房子的围绕下,显得那样另类,仿佛“钉子户”一般。
小屋正门上方,挂有一个匾额,上书“万事如意事务所”。一般来说,这么大口气的,都没什么真本事,就好像街上卖狗屁膏药的,哪个不是说“能包治百病”的?
进入小屋,里边的情况比外表看是去更糟糕,几件破旧的老家具,不是缺胳膊就是断腿,没几件是完整的。只有屋子中间的地方是干净些,似乎有人打扫,角落里的那些灰天知道积了有多厚,墙角到处都是蜘蛛网。如果不是正对门的柜台,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在看书,迟道还以为这屋子荒废了很久呢。
那老头满脸皱纹,黑白相间的头发,气sè很不错,手捧一本古书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捋一捋他那十多公分长的胡子。
“老张,把门锁上,要做正事了。”蛮牛道。
老头合上书,然后往柜台上的一叠书里一塞,便去锁门了。
路过柜台的迟道好奇地瞥了一眼柜台上的书,最上面的那一本封面写着《千金方》几个古字。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迟道把原来老头在看的那本书抽了出来,果然,《金梅瓶》,还是简体字。老sè鬼,迟道对张老头有一个直接深刻的了解。
关上门,蛮牛和张老头就带着袁山和迟道来到了里屋。里屋就更寒碜了,只有一口古井和一个石磨,将井打在屋内,也算是奇葩了。
蛮牛来到石磨前,将石磨顺时针推了五圈,再逆时针推三圈,最后顺时针两圈。紧接着,像是什么机关被触动似的,传出一些轻微的齿轮活动声。没一会儿,一条盘旋着古井外壁的楼梯就出现在迟道面前,阶梯一直往下,不知通往哪里。
“走吧。”蛮牛带头第一个顺着楼梯往下,迟道和袁山跟上,张老头在最后。不知张老头按了什么机关,上面的楼梯就合上了,墙壁上,一盏盏小灯就亮了起来。没多久,阶梯旁出现的一条走廊,通往几个房间。
“阿牛,你去叫一下大姑nǎinǎi。”老张对着前面的蛮牛说到,叫住迟道,“小少爷,我们在这里等一下。”
“我问你下,是什么样的人能做您老的大姑nǎinǎi啊?那得多大岁数啊?”迟道对此很好奇。
张老头低声对迟道说:“小少爷,这里有两个女人,你以后见了,千万别惹她们,我们这里的人叫她们‘大姑nǎinǎi’、‘小姑nǎinǎi’。这大姑nǎinǎi被江湖上的人称为‘易尊’,是玩死人不偿命的妖jīng。”
“张老鬼,你在背后说老娘什么坏话呢!”一阵突兀的声音出现在迟道耳边,对方竟然能悄无声息地来到自己身后,而不被发现,到底是何方神圣。
可是还没等迟道转身,对方竟然紧紧抱住了他,两团柔软紧紧贴在了他的后背,一阵如香似麝的体香传入了他的鼻尖,耳边穿来女子糯糥的声音:“这就是我们的小少爷啊,长得真可爱,姐姐我都想要吃了你。呵呵呵!”说完,还在迟道左耳耳垂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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