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玉箫面无表情,任由壮汉扑到身前,就在二人接触的刹那间,浑身的痛楚被他忘得一干二净,双臂就像老鹰的爪子一般jīng准的捏住白人壮汉的手腕关节,只听到‘咔’的一声,高出他一个头的壮汉轰然跪倒在了地上,手臂关节弯曲的不成样子。
“你就算再年轻二十岁也笨戳的像头熊。”谷玉箫冷笑的一脚将他踢开,便不再理会。
一旁热闹的人嘿嘿直笑,黑格尔见罗杰斯狼狈的缩在角落里,不由走了过去yīn损了两句:“嘿,罗杰,ilikeyou,下次挑战肖的时候一定要叫上我,你的丑态让人百看不厌!”
“滚开,黑猩猩!”罗杰斯愤怒的将他推开。
黑格尔脸sè一变,yīn鸷道:“你多久没刷牙了,白皮猪!”
“够了,你们这些混蛋就不能安静一点!”谷玉箫冷着脸叫停,眉宇yīn沉道:“难道没人和我一样感到害怕吗?”
眼下的情况让他心烦不已,发生在他们身上的异变暂时无法解释,但足以让他恐惧,此外,这条船损坏程度也还不清楚,运气好一点或许还能在海上漂流,运气差一点可是有弃船的风险!
眼见谷玉箫脸sè愈发yīn森,舱内的几个看戏的成员立刻转过头做事,黑格尔和罗杰斯也摄于队长的威信,只能不甘的散开。
一个多小时后,太阳从水平线下升起。
在机舱内抢修了半晚的船员陆续聚集在餐厅,值得庆幸的是,厨师也在风暴后得以幸存,让大家吃上了一顿热乎的早餐。
然而船上发生的异状还是令幸存者们惊魂未定,一具具从船上发现的尸骸,以及自己身上的异变,似乎隐约间存在着某种关联,活着的人返老还童,死掉的人却凄惨无比......
谷玉箫和佣兵们坐在角落里,他一边抿茶一边看同伴给他的损失报告:除开佣兵小队,整条船31名船员,仅剩七个人幸存,包活三名舱底轮机员、两名机工,一名机械cāo作员以及正在做饭的厨师。另外船舶受损程度还要进一步检查,不少电线被毁,而且电台和卫星电话都收到不信号,似乎处于盲区。
就在这时,对讲机中传来了鲁道夫的声音:“咝咝~~嘶~~肖,麻烦大了,我在七点钟方向发现了一条海岸线!”
对讲机的声音很大,以至于舱内的船员都听到的这个消息,耳边‘哗’的一声,餐厅内的船员们纷纷欢呼起来,可他们并没有察觉到在场的佣兵们脸sè都僵硬了。
“闭上你们的嘴,蠢猪!”罗杰斯烦躁的咆哮着,吓的船员立刻安静下来,随后他扭头对谷玉箫低吼,道:“我们会被海岸巡jǐng发现的。”
船上的货物见不得光,这是船上所有人的共识!
“按照航线...那可能是澳大利亚或者新西兰。”说话的哥伦比亚籍佣兵何塞,他脸sè也很难看,如果船舶在海岸附近的非港口区域停留的太久,很快就会引来海上jǐng察,如果军火被查出来,他们这些人铁定要牢底坐穿,搞不好还会遭人灭口。
“噢,真棒,这条船真tm倒霉透了!”
“把货沉入海里。”
“你怎么不说干脆跑路算了?”
佣兵们脸sè铁青,一个个抱怨着乱出主意,事情或许并没有他们说的这么糟糕,可也没人相信军火贩子的同情心。
“哼哼,你们难道还不明白吗,货已经不重要了。”一直沉默不语的谷玉箫露出讽刺的笑容,他指了指自己的脸,冷笑道:“各位!动动你们的脑子,真正的麻烦是我们现在的这张脸!你们还是考虑一下上岸后该怎么办吧。”
听完他的话,不管是佣兵们还是船员的表情都一下子凝固了,脑袋里空白一片,这才意识到事情远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面孔一下子年轻了近二十岁,这该怎么跟人解释?
他们这支佣兵队伍可是名声在外,照片在某些势力和网站哪里都是半公开的东西,挂着现在的面孔谁还敢抛头露面?佣兵团更是想都别想了,当然,多少也有点好处,比如:即便放弃这次任务,也不太担心被军火贩子找上门了。
可剩下的船员就惨了,这些人可不是亡命徒,家里估摸都有父母老小供养着,如果他们能活着下船...以后该怎么见人?
感觉到餐厅里的压抑气氛,谷玉箫无奈的摇摇头,佣兵这行做久了,对什么事情都看得很淡,本身无亲无故,最坏的结果也只是隐姓埋名,有什么好烦的?
谷玉箫整理了一会思绪,决定先为眼前做打算,可陡然他又皱起眉,疑惑道:“等等,你们有没有感觉气温不太对劲?”
“气温怎么了?”
法斯特瑞怔了一下,扭头拔下舱室内的温度计,脸sè顿时一变:“这破玩意开什么玩笑,舱里只有十八摄氏度。”几乎在看到温度计的那一刻,两人都感觉到了不妙。
“说英语ok?”罗杰斯气急败坏了。
“白痴,我们可能迷航了!”法斯特瑞瞥了他一眼,舱内温度既然如此低,那舱外只会更冷了,可问题是,他们昨天还在赤道附近航线,哪里的温度怎么可能这么冷?
事情很快有了结果,船上的水温计证实了二人的想法,外面的水温仅在为五~六摄氏度,得到这个答案,舱里的船员们也坐不住了,连忙去再次复查。
“这么说,鲁道夫看到的海岸线可能不是新西兰或者澳大利亚咯?”佣兵们先是诧异,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法斯特瑞摇摇头:“现在怎么办?”
“派人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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